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璋，我能接受。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早点看清他也是一种幸运，你何苦为了这种事而介怀呢？”

    “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对他感情也不深，早就不怪他了。我不怪任何一个具体的人。我只是觉得人心靠不住——还说暗恋我七年的呢我！——大难临头各自飞。”

    “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我没有太难过，只是觉得人性有弱点，谁也靠不住。”她低下头重复到。“我现在身体比常人虚弱些，有时要吃药的——你是知道的。”她低下头。

    玉阶诚恳地说道，“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说着把她揽入怀中。

    弄璋眼睛有些湿润：“你不嫌弃我？我身体不好！”

    他瞄了她浑圆的胸口一眼，笑道：“你身材好呀！”

    弄璋红着脸推开他：“滚开！”

    他捉住她的手，笑道：“又生气了！你说说你，你有什么不好，让我嫌弃？你长得漂亮，身材好，又有才华，能够遇见你是我的福气。你应该反过来问问我：工作好不好？赚得多不多？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有多少存款？”

    “我是大脑知道钱很重要，但是心里面老是想不到。”弄璋不好意思地问，“那你到底有没有钱？”

    “我嘛，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只有4万块钱的存款。不过很多女人都在疯狂地追求我，你要不要珍惜我一下？”说罢哈哈一笑。他是个乐观豁达的人，正好补了弄璋的悲观怯弱。

    “那你是不是需要找个有钱有家世的女人？我反正没钱！”弄璋挖苦道。

    “哥凭本事吃饭，坚决不当小白脸！”他笑道，“你说吧，愿不愿意？”

    “只要你不在我困难的时候抛下我，我愿意。”她轻轻问，“你会抛下我吗？”

    “永远都不。”

    “空口无凭，我要你留下信物。”她仰脸望着她，笑道。

    他亲吻了她一下，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支黑色镶金钢笔：“这是我办公用的，一直带在身边的。现在就交给你。你呢？你有什么信物给我？”

    弄璋拔下几根长发，笑道：“这是我的青丝，你收好，下回我要检查。弄丢了，我不饶你！”

    他细心放进钱包收起，郑重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保存。”

    两个人都有点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拉她起身：“说了这会儿的话是不是渴了，走，去买点热饮喝！”弄璋被他牵着，心里莫名地踏实。

    来到一家热饮店，弄璋撒娇道：“我要喝红豆奶茶！”

    “喜欢喝红豆奶茶啊？”他笑问，“我喜欢你撒娇的样子。”

    “嗯，我有爱红的毛病。”她微笑。

    “什么？”

    “爱红的毛病。”

    “不懂。”他有点哭笑不得，“说人话！”说罢捏捏她的鼻子。

    “你根本没读过《红楼梦》！”弄璋瞪着他，“还说自己喜欢读《红楼梦》呢！看来你第一次请我吃饭说交流红楼梦都是假的，临时抱佛脚在网上搜的资料！你这是谬托知己！”

    “你看你，又生气了！这小模样真好看！我那叫醉翁之意不在酒！”玉阶倒是坦诚，“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啊？我正打算这两天恶补呢！”

    “哼，谎言腿短，读过《红楼梦》的，谁不知道贾宝玉有个‘爱红’的毛病？”

    “好妹妹，我是个没文化的粗人，你教教我吧！说到红豆，我就知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哪里知道什么‘爱红’！”他有点着急，“我一个理工科出身的大老爷们，《红楼梦》死活读不下去啊！好妹妹，你教教我吧！这个……‘爱红’是什么意思？我回去也好跟兄弟们装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