“姑娘,你要买什么?”年轻清秀的小贩看到面前的蓝衣少女急忙招呼问道。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菊花之隐逸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戳清涟而不妖。”她低低的回想着。却不知无意中念出了声。
“姑娘有这般的文采,不如去参加那百花诗会,指不定能夺得个奖项。”那个小贩听到,夸夸其口建议道。
“百花诗会?在哪?”她好奇的问道。
“百花诗会可是由我们城主一年一度所办的。办的地点当然是在那云景茶楼,想想每年那竞争的场面次次精彩啊。”小贩高兴的介绍道。
“那是该去看一看。”她笑着对小贩回道,而小贩看见她明媚的笑容一下就呆住了,等到回神过来才发觉刚才的蓝衣女子早己离去己久,默默叹气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遇之。
“姑娘可有请帖?”让她找到那所谓的云景茶楼时,却被守门的人给拦住了。
“一定要请帖才能进去?”她挑了挑黛眉,不满的问道,她讨厌拦她路的人。此时的心情有点糟。
“是的,如果姑娘没有请帖请回。”那守门的人漠然的说道。
“谁说我没有。”她袖下的手施了下血法。就把远处失去呼吸的某女手上的请帖换到了她手上。
“给你,别狗仗人势的。”她将请帖砸向那守门的人,大步走了进去。心想明明知道该少用血法因为这样容易引发自己的嗜血性,但是使用血法却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因为她讨厌麻烦,也懒。咬咬牙,定要那守门的人付出代价。也因为她很记仇。
那守门的人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似乎感觉自己的好日子不久了,不禁手抖了一下,翻开了那张请帖,上面被宴请人之名:瑶光郡主。守门的人脚一下被吓软了,摊在了地。守门的人看她的装扮并不觉得她是有什么身份的人,没想到自己就栽到了只看人的装扮。
“欢迎各位来参加本城一年一度的百花诗会,老朽很是高兴。今年的诗会将同往年一样,一炷香时间定胜负。”她独自坐到了一茶几桌旁,看着开场白出来的一位白须老人。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小杯满满喝着听着。一炷香时间定胜负?那当然激烈了,呵呵,这诗会果然有趣。她嘴角扬起。
“第一局是关于花的诗句,第二局是关于花的对联,第三局是关于花的问题,第四局就是我们的重头戏,到时再对入围的各位说明。”老人说完就下场了,接着一群穿着书童的孩子从后台了出来,一个个到不同的茶桌旁分发文房四宝。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写毛笔啊,她不会写毛笔的字体,算了,当水笔写好了。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她也早就教了卷子,满脸倦意的躺在背椅上,一个字困。
“妙,妙,太妙了。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闻说梅花早,何如此地春。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蔌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
“这位伊姑娘的花诗真是别具一色。”老人热切的看着她说道,而大厅里的才人们也因为她的这一句句花诗震动不少,不过效果还不够,她心明。
“老爷爷,我的诗我觉得一般,再看看别的题目吧。”她淡淡的说道。
“姑娘过嫌了,接下来是对联。”老人慈祥说道。
“姑娘可介意将你的卷子公布于众?”看过她的卷子后,老人家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随便,实话说我字不怎么好看,呵呵。”她邪邪一笑。
然后她的卷子被挂上了屏面上,众人虽看着她小巧的字体,却还是被她写的内容吸引。
梅花: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迎春:冲寒料峭纤枝弱,带雪芬芳嫩蕊黄。
桃花:欲雨红花含晓露,乍晴紫陌笑春风。
梨花:粉白香痕春带雨,轻红酒晕晓含风。
樱花:三月春来开翠幕,一枝花放起红云。
荷花:亭亭翠盖朝听雨,款款红衣晚送香。
紫薇:枝亚雕梁长日紫,蕤芳画省满堂红。
桂花:金粟花繁明夜月,蟾宫叶绿剪春云。
山茶:春时林下悬红玉,冬节霜前赏宝珠。
玉簪:玉葩夜静清馨远,簪叶风寒翠色浓。
“姑娘,这里有些花,老朽并不得知。”老人家谦虚的问她。
“哦,那是我故乡的花,所以你不知道没关系的。你就随便看看,呵呵。”她顽皮的一笑。
而众人才看着她的对联,更为惊讶了。议论声纷纷似乎在讨论着她是何人,有人说她是天上的花神女,她心里一笑,何人?神女?不,她现在不是人,眼里暗淡了一下。不久却又恢复了自然,却不知,刚才的失落被二楼雅间穿着竹绣白袍脱俗的他看入了眼中。
接下来是到问题环节了。她蓝衣飘飘走上了台前,定住了身,问道:“一片青草地。”然后她将答案“梅花”写了下来,交给了老人,飘飘的走下来台。
“呵呵。”坐在雅间的他扇着他雪白的纸扇笑了下。
“公子,你笑什么?难道公子知道?”他旁边的小童好奇的问道。
“答案是……你去传达吧。”那白袍男子在小童耳边说道。小童应声,跑下了楼。
“姑娘,有人答出了你的问题。”老人说道。
“什么!”她惊讶的站起,该死,那人是有着现代思想吗?居然能知道那答案。她靠。
“什么花是飘着开的?什么花走着开?
