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弄璋再也忍耐不住,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别过脸不想看他。
“行!白弄璋!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响起:“是哪种女人也不用你这种瘪三管!”弄璋吃惊地转过头来,是那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只见他把赵庭一把推开,喝道:“以后不要再骚扰她!”说罢拉起弄璋的手,“宝贝儿,我们走!”说罢揽着她的肩膀走了。
赵庭讪讪地走了。弄璋看见他眼中的自惭形秽。
弄璋向那个英俊的男人道谢:“谢谢你!幸亏你给我解围!”
他笑道:“不客气!”笑吟吟地眼睛里大有玩味之意。弄璋知道他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上台盘的前任?不由地羞赧难当。是啊,怎会有这样一个拿不出手的前任?
那个英俊男人看出她的尴尬,不再说什么。弄璋忙借口走开了。
接下来几天,弄璋出来吃晚饭的时候,总是远远地就望见那个英俊的男人在附近,看见她出来了,他总是远远地望着她。
弄璋打电话把这事告诉闺蜜周绫罗:“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我总觉得怪怪的,怕不是我怕自作多情?”
绫罗立刻插刀:“你这是发情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俗话说:‘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你这都老剩女了!再不谈恋爱,可白瞎你这个人了!”
五年过去了,她就这么单身了五年。
不知今夕何夕?慢着,她二十七岁了!念及此,她不禁有些恐慌,三十岁像头恶犬,气咻咻地冲她狂奔而来,就要追上了。
绫罗说的对,“青春不常在,抓紧谈恋爱”。可是,跟谁呢?
弄璋的母亲花自芳女士一直在催促自己的女儿,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她盼望着女儿有个好归宿,一天不遂了她的愿,她一天就抬不起头。
这天花自芳又给女儿打催婚电话:“弄璋啊!你赶紧的!赶紧找个对象!别人跟你一样大的,孩子都有了!你连个影儿都没让我瞧见!我没法出门啦!”
弄璋耐心地敷衍她,保证按照计划行动,广撒网多捞鱼,积极相亲,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
花自芳不耐烦地说:“你又拿好话哄我,我不上你的当了——这话我都听腻了!”
弄璋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掌灯时分,远远地弄璋又看见了那个英俊的男人。他似乎下了决心,大步走了过来。她心里不由地有些慌乱,忙拢了拢耳边的秀发,轻轻地低下了头,假装没有看见他。秋老虎的天气,有些燥热,她穿着件白色无袖衫,新洗的头发分外的细软蓬松,落在手臂上,披披拂拂的,像夜雨微凉,可脸上却慢慢地红热了起来。
她盘算着如何跟他对话,谁知他经过她身边,只望了她一眼,便径自过去了。
罢了罢了,自作多情罢了。
反正对爱情,她不大相信,就算是有人追求,她也冷冷的,不怎么搭理。她,是感受过世态炎凉的。五年前的事,她还没能忘记。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整个人是那么沉稳,浑身上下都是勃勃的生气,总让她想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