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坏蛋!放开我!”欧阳芷挣扎着,看向思涵:“思涵姐姐。”
思汗对着欧阳芷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乖,去玩吧,姐姐和阿姨说说话,别乱跑。”
欧阳芷看着思涵,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跟着欧阳晨离开。
思涵看了母亲一眼,淡淡的笑着:“你想说什么?”
妇人眼神复杂的看了思涵一眼:“我以为,你不会来,或者,你会叫上欧阳亦枫。”
思涵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该叫上欧阳亦枫呢?现在,我自己过来了,和你面对面说话,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失望?”
妇人不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一句,对不起。
妇人不再看思涵,而是看向了山下,悬崖峭壁上,一株绿色的小树静静地生长在哪里,上面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红彤彤的果实。
“作为这个世上仅存的修真世家之一,有很多的无奈,家族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去,不能发扬光大无所谓,最起码不能没落。”
思涵静静地听着妇人的话“所以呢?”
妇人无奈道:“所以家族不能也不敢留一个……她们捉摸不透的人。”
思涵不语。
夫人接着说:“其实,你在家里是排老三的,你的前面有两个哥哥,或者是两个姐姐,还有可能是,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当初,怀他们的时候,出了点事,流产了,医生说,是双胞胎。都说怀胎十月,我怀了你十一月,你没按时间出来……”
思涵笑了笑:“有句话说,男子晚生是秀才,女子晚生是祸害。你是想告诉我,其实我是个祸害吗?”
“是!”妇人猛然开口,扭头看到思涵一脸讽刺的笑容,又扭回去:“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你不想和我吵,你只是想杀了我而已。思涵心里默念。
妇人沉默了一会,递给思涵一根绳子,说:“你帮我拉着绳子,我去把那株红晶果采回来。”
思涵带着玩味的笑意,接过绳子,不说话。妇人看她不接话,脸上一阵发热:“我,我太重,要不我拉着你,你去把它摘下来。”
思涵淡淡的瞄了妇人一眼,拉住绳子,捆在右手腕上,从悬崖边跳下去,她的手,刚好够到那株碧绿的小树,思涵把红晶果摘下来,看着悬崖上拉着绳子的妇人。
妇人看着思涵说:“你吧红晶果抛上来,我拉你上来。”
思涵冷笑,恐怕果子扔上去了,她却再也上不去了吧?
妇人看思涵一点也没有动的意思,神色复杂,手中的绳子一点点松下去,悬崖上吊着的少女,是她的女儿,此时,她的女儿正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意外,没有一丝惊惶,只要,只要她开口求自己,自己一定不放手!思涵,你开口啊……
思涵只是定定的看着拉着绳子的妇人一点点松手,轻轻叹息一声:“你这么慢的松手,是想把我放下去吗?”
妇人一愣,心头苦涩,她开口了,却不是求自己,多么希望,他不是自己的女儿……
思涵脸上的淡然变成了坚定:“霄沫烟!若我欧阳思涵今日侥幸未亡,他日必将欧阳一家翻过来!”
妇人闻言,双手不自觉一松,等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思涵落下悬崖那平静的眼神。右手挥舞,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
一颗大树后面,欧阳晨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到思涵掉下悬崖,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了女子低低的呜咽之声.
二,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一间简约的竹屋里,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竹制的床,床上躺着,欧阳思涵,床的旁边,霄沫烟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已经没有气息三个小时了,霄沫烟的手搭上床上的人的手,没有脉搏,不甘心的把耳朵贴到思涵的心脏处,没有心跳,把手放到思涵的鼻孔下,没有呼吸,全身冰凉,也没有温度。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床上的人的死亡。霄沫烟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呆滞,慢慢的蹲下来,终于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欧阳思涵站在一边,无奈的看着低声呜咽的霄沫烟,心中哀嚎:大妈,拜托您老演戏出去演行不行?我可是在这站了三个小时等着还魂呢!!!
现在的思涵,已经变成了魂魄!
思涵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还有9个小时,自己下的绝魂封就会失效,到时候,黑白无常肯定会发现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到时候,丫的不用还魂了,直接去地府报道了!
欧阳思涵瞄了霄沫烟一眼,心中一阵不平,丫的,活着的时候你都不看我一眼,我死了你看着我,真是两字:犯贱!
霄沫烟慢慢地抬起头,双眼通红,伸出右手,慢慢抚上思涵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我霄沫烟非要杀死自己的女儿!婷儿是这样,涵儿也是这样!为什么!”
婷儿?
思涵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霄沫烟,她刚刚喊的是,婷儿?婷儿是谁?不是说前面的两个还没出生就流产了吗?怎么还会起名字?难道……
想到这,欧阳思涵嘴角抽搐:靠!难道老娘根本不是第三胎而是第四胎?
霄沫烟慢慢的收回手,目光看向门外,眼睛里全是怨恨:“陈家,我霄沫烟跟你们势不两立!我死了两个女儿,我要你陈家,十倍偿还!”说完,恨恨的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思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大脑短路,我的天哪,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你杀死自己的女儿,关人家陈家什么事?真是,不可理喻!
思涵撇了撇嘴,不管了,反正这没人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思涵的魂魄盘腿坐到地上右手掐出指诀,左手放在床上的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