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器内的布置并没有外面看上去的那样简陋,只有孤零零的一个牌子,大厅中一个圆形的旋转楼梯,四周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有摆放武器售卖的柜子,圆形楼梯旁有着不大不小的池塘,其中盛开的白莲花让人清爽舒心,而此时的灵空正一脸兴奋看着圆形楼梯,走进来的爱特浓也深深的被吸引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入云帆镇的云帆器,也刷新了他对武器店新的认识。
“灵空先生,你怎么了,需要购买武器吗?”
对于爱特浓来说,不管怎么有效的武器,在邪魔艳果的拥有者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灵空笑而不语,好奇的左顾右盼,犹如刚刚接触世界的婴儿一般,眼中露出的是对这新鲜事物的兴趣。正在他们四周管观望的时候,从楼梯上滑下一个老头,浓眉大耳朵,背上有些弓起,死死的盯着灵空两人,是的,这个武器店尽然只有他们两人,让气氛瞬间陷入了僵硬。
僵硬的气氛对灵空而言如同虚设,碧蓝的眼睛也同样凝视着老头。“老头,你们这的老板是谁,我想要一把剑。”
灵空的话一说明,爱特浓突然想立马走人,假装不认识这个人了,抑或者现在马上给他一个洞,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进去。
看着灵空微笑的面孔和爱特浓那僵硬的笑容,老头这才把视线移开,慢悠悠的转过背朝楼梯上走去,一脸自豪的说:“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可跟你说,我这家店别说要把剑,你就说什么武器没有。”
确实,正如老板所说,圆形楼梯上挂着各式各样都没怎么见过的武器,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灵空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洁白的牙齿令人刺眼。
“那你这里有没有门口那个人的剑呀?”
老板听完脚下一滑,一屁股住在台阶上,扶着梯手勉强站起来,语气中带着慌张说:“你说的那个门口。”
“云帆镇的门口呀?”
“龙隐杀手?”
“嗯。”
“镇长判了死刑了那个?”
“嗯。”
“然后你来我这里问我有没有他的剑?”
“嗯。”
听着他们的对话,爱特浓手心捏了一把汗,低语道:“灵空先生,不是说好跟那位撇开关系吗?”
灵空扭头疑惑地看着爱特浓说:“啊,为什么呀,我还要他成为我的同伴,一起去伟大航路呀!”
“不是,灵空先生,难道刚才你没听我跟你说什么吗?”
“你跟我说了什么?”
“就是路上一直跟你强调的呀。”
“那是什么?”
“”
灵空和爱特浓你一句我一句,而老板这个时候低沉着脸,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你们是来逗我玩的吗?”老板非常恼怒,说话的唾液都喷在灵空和爱特浓脸上,“别说我这里没有了,就算我这里有,你觉得我会给你吗?滚,给我滚,不要在让我看见你们两个,不然我就通知镇上的执法队了。”
老板边说边把灵空和爱特浓往外推,“啪”的一声,门重重的被关上,灵空和爱特浓相互看了一眼,离开云帆器接着在大镇上晃荡,现在还是下午,镇上的人并不算多,毕竟云帆镇最出名的还是夜晚的篝火聚会了。
在镇上晃荡了大半的两人还是并没有得到死囚剑的下落,只要灵空一开口询问,就会被人强制性的敢了出来,当他们再次被水果店大妈用扫把扫出来的时候,爱特浓实在忍不住问道:“灵空先生,难道你非要他当你同伴嘛,他可是杀手呀,杀手的话从来都不可相信的呀。”
灵空捡起被扫落的鞋子,穿好之后拍了拍脚上的尘土,抬起头看着前面,“嗯,非他不可了。因为我已经把他当同伴了。”
爱特浓沉默不语,在他心中同伴这种定义,非常的模糊,而看了灵空这种不计后果的为了那个匆匆见了几眼的人,甘愿被扫地出门,这让他很是不明白。
正当灵空回答完爱特浓的话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前面人影中传来熟悉的声音,灵空还没想起是谁,爱特浓已经小跑过去了,一头的金发从灵空的眼前飘过,一道灵光一闪而过,想起了几日前那个有些胡茬的金色头发男子,那不就是爱特浓的父亲,那个看起来有些严肃的车长。
爱特浓挤进人群,看见自己的父亲一脸憋屈的看着他前面的男子,深色头发,光滑亮丽,脸有些窄,眼睛是褐色的,眼神傲慢无礼,一只手理着自己有些卷起的头发,另一只手在拍打着身上的礼服。
爱特浓有些愤怒。这个人他不认得,但是听说过,应该说镇上的人没有不听过他传闻的,而爱特浓的第一次听闻,却来源于她的母亲,那个睿智的妇女,那天正好是他的九岁生日,也正是他一年中最高兴的一天,因为他的妈妈如同往常一样挂着月亮般的微笑一大早就出去给他买蛋糕.
