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惊呼出声,迅速掩盖了许承的不悦,她直起身来,凝视对方,“你认识我?”
几乎也是同一瞬间,对方也道,“你不认识我?”
这下迷糊了,许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也认认真真的瞧了他的脸蛋,除了觉得长的不错之外,脑子里一点关于这个人的回忆都没有。
眼见许承没反应,对方却是气的张牙舞爪,“好你个江倬云,装什么装!有意思吗你!”
“装?我叫江倬云?”
许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碰到认识原主的人了。
江倬云?许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许承这个名字已经够男性化了,没想到原主名字也男性化,如果不是原主香消玉殒的早,她还有个惺惺相惜的伴儿。
“江倬云,你没毛病吧?跟我装什么装。你知不知道你家里找你多久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怎么样?这外面几个月的苦没白吃吧?”
对面之人,信手而立,眼里尽是嘲讽之色。
许承心里郁闷的半死,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就被人家给数落了,看样子这江倬云还是从家里偷跑出来,不小心死了,这才让她捡了便宜。
许承忍着没有回复,心里想着不能逞口舌之快,又想套面前这个男子的话,心里又想了一下,声音温柔道:“我偷跑出来又与你何干啊?”
这句话刚一说完,不得了,对面之人忽然哈哈大笑,让许承猝不及防,“好你个江倬云,出来了性子都变了?说话这么温柔……”
耐着性子听完对面的人的话,许承再也忍不住,“我什么性子也不关你什么事吧?说了这么久叽叽喳喳的乱七八糟,别浪费我的时间!”
许承拉着一旁的小丫鬟,抬腿就走。
明永之拉住许承,“走什么走,走哪儿去!”
许承反手打开明永之,恶狠狠道,“别碰我!”
明永之疼的收回手,一看手都被打红了,气得不行,“江倬云,你太过分了,你居然打我!”
许承被这个男人委屈的声音一个惊吓,没敢和他再做过多纠缠,带着小丫鬟就跑了。
小小的街道人流量却依旧不减,没跑几步,就已经被巨大的人流量给分开,再回头一看,只能看到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许承松了口气,看那男子衣着打扮不像平民,肯定也是个官商家庭了,主要原主还是偷跑出来的,指不定家里给她安排了什么呢,她可不想回去遭罪,只想痛痛快快的在外面像刚刚那样肆无忌惮。
二人匆忙回了府邸,去了院子才知道周扶的朋友薛茂已经带着夫人来了小半天,许承来不及休息,又是匆匆去了主院。
薛茂长的是白白净净一表人才,可听周扶的描述,还以为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夫人张环环相貌也是端端正正,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再看这肚子,许承总觉得哪不对劲,挺在张环环细细的腰肢上,生怕把腰给折了。
周扶领着许承给二人介绍过后,就让许承回院休息。许承巴不得回去,自然开心,出门也没注意看地面,使的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端着茶水的侍女。
侍女整个人倒在地上,茶水也撒了一地,许承赶忙把她扶起来,检着碎片,想帮她去重新打一壶茶水。
“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来做呢。”侍女连忙收拾好碎片,低着头又跑了回去。
侍女的反应让许承愣在原地,她又看了看四周,若有所思。
“周扶我问你,你这个朋友的前几个老婆都是难产去世的吗?”
第二天清晨,许承醒的很早,心中的焦躁不安让她踹开了周扶的房门。
周扶此时正好在床上打坐完毕,正在沉敛气息,许承的一脚差点让他前功尽弃。
许承的话也问得莫名其妙,周扶前阵子也已经明明说过,此时许承又问起来,也耐心的回答了她,“是。”
“周扶我问你,你要护法,究竟是个怎样的护法?”
周扶睁开双眼,向许承看去,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很是诧异,“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你别管我,你说。”
“我特意要了安胎符,内有师父的符在,外有我御气护法,若嫂子坚持不住,我可以用我真气护她心脉,抱她姓名。”
“啊?哈哈哈哈哈!”听到周扶一脸认真的模样,许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扶更是一脸懵,许承无来由的笑声莫名让他心虚,还未等他问出口,许承收敛笑声,又道:“你再怎么护她心脉也没用的,她还是会难产而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有产鬼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