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璋不由地“咦”了一声。

    是玉阶，他见了她，忙迎上来：“弄璋，我想明白了，请了假专门来见你！”说罢眼圈竟红了。

    弄璋听了，心下感动，一股暖流涌上来，微红着脸低下了头：“你从前有什么不明白？”

    “这个以后再说，你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

    “去医院。”弄璋道，“老毛病了。”

    “我陪你一起去！”玉阶坚定地说道。

    早点让他知道真相也好。玉阶撑着伞，两人向地铁站走去。

    到了医院里，玉阶忙前忙后，跑上跑下，一切都办得井井有条。弄璋心里觉得踏实。看着他跟医生认真诚恳地交流，满脸是关切之情，弄璋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像泡在热水中。

    他们抓了药，记下了医生的嘱咐，玉阶把她送到楼下。

    “弄璋，你吃过药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找你。”

    傍晚掌灯时分，昏黄的路灯光下，雪花澌澌，柳絮般飘飘荡荡地落下来，玉阶已经撑着伞立在雪中等候了。他穿着身黑色的呢子长大衣，更显得身材挺拔颀长。见了她，玉阶忙迎上前：“穿这么少，冷不冷？”

    弄璋摇摇头，笑道：“一点都不冷。”她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两人吃过饭，结账的时候，弄璋从钱包里抽出钞票，笑道：“你大老远跑来看我，今天就由我做东吧！”那男服务员微笑着，正要伸手。

    “那怎么行？”一手格开了她，一手把钱递给那服务员，百忙之中还抽空瞪了他一眼，“你好意思收女孩儿的钱？”

    “不不不，别收他的钱，他大老远来看我，我请客的！”弄璋也忙着制止服务员。

    那服务员踌躇着。玉阶瞪了他一眼：“我们大老爷们，好意思让女孩儿付饭钱？！”

    服务员微微一笑，给了玉阶一个“哥们我懂你”的眼神，收下了他的钱。

    弄璋知道，玉阶比赵庭大方，后者是小男人。

    两人再次去电影院看电影。黑暗中，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玉阶把她的手拉过来握住了，她略微挣扎了一下，没有说话，脸上却慢慢红了。

    昨日重现，她只觉时光悠悠，不禁生出今夕何夕之感。

    他侧头望着她，低声笑道：“这个耳钉真好看。”

    “我自己拿薪水买的。”她低声轻笑，“不值几个钱。”

    “以后我给你买，买贵的。”他轻笑道，攥了攥她的手，感觉到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起码他舍得为我花钱，弄璋心想，思及赵庭，不觉一阵厌恶。

    放映结束了，观众陆陆续续散了，只留下稀稀拉拉几个人。

    “咱们也走吧！”弄璋笑道，站起来就要走。

    他用力一拉，把她拉入怀中。她闻到他胸膛的气息，顿时羞红了脸，挣扎着，长发拂到了他脸上。

    他一只胳膊紧揽着她，一手摩挲她的秀发：“你头发很香，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她挣扎着：“放开我！有摄像头！”

    “不放！”他缓缓说道，“以后再也不放！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向你表白的。”

    她虽不意外，却依然两腿发软，像踩在棉花上，本能地挣扎，心中砰砰乱跳。他用力搂紧她，低声喝道：“别闹！”是命令的口吻。

    她仰起脸，嗔道：“我偏闹！”

    “我让你闹！”一语未落，已经吻过来。“唔！”她胸口一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一只大手扳住她的脑袋，一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再加三分。激烈而绵长的吻，一点一点消解了弄璋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