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的客人们更少了,比起许承去的那日是更少。
青楼里的头牌无缘无故上吊自杀,都说这地方不吉利,总之,人是越来越少。
老鸨那是愁眉苦脸天天盼着许承,把邱若云喂的舒舒服服的,连原来住的后院都安排上了房间。
等了两天,才终于把许承给等了过来。
许承二话不说就叫老鸨给她梳洗打扮,给她找身女装。
老鸨也没多问,派人找了身女装,末了还特意叫人给许承画了妆面。
许承也没拒绝,自从到了这坑爹的朝代,每天都是马马虎虎的过去的,虽然她是女儿身,这些天来无不是追求舒适方便的衣服,甚至直接套男装。
这女儿家的衣服,今天还是第一次穿,还是在这青楼里。
许承以前洗脸也只是拿水一抹,看江倬云样貌也只觉得是个清秀,中人之姿而已,如今经过这老鸨的手笔,但也觉得不错,也算是个中上姿色。
比起她前世的样貌,还是差了一点。
许承吩咐老鸨今日关门闭户,她要捉拿这害人的吊死鬼。又问了邱若云的住所,心想穿了这女子打扮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不自觉间,已经到了邱若云的房间,许承又看了看自己,整理了衣裳才推开了门。
邱若云依旧被绑着,看到许承来着一时有些懵。
许承自然听说这期中老鸨本想给她一个面子,放邱若云一个自由,谁知这小兔崽子不到不领情还想方设法的逃跑,这才没办法依旧绑了起来。
邱若云看许承的眼神直勾勾的,七分惊艳三分惊讶,接下来就是没有转过来的脑子:“你是?”
许承轻轻笑了一声,眼波流转,轻声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才过了几日你就忘了我?”
脑子里前几日许承男装油腻的形象和眼前的女子重叠起来,邱若云有些震惊:“你就是那个许承?”
许承责怪的‘啧’了一声,“什么许承不许承的?叫娘子!”
没错,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依旧想着调戏邱若云。
前几日的事情又悄然爬上邱若云的心头,咬的他心头痒痒的。
邱若云不为所动,硬气道:“你才不是我娘子。”
许承本就是调戏,听到邱若云的回答,又瞧了他的面貌,均无害羞神色。不免有些失望:“不是就不是,与你做一夜夫妻,也是值得的。”
邱若云刚刚压下去的红晕,此时又爬上他白皙的面容,说起话来也有些酥软:“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
许承叹了口气,心想这邱若云也越来越不上道,曾经的傲娇之气荡然无存。加上等会儿还要蓄力杀鬼,心中也没了什么劲去调戏邱若云。
“我走啦!明天也许你就能出来了。”
许承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甩了一张符咒走人,也没管屋内的邱若云。
她只是顺道来看邱若云的,虽然只想给他看看自己的女装模样,但也不想耽误太长时间,差不多就行了。
此时的怡红院里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若干姑娘和奴仆。
许承害怕吊死鬼随机抽取一个人,便把众人召集到一个屋子,用沾染了狗血的红线穿上她用特殊方法制作的铜钱,围绕着整个屋子,并告诫:“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走出这间屋子,出来了死了别找我。”
说罢,又贴了一张符在门口,防止鬼出去。
想起她第一次独自打鬼,差点就被灭了,之后几次都是周扶在前她在后,现在又是独身一人,不知道今日会如何。
不过许承绝不会死,毕竟她现在也不算是独身一人。
许承右手拿出一把小刀,往左手一划,鲜血直流。
把手伸到空中,鲜血顺着手流下,一点一滴,消失在半空。
吊死鬼再恶,她也不怕,她也不需要周扶在前了。
体温顺着血液在流失,许承也感觉身体有些虚弱,用事先备好的布条随便包扎一下,就粗略完成。
向某个地方使个眼色,许承说道:“带我去找那害人的东西。”
突然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引领者许承向前。
许承揣紧身上的符咒,跟了上去。
她炼制的小鬼是淹死的孩子,怨气不大不小,正好符合许承的要求,喝她血,吸她人气,受她控制,可邪可正,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吊死鬼手上有一二尺余长的麻绳,经常用它劝人上吊,或者直接害人,因此那麻绳之上沾染的腥血,数不胜数。
恍惚间已经到了怡红院三楼。
三楼是头牌名妓的房间,经常用来招待上等贵客。
前几日刚死去的玉姑娘也住在这儿。
许承还未多想,其中一扇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儿。
现在整个怡红院活动的活人只有许承,除了许承的脚步声,怡红院安静的十分恐怖。此时突然一道细细的开门声传来,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前世里这种见多了,许承早已习以为常,见那门开着,便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