可是,那天回来的时候跟着他的父亲,而他的妈妈脸上挂着抛之不去的阴霾,虽然妈妈极力的在掩饰,但心细的爱特浓还是看出了端疑,聪明的爱特浓并没有马上的询问,只是默默的放在心中,晚饭庆祝之后,他的妈妈如同往常一样亲吻着他的额头,道了一声“晚安”,安静的退出了爱特浓的房间,见外面的灯熄灭,爱特浓爬了起来,轻声打开自己的门,蹑手蹑脚的走到父母的房间门口,用耳朵贴着门,静静得听着里面的声音。
“孩子他爸,今天给你添麻烦了。”声音中有着一丝哽咽。
“哼,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把那小子直接干趴在地上了,本以为就是性格有点傲慢,没想到色性还这么重。”
“哎,可他毕竟是镇长唯一的儿子,你要是动了他,你这个军衔估计就没了,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我们的特浓,他可是非常想成为一位军人大将呀!再说,他今天也对我怎么样。”
“哼,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说不定就”
里面传来被子滚动的声音,“没事的,以后我看见他,绕着走就是了,放心把,不会有什么事的。”
门外的爱特浓怒火中烧,里面再次传来的声音,他已经没必要在听下去了,接着,在以后的日子里,或多或少都听到关于这位镇长之子米谢耳的传闻了。
“爱德华,你是不是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米谢耳说,“出发之前我说过多少遍,这趟车上的人都是俄辛辛亥镇的重要人物,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你倒好,直接让他们受伤,你是不是想离间我们两镇的友谊!”
“尊敬的米谢耳阁下,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遭遇了偃师,能勉强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爱德华说。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希望镇长心胸宽广能够理解我们。”
听到这话,米谢耳眼中闪过一丝恶毒。“镇长当然是心胸宽广,可是俄辛辛亥镇的镇长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的意思是要镇长担这个责任了?再说,这里离古神之路还差了不少,能遇见偃师,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爱德华一脸憋屈,僵硬的站在那里,犹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动都不敢动。
这个时候灵空也挤了进来,离爱特浓不是很远,惊喜的看着爱特浓的父亲低着头,“喂,大叔,你在干嘛,好久不见了呀!”
米谢耳有些吃惊看向人群中的灵空,“喂,小子,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插嘴吗?”
听到灵空的声音,爱德华有些慌张起来了,见灵空就要说话,抢先一步说:“米谢耳阁下,他只是一个无知的孩子而已,请不要计较他的过失,我这就让人把他撵走。”
爱德华示意后面的几人,从中跑出两人夹着灵空就往外走,灵空一脸高兴的看着旁边两个人,“好久不见,是我呀,灵空,微生灵空,你们不认得了吗?”
米谢耳这才再次把目光重新放在爱德华身上,“爱德华,你要是答应我前面提的那件事的话,你护送不力的事不仅算了,你儿子加入政府的事我也帮你搞定,怎么样?”
“这”爱德华咬咬牙,“米谢耳阁下说话可算数。”
见米谢耳点头,爱德华转过身来,对着夹住灵空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不忍,但瞬间快速从背后掏出锁链,拷在灵空的手上。顿时,灵空一楞,突然感觉眼皮很累,手上无力,瘫倒在地上。
“米谢耳阁下,他就是你要的那名偃师。”爱德华气息有些不稳,“记住你的承若。”
给灵空套上锁链太快,快得让爱特浓没反映过来,当爸爸身后的人把灵空交给米谢耳的时候,爱特浓才明白过来,“爸爸,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呀!他是灵空!那个救我们的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