什么花是在空中开的?”她大声问道。
“雪花,浪花,烟花。”二楼传来了温润的男子嗓音,却不如情风般似水。声音着一份悠然。
“是你个鬼鬼啊。”她纵身飞跃到二楼,一把掀开那门帘,印入眼前的人居然是那天吃饭,吹着凄凉曲子的白衣人叫道。
她当初还以为遇到仙人了呢,晕倒,哦,后来觉得他像鬼了。呵呵,真有趣,说一个人怎么才几日不见就变得不一般了,真有点好奇也。现在面前的男子依旧是一身白袍,但眉宇间却淡淡散发着正气,竹也是君子的象征,当初又是什么让他那般颓废?
“是我。在下姓封名云瑞,不是姑娘所说的鬼鬼。”他有礼般站了起来,向她拱手做了个辑。
“那天跟个鬼似的哀,又跟个鬼似的飘走,不就是个鬼鬼嘛。”她不爽的说道。
“那天是在下失态。”他居然跟她道歉?她惊讶并正视的看向他。
此人身材匀称,竹子纹理的白袍穿着于身,手里拿着把雪白的扇子,扇柄是檀木所制,底下还悬挂着块晶莹剔透的块状绿玉。有品位,这是他给她的第二个印象,但是她还是不服。
“花儿有红也有白,立在水中照倩影,有朝一日花谢去,结出一个大哑铃。”她对上他沉着的眼挑衅的问道。
“荷花。”依旧是他淡然的声音。而她听到他答出更是咬牙切齿。死瞪着他。
“姑娘问了这么多,轮在下一问如何?”他微笑的说道。她郁闷人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嘛,哼。
“要问快问。”她不友好的语气。
“我问上联,姑娘对我的下联如何?”他说道。
“没问题。”她自信的答道。
“丽景烛春余。”他摇着白扇问道。
“清阴澄夏首。”她找了个位子,一只手撑着头,嗑着眼懒懒的答道。
“连雨不知春去。”他继续问。
“一晴方觉夏深。”她打了个哈欠回道。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二楼,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较量,不禁因气氛的紧张而流汗。
“晴日暖风生麦气。”他扇一收问道。
“绿阴幽草胜花时。哎呀,好无聊啊。”她实在不想和帅哥对联子下去了。
“姑娘,如此文采,在下佩服。”他笑着赞扬她道。
“公子,也不差。”她不客气回道。
“日边红杏依云栽--打一花名。”她真想赢。所以她继续问他。看着他低头沉思,英挺的眉微微蹙起,看着那半只香己烧完,她知道,她赢了。
“是凌霄花,你输了。”她莞尔一笑。潇洒起身,下楼到大厅。
“公子。”小童看着自家公子眼神灼热的看着那蓝衣少女的背影,以为公子因为输了而气恼故低下头,不敢再语之。却不知其另有内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