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根木棍要砸中李宏亦的头时,一个影子从侧面冲出来了,一把将李宏亦推开,而后举起左手拦住了抽来的木棍。
木棍重重地打在了小长臂上,居然“啪啪”地一声断了!接下来那人被刘龍博一拳给轰飞。
李宏亦刚刚的心都要快跃出来了,现在依旧噗通噗通地迅速不停地跳。他仔细一瞧,原来那救他的人就是刘龍博那家伙,就见他左手握住拳头拦在面前,上边的肌肉组织绷紧,看起来象铁皮铜骨一样坚实万分。再瞧那拿木棍的人,原来是被李宏亦撂倒的黄毛,就见躬着身躯,抱着肚皮在抽风着,鼻儿血仍然没有停住,搞得四处都是,整个人看起来皮开肉绽的,很嚇人。
“呀――毅哥,你没事儿吧?”言如玉被刚刚的意外吓坏了,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来扶持李宏亦,关心地问道。
“哈哈,没事儿。”李宏亦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不过面庞倒是肿了块,是刚刚被哪个打了拳。
刘龍博用手拦住了黄毛的那下进攻明显将其它小子镇住了,瞅着他的样儿,一个一个透出害怕的眼光,刘龍博没有多讲,来到李宏亦面前,瞧了瞧李宏亦的伤势情况。
“草,刚玩儿了一会儿,你在这里弄了那么大的事儿。如何,没有伤及哪儿吧?”
“还好。”李宏亦咧了一下嘴巴,将刘龍博的左手拿起瞧了一下,在捏了一下。
“没有道理呀,那样也没事儿。”李宏亦自说自话地道。
刘龍博把手抽出来了,狠狠鄙夷了李宏亦一下,而后道:“这一桩事咋处理?”
这时刘铭他们也过来了,叫嚷着:“咋一回事儿,出什么事儿了了……”
李宏亦将情形简练讲了两下,问刘铭:“你认得他们吗?”
刘铭轻声说道:“三中的,中学生。”
李宏亦蹙着眉想了几秒,而后来到还蹲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黄毛眼前,从兜中拿出一佰快钱,蹲下去来,道:“弟兄,这个钱是给你的医疗费用,之后眼睛擦亮一点,某些人你是不敢惹的。”
在大家百思不解的眼里,李宏亦一帮人离开了“网神”网吧。
横说竖说,李宏亦叫了辆计程车将言如玉哄回家了,而后和刘龍博一块儿去处理身上的淤青。刘龍博讲认识一个专治跌打的师傅,李宏亦身上也的确有数块淤青,面庞那一块虽说不沉重,但是十分明显,倘若这时回去,被李凰艳发觉,还真的不好解释。
那师傅姓赢,确切点讲是一个老头儿,身躯很矮小,但精神很不错。刘龍博跟他非常熟,叫他鹰爷。他话不多,看到李宏亦的样儿就清楚是寻他来疗伤,让李宏亦把衣裳脱去了,爬到一张竹大床上,而后他掏出一整瓶烧酒,倒了一半在饭碗中,接下来掏出个低档火机“嘤”地一下将碗中的酒引燃。烈火是浅蓝色的,笼罩着整个碗儿口,一会儿之后,空气里就蔓延着浓郁的乙醇味儿。这个时候,鹰爷将那一双萎顿似地左手伸至了烈火之中,而后快速抽出来了,一只手掌都焚烧了起来,李宏亦见之吓死了。
鹰爷用嘶哑的声音道:“不要动。”而后那一双粗陋的蒲手就摸上了李宏亦的背脊。李宏亦闷哼了哼,发觉这老头儿的气力居然让人惊讶地大。他使劲地揉弄着背上的瘀碧,李宏亦只觉又烫既热且舒坦又难过。他的肉掌有厚茧子,粗陋不堪,李宏亦实在感到自己的肌肤快被他的茧子给划开了。
很快的,他就将李宏亦周身的淤青给“摧残”了遍,直疼得李宏亦咿呀叫,最后鹰爷要揉他脸上的伤,李宏亦怎么都不同意,鹰爷也没有坚持,只是让刘龍博搞了一块热帕子给李宏亦,让他敷揉。
最后,鹰爷掏出一根暗黑色的烟竿,点燃火,吧嗒吧嗒地抽开了。
他这番搓揉效果十分明显,李宏亦感到痛苦感己大大轻减,真诚地道了谢,正踟蹰着需不需要给钱,刘龍博打了一个眼神,晃了晃脑袋。
和鹰爷告了别,刘龍博在途中跟李宏亦解释,讲鹰爷给人疗伤从不收一分钱,自然,他性子非常奇怪,不是朋友他平常都不瞅不睬。因为鹰爷是他祖父的好友,李宏亦是他带去的,故而才出手帮忙,倘若李宏亦给钱,他一定会生气儿,兴许会用烟竿把他们给轰出。
李宏亦想到他那一双充满老茧的手:“他的手真硬呀,跟台钳似地。”
“哈哈,他那两手可有名堂的,跟小说书中的铁砂掌差不多。”
“真的有铁砂掌?”李宏亦吃惊道,“你说他是把手插到滚热的沙粒中练就来的?”
