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欺负就好,要知道这家店是那些做人肉生意的小姐们经常来光顾的。那些男人也把住进这家店的单身女人理所当然的认定成是做那种生意的!”姜欣欣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心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想到此处,江心月禁不住一阵脸红。好在姜欣欣已经转身去拿行李了。
“总而言之都怪我,我临时有事耽误了去接你的时间,手机偏巧还被偷了。好在,你没出事,要不然,我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都无济于事了。咱们快走吧,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姜欣欣一把拉住江心月的手,二人朝门外走去。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天还是漆黑一片。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本田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倚在车门旁抽烟。路灯橘色的光芒折射在他的身上,将他修长的身影又投射在地上。
听到了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到江心月,二人都不由自主地一愣。
“江心月,这是我的男朋友丁玄浩。玄浩,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好朋友——江心月,她可是我们越州大学名副其实的校花哦!”姜欣欣笑着介绍说。
“我知道,江心月,你没怎么变,和中学时的模样差不多。”丁玄浩将烟熄灭,若有所思地盯着江心月的脸。
他这样的目光让江心月极其的不舒服,本来不想理他,但是碍于姜欣欣,她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道:“你好,什么时候改了名字?老同学!”
“原来你们认识呀!”姜欣欣极其兴奋地拍起手来。
“欣欣,我很冷,咱们快些上车吧!”江心月知道,她要是不这么说,姜欣欣又要有许多的话。
“哦,对对,先去我家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爸爸妈妈给我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江心月,你真有福气,上个月才装修好呢,现在我就带你去参观一下!”
“那我可要一饱眼福了!”江心月笑着回应她。姜欣欣的爸爸开着一家大型的加工厂,家境还是比较殷实的。
丁玄浩提起江心月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江心月和姜欣欣都坐到了后面。
“哦,对了,玄浩,你早就知道江心月是你的同学,为什么没早告诉我呢?”姜欣欣忽然想起,有点不高兴地问道。
丁玄浩从后视镜中瞄了江心月一眼,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我怎么知道你的同学江心月就是我的江心月同学呢?”
“得了,你倒说起绕口令来了,别废话啦!赶紧开车吧!”姜欣欣的语气虽然挺生硬的,但江心月看得出来,她绝不会再为此事与丁玄浩计较什么了。
就在江心月踏上车子的前一时刻,那个英俊的伟岸男子也正被自己的属下接上一辆黑色的林肯车。他便是明黄集团的少主欧绍明。
“少爷,老爷今天早晨才知晓您冒着危险去搜集证据了,于是吩咐我们赶快来接应您!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吧?”一个三十多岁,体格伟岸的男子恭敬地问道。他是欧绍明的得力手下,名叫曹阳。不过,从少主人脸上那自信满满的表情中他自知自己的后半句话问的实在多余了。
“开车吧!”欧绍明没有答话,在车子启动的瞬间,定定地望了望那家客栈,心中略有所动,但旋即又放弃了,心底只是一声轻叹:再可爱,也不过是风尘中的一个女子吧?
姜欣欣的房子处在市中心的一座小山坡上,算是中产阶级才能够享受的路段了。屋子布置得挺有格调,也极为温馨,看得出姜父对她的疼爱。
姜欣欣说雇主要求后天才去报到,于是江心月就在她家里呆了将近两天的时间。姜欣欣充分尽了地主之谊,不仅请她去游乐场逛了一圈,还请她吃了两顿大餐,弄得江心月十分过意不去,在心里暗暗决定等领到第一笔薪水,一定要好好回报她。
第三天早上,姜欣欣陪着江心月坐车来到了雇主家。在江州市,这样的富豪都是住在山顶上的。江心月远远地看到那豪华的金色屋顶,一种紧张感油然而生……
随着那乳白色铁艺花门洞开的那一刻,江心月几乎就荡涤清了心中所有的紧张情绪。做个女仆有什么了不起!她照样要维持自己的自尊,做足本分就可以了。她也相信,这样的豪门之家也绝不会干什么太失礼的事情。只要坚持做两年,攒够妹妹的学费,她就可以找自己喜欢的工作去了。
“两位小姐请这边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管家客气地为她们指路。
“谢谢!”江心月有礼貌地朝他点点头。
这是一座装潢得金碧辉煌的欧式小楼,迈步走上汉白玉石阶,使得江心月不得不在心中惊叹有钱人的奢侈。汉白玉在今天已经属于比较珍贵的石料,而这家人竟然拿来装饰台阶。走进挑高足有六米的客厅,那硕大而璀璨的水晶灯简直令她眼花缭乱。
“两位小姐请坐,我去请老爷!”
姜欣欣拉着江心月的手小心翼翼地坐在纯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哪!这套沙发我在精品杂志上见过,是英国设计师独家设计的限量版,价格足足需要七十多万哪!可是人家就这么随意地摆在客厅里。”姜欣欣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沙发。
“既然知道这么贵,你还不老老实实地坐着,随便乱摸什么!”江心月戏弄地说,心里却在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套沙发吗?几千块的还不是一样坐?
姜欣欣倒是把她的话当了真,立刻双腿并紧笔直坐好。
“哪位是江心月小姐?”一个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中年人一边下楼,一边发问道。
“我就是!”江心月落落大方地站起身。
“您是欧阳董事长吧?我叫姜欣欣,欧阳太太她……”姜欣欣也站起身,以前一直都是欧阳太太和她联系的这事,今天来,却不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