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温候可先与赤兔回去,红袖与伯亮很快就到。”
吕布那里肯先去,身处和平盛世尚有永别,若此时先行离去,谁又知道再相见是何年?
于是,将赤兔牵上,也不做声,默默地跟在了两人后面。
红袖见吕布如此,窃以为是吕布怕他们不去,也不再说什么了,任由吕布跟着。
温候府本来不远,但由于红袖被沮明所羁绊,吕布又被红袖所羁绊,一行人硬是残阳如血之时才到了温候府。
看见匾额上显眼的“温候府”三个大字,吕布不知为何却有些失落。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做出请的动作,道:“红袖,伯亮,曲阿壮士,到了。请。”
红袖沮明一同谢过吕布。互道请字,推托一番方才进了温候府去。
吕布持戟牵马进门,连忙吩咐门人置办晚宴,自己便将伯亮红袖与曲阿小将请入主厅。
进门而去,却看见红袖刚刚扶着沮明坐到了椅子上。
吕布欲言又止,只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直到红袖言停之时方才有了话语。
寥寥几语之后,门人们便已经呈上了晚膳。于是,更加无言。古人们食不出声的传统在今夜被做到了极致。
宴毕,吕布自知话语只会更添忧愁,便把三人请进了厢房中。
其中,吕布安排曲阿小将独居一间,沮明红袖独居一间。
红袖听到这个安排,不知如何是好,但沮明却拒绝了。
吕布不解,问其故:“伯亮既然恋红袖,为何拒绝?莫不是在欺瞒红袖?”
沮明答道:“明从未欺瞒过红袖,只是明还有一物未予红袖,因而不敢再奢求什么。”
红袖问:“何物?红袖从未觉得伯亮对红袖有所赊欠。”
沮明答道:“洞房花烛夜。”
说完,也不管什么,径直朝着吕布所说的房间而去。
红袖本欲跟过去,却又停下了。
吕布有惑,问红袖:“红袖为何行而又止?”
红袖道:“红袖迈步是担忧伯亮的伤势,方才不言亦是。行而又止是尊重伯亮。”
说完,红袖亦向沮明一样奔着吕布予她的房间而去。
他们的离开方式何其相似,吕布越发觉得与红袖无缘了。
于是,独自去酌酒以自宽,却不想借酒消愁愁更愁,本来千杯不醉的他竟有了醉意。极其烦闷之下竟就在酒桌上睡了过去。却又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踏实,于是又在月下都自踱步
冷月送凄凉,繁星落眼眶。不见牵牛聚,只余人寂望。
“不知这明月何时为我园?”
自叹息一声,醉意已随清风远去,吕布,回温候府而去。
但他并不为休息,而是去取方天画戟
次日,红袖房中却出了状况。沮明正坐立在红袖旁边,静静的抚摸着红袖的秀发,无言相望。红袖的俏脸已血迹斑斑,面容上的一道红线道出了一个事实——她毁容了。红袖的嗓子已有些沙哑,沮
明百般努力之下才让红袖刚刚止了啜泣。
想起红袖方才之状,沮明依旧心有余悸,那声音分明不是很难听的,但沮明无论如何却不想再听一次了。
于是,沮明将一块红巾给红袖蒙上,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嘛。
红袖眼泪既停,啜泣既止,乃问:“伯亮,红袖已如此模样,不知伯亮如何?”
沮明执红袖之手对曰:“愿如此,后永恒。”
红袖既是感动,又是有愧。曰:“如此,是红袖辱没伯亮了。”
沮明忽地一怒,道:“红袖以为明所恋者只是红袖之容貌吗?”
红袖连忙赔礼。虽被红巾遮住了脸,但还是可以看清她的微笑。
又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齐道:“去与温候辞别吧。”
两人先是一惊,却又很快转入平和,随即去辞别吕布。
见了吕布,吕布甚是吃惊,又见两人依旧亲密如前,自叹曰:“伯亮如此高义,布甚是惭愧矣!”
继而行礼道歉,言:“布出手伤人,请红袖原谅。”
红袖曰:“温候本无过,何求红袖原谅。”
乃去扶吕布,不想吕布却还是躬身着。问红袖:“红袖昨日言说愿为布做一事耳,不知经过此事,还愿为乎?”
红袖道:“红袖虽一弱女子,但亦知与人之交言而有信,所说所言自然算数。”
吕布道:“现在布便有事所托。”
红袖道:“温候只管道出要红袖所做之事,除却伤害伯亮之外,万事可应。”
吕布大喜,躬下的身子也立了起来,又迅速的离开。沮明和红袖便在原地等待。
不出片刻,吕布就将一女娃绑了出来,嘴中还可听见“呜呜”的声音。
行至两人面前,吕布道:“布有一女,名唤玲琦。常随布左右,不离。然布征战不断,恐玲琦有失,望红袖伯亮代布抚养,布感激不尽。”
两人先不应允,而是看了看吕玲琦。只见对方容貌清秀,不说倾国倾城,却也是一个美人。
沮明指着绳子问吕布:“温候何故如此?”
吕布叹道:“玲琦不忍别离,吕布只好如此。”
沮明又言:“既不肯别离,温候何不躬亲抚养?”
吕布对曰:“吕布战伐不断,护不得玲琦安全。”
沮明再无言,只等红袖做决定。
红袖望了望吕玲琦,点了点头。又看向沮明,犹豫不决。
沮明知其心,曰:“红袖自断,明无异议。”
红袖方言:“既是应了温候,红袖自当竭力。”
吕布大喜。将红袖,沮明,吕玲琦送上了马车。然后让他们离开。
又将原来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曲阿小将。道:“壮士,玲琦的安全也要烦劳你了。”
曲阿小将道:“温候何不自己说明呢?”
吕布道:“布窃以为这样更好。”
曲阿小将不多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