“不是。我只不过是做个比喻罢了,我意思是他的手非常硬,至於咋练的,我就不明白了。”
这个时候,李宏亦想到刘龍博的长臂:“你的手为何也那么硬?不会是生来的吧?”
“自然不是天生的,这是我自小锤炼的成绩,十分辛苦的。”
原来,刘龍博自小就被他祖父迫着练武,他祖父的功夫出于少林寺,而刘龍博练的就是少林寺绝技铁布衫,或是是刚强功。自然,铁布衫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利害,但是把身体练得能够挨打肯定是有可能的,刘龍博自小是被他祖父“打”大的,周身许多位置都练得坚实万分。
最后,李宏亦问及到底有木有内功,刘龍博解释讲,现实之中没有听到过内功的说辞,到是内功是真的存在的。
“一个正常的人长长吸口气,而后忍下来,周身使劲绷紧,这时他的身体就会强横得多,刚强功实际上也是一样一个道理,要想身体硬,必需要一口气儿,这口气依照正确的方式练上几年,这口气就会有质变,这便是所谓的内功了。自然,内功并非那么简单的,我只不过是拿刚强功做了一个简单的比方。”
经过和刘龍博的一番讲话,李宏亦终于对武艺有了一定的了解,看来这武艺没想象里的那么神奇,今日发生的这一桩事,让他武艺产生了无穷兴趣,心中捉摸着自己何时找一个机会教自己练一下,不奢想练什么内功,只要些简单的能保护自己的搏击窍诀就行。
跟刘龍博分隔,李宏亦到家,他清楚李凰艳不会那么早回家,故而虽说面庞还有十分明显的浮肿,他也毋须忧心被发觉。可是,刚开门,却发觉宿景蓝正围绕着围腰布,手中端着个碗儿正对自己。
“兰姊?!你怎地来啦?”李宏亦急忙将身体轻轻侧过去,将负伤的半张脸对外边,唯恐她看见。
“回来啦。”宿景蓝信口讲了句,对李宏亦轻轻一笑。李宏亦倏然有种感觉,她这样真滴好象是个贤慧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公讲话。
“学校的离职手续己办妥了,之后我也住这儿啦。”宿景蓝这会儿正受理离职,因为讲学移交要一阵子安排,故而才拖了那么久。
李宏亦不自然地在原地站着说了两句,终於待到她回到灶房,急忙奔到了卫生间察看起自己的伤势情况来。面庞只是有些许发肿了,不过还是非常红,碰了一下,还是有一些疼。李宏亦正自想着等一下咋通关,耳畔却传过来宿景蓝的声音:“你的脸咋啦?”
“呀……没有什么。”李宏亦这才发觉刚刚过急忘记了关上门。
“让我瞧瞧。”宿景蓝让李宏亦侧过身,认真检察了一番,指摘地望了李宏亦一下,而后从李凰艳房子拿过来了汞溴红,帮他擦上。十分意外的是她没多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凰艳今日提早回来了,有可能是宿景蓝早和她打了招呼。她看见李宏亦那红脸儿,媚笑着奚落了一下,李宏亦今日也没有跟她拌嘴,很小心的在一旁陪伴着。千辛万苦等她俩开始瞧非常智障的真爱连续剧才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