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刚从大山深处走出来,到了繁华的街市,感觉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面老黄一个人在经营着字画店,而跟随宋天的蒙面人此刻也来到店口,老黄赶紧起身,蒙面人问:“都安排好了?”
老黄说:“熊老弟你就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姓熊的蒙面人说:“一定告诉二楼的几位高手,严密保护他的安全。”
老黄信誓旦旦说:“你就放心吧,保证敌人的一个苍蝇也伤害不了他。”
在宋景风和宋天生活了十六年的深山中,此刻已经变得异常平静,而在大山的最高处有一个屋子,这个屋子先前宋天并不知道,此刻这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眼光炯炯有神。他仰天长啸一声:“老天爷,十六年了,呵呵,十六年来我秘密保护着这里,秘密保护着宋天父子,天天担忧着可疑人物的出现, 已经练就了我的眼神充满了光芒。但现在任务还没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他望着这山上的一切,十六年来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有了很深的感情,他望着宋天当初住过的屋子,而今已经成了废墟一片,他喃喃的说:“是我放火烧掉的,因为这里不能再让你有记忆,你是不属于这里的,敌人也不能从这里找到你的影子。”
他望望此刻正当空照的阳光,然后又回到了屋子里,屋子里躺着一个人,那人没有胳膊也没有退,他望着这人,毫无表情的说:“已经好几天了,前几天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总是对我有仇视的眼光,怎么今天你竟然这样温柔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当天想死,嚼舌自尽,但我救了你,我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生不如死,你怪我救了你,哎,我一生本来和别人没有什么感情,但不知道为啥,那天见了你就生了怜悯之心,救了你,想不到你却怨恨我,我知道你现在变的哑了,不能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谁这么恶毒,让你没了四肢,但我会想办法治好你,让你开口说话,我也想了解你为什么当天要出现在这里,因为那天是初九,是一个重要日子的开始,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也说不出来,也不会告诉别人,因为那天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那个道士也不见了,所以我也很想知道你又是谁?”
那人正是那天宋天在草丛中看到的泰玉河。
泰玉河望着这人,发现这人虽然有点冷血,但不像坏人,那人继续说:“哦,这几天一直没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属于哪个门派,但我要告诉你,我叫杨火陌,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为了一个神圣的使命留下来生活。哦,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杨火陌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这是你的吧,我不是要偷,只是替你保存着,现在我放在屋子里藏起来,虽然一般没人到这山的最高处,但我还是妥善给你保存。”
泰玉河大吃一惊,瞳孔放大,他这才知道当天宋天没有拿这件证物,杨火陌见他有异常,不知什么原因,便说:“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弄丢的。”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好了,我先出去会,你好好休息,一会我来喂饭给你吃。”杨火陌说道。
杨火陌出门后径直朝山下走去,一直走到当天宋天寻找水源的山洞,也就是钟玉聪与花秀秀做苟且之事的山洞。山洞口正站着一人,举着火把。
杨火陌对那人说:“小风,你很准时呀。”
那个叫小风的人说:“怎么敢耽误呢?只是没想到初九那天的事情不顺利。”
杨火陌道:“这件事情我也在查,那个叫敬良子的道士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去过水晶堡查看过,那里也没有,一个原因就是或许他们把他藏在秘密之处,第二或许真不知他们干的,再者,或许这个敬良子有问题。”
小风说:“现在宋天会不会有危险?”
杨火陌说:“知道这个事情的不多,我担心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当天我已经接到信息,会有人暗中保护他,而信息告诉我不可插手再保护,我的保护任务暂时完成,现在只需要将自己该做的做好就行。”
小风点头道:“不错,若宋天真有危险,水晶堡早有动静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没问题。你说的是,眼下我们要做好该做的,现在我们就进去,做我们该做的吧。”
小风举着火把,两人进入山洞,山洞内曲曲折折,他们顺着熟悉的路径走老走去,然后走到一个地面上画着小刀模样的标志时,小风用脚轻轻一碰小刀符号,地面露出一扇门,两人顺着门走下去,继而继续前行,然后来到一片空旷之地,地面上有人在打铁,有人在空地上进行操练。
杨火陌看到这样的场景,很欣慰,然后说:“很好很好,好日子马上要开始了。”
被江湖人士冠以无影魔头的女子路金英肚自一人走在羊肠小道上,这天羊肠小道通往一片高山,而在高山与地面的连接出是一道道人工开采的梯子,她终于走到了山脚下,望着高耸的山顶,忽然感慨万千,前几天她刚过了十六岁生日,而自己竟然已经在这个高山最顶端的门派中生活了九年,九年来,她的青春属于这片山,每当她出门为门派行使命,总会不由自主的感慨青春,尤其看到外面花花世界的和她同龄的小姑娘,看到她们无忧无虑生活,而自己却是一个江湖中人,她感到不舒服,江湖人给她起的绰号她也明白,她内心深处却叛逆的想:“这并非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我从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踏上和姨妈一起的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我杀过很多人,但我其实真不愿意沾染他人的血,但又如何回头,姨妈说从今年开始我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会让我嫁给好人家然后开始新生活,但这真可能吗?”
她呆在山下,玩弄着一颗小花,花香飘到鼻孔,花香也将她的思想带回到七岁的那年,那年她的村庄出现了瘟疫,父亲在瘟疫中去世,母亲领着她从村庄里走出来,经过村庄的时候,她头一次看到满街上那么多尸体,母亲身体向来很弱,此刻已经疲惫不堪。
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将近三十岁的女子来到了娘俩前,母亲的眼神正好和女子眼神对上,母亲眼神中首先是诧异,而后是冰冷的恶毒之色,小小的路金英还头一次见母亲眼光出现如此神色。
母亲恶狠狠的望着那女子,说:“这是谁呀?哪里来的富贵人?怎么会到我们这些穷亲戚这里?哦,你看你的衣服,你看你的鞋子,这位贵妇人还是先躲开吧,免得我们这些穷苦人不干净,玷污了你高贵的身躯。”
那女人很是尴尬,说:“姐姐,你还在怪我吗?”
母亲说:“姐姐?谁是你姐姐?你认错人了吧?”
那女子开始哭泣说:“我知道姐姐怪我,是我对不起姐姐,我富贵了却一直没顾及你和姐夫,其实只要当时我一句话我就能让姐姐姐夫过上好日子,但我的内心时刻都在为孩子忙碌,姐姐,请你原谅我吧。”
母亲呵呵大笑起来,但那时候的路金英感觉母亲笑的凄凉,笑过后,一阵怒视就浮现在了母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