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薇都这么说了,那么慕容英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这个女老板如此开放,竟然敢让男人进她的闺房。
慕容英进去之后,柳薇也没有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到:“慕容英,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板,你今天已经问过两遍了,你为什么对我的过去这么感兴趣呢?您不用管我以前是什么人,只要我现在是您的长工,给您做事儿就行了呗!”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柳薇冷冷地说到,“既然还认我这个老板,那你今儿个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别逼我审问你!”
“呵呵……”慕容英笑了一下,“您现在不就是在审问我吗?老板大人,您何必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您不追问我的过去不行吗?”
“不行!”柳薇斩钉截铁地说到,“你今儿个如果不话给我说清楚了,那么你也就别想再在我这儿干下去了!”
“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没有我慕容英的容身之所!”慕容英也来了脾气,不卑不亢地说到。
“哼!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怪我把你交到县令那里去了!柳薇阴测测一笑,“要知道,你可是从县衙的大牢里逃出来的。如果我把你送回去的话,县令一定会对我大为嘉奖的,没准还能免去我的税款呢!那样的话,我能省下不少银子。”
“你……”
“呵呵……没招了吧?”柳薇笑道,脸瞬间拉了下来,“既然没招了,那就赶紧说实话吧!”
慕容英自然不肯跟柳薇说实话,于是,干脆编了一个谎话,说到:“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我以前其实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奈何家道中落,家人惨死,所以我拿着银子背井离乡,想来这边生活。但是,县令却见财起意,抢了我所有的银子,并且把我关进了县衙的大牢里。这就是我的真实故事,你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呵呵……是吗?”柳薇阴测测地一笑,顺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今天在慕容英房中发现的那枚钦差令牌,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那我问你,这是什么?”
慕容英看到令牌,突然一愣,紧接着问到:“你偷翻我的东西?”
“我并没有偷翻你的东西,我今天去你的房间里给你送羊肉饼,不小心把你的包袱撞到了地上,所以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柳薇说到,“你现在还要抵赖吗?钦差大人!”
见身份已经败露,慕容英便不再隐瞒,换了一副口气说到:“既然你知道本官是钦差,那你为何还对本官如此无礼?难道你不怕本官怪罪你吗?”
面对慕容英的问题,柳薇嗤之以鼻:“切!一个被县令陷害进大牢里,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变成了乞丐,现在还在我家里打长工的钦差大人,我需要怕吗?”
“行,我算你狠,”慕容英无奈地说到,“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那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打算帮你。”柳薇淡淡地说到。
虽然柳薇这句话说得波澜不惊,但是,在慕容英的心里却已经激起了千层浪。慕容英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到:“我没听错吧?你竟然想帮我?”
“嗯,”柳薇点点头,“说吧,你到底是出来查什么的?遇到了什么困难?”
慕容英犹豫了一会儿,开了腔:“我是来查本县县令贪赃枉法的事情的。”
“哦?那你查出来了吗?”
“已经查出来了,”慕容英说到,“本县县令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苛捐杂税。这些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并且掌握了一些证据。”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把县令绳之以法呢?”柳薇说到,“县令一直让我们这些商户缴纳税款,我们这些商户忍他已经很长时间了,如果你现在站出来把县令绳之以法的话,那我们这些商户以及本县的其他百姓们都会拍手称快的。”
“唉……”听到柳薇这么说,慕容英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板,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想尽快地将县令绳之以法。但是,奈何我太笨了,好不容易搜集够了证据,却被县令给关进了牢里。你也知道,我在本地没权势,也没有人脉,甚至连点银子都没有。所以,我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虽然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但是这地方天高皇帝远,我如果在本县公然找县令的麻烦的话,那肯定还会再次被县令关进大牢的。”
“唉……”柳薇也叹了一口气,她也觉得目前的状况有些棘手。
过了一会儿,柳薇开口说到:“如果我想一个办法把本县的父老乡亲们和县令都聚到一起,并且让你当着全县父老乡亲们的面揭露县令的罪行,你有办法将 县令绳之以法吗?”
“当然,”慕容英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们的力量是很大的,如果能激发百姓们的怨气,墙倒众人推,我相信县令一定会被推倒的。”
“既然这样,那我这回就豁出银子帮你这个忙了。”
“你有办法?”
“是的,”柳薇点点头,“我有办法把大家都聚集到一起。”、
柳薇说完冲慕容英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近一点,慕容英愣了一下,会意地凑到柳薇面前。
柳薇把嘴巴凑到慕容英的耳朵旁边嘀咕了一番,慕容英顿时眼前一亮,频频点头。
就这样,一个完美的计划便敲定了。
五天之后是本县县令的寿辰,柳薇早就和县令打好招呼,说要给他办一场非常体面的寿宴。县令并不知道柳薇实际上是想害自己,还以为柳薇是想要讨好自己。于是便傻啦吧唧地答应了,而且还很高兴。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整个县城里的百姓们都聚集到了县城中央的一大片空地上。柳薇提前找人把这里布置得很漂亮,并且大排筵宴,摆了很多桌菜。
县令高居首位,兴奋得不得了,柳薇见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对在场的父老乡亲们说到:“父老乡亲们,今天是本县县令大人的寿辰,我作为本县的一名百姓,很荣幸能够替县令大人举办这次寿宴,同时我也感谢诸位父老乡亲赏脸前来。我今天还请来了一位特别来宾,他知道县令大人的每一笔功绩,下面就让他为大家一一道来。另外,这位特别来宾面目奇丑,所以请大家准许他戴着面具示人。”
柳薇话音刚落,一名面带面具的人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英。
县令端坐在那里,心里暗想:奇怪,我当县令这么多年,也没做过多少好事儿啊,他究竟想说我的什么丰功伟绩呢?该不会是瞎编的吧?那可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慕容英站定之后,便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簿子,开始念起来:“这第一个功绩,我要说县令大人提拔王大虎当衙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王大虎本来是接头的一名混混,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可是,咱们伟大的县令大人却提拔他当了衙内,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慕容英说到这里,特意卖了个官司,然后继续说:“因为县令大人知道如果让王大虎当了衙内的话,那么王大虎就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尽情地调戏民女了!所以,县令大人收了王大虎两百两白银,提拔他当了衙内。”
人群中顿时引起一片骚动,在场的百姓们万万没想到慕容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县令此时也大为吃惊,赶忙张口想要训斥。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说不了话了。原来,柳薇早就在他的酒里放了一种可以让人暂时失去说话能力的药,这种药的药效只有一个时辰。时间很短,但是,最起码这一个时辰之内县令是说不了任何话了。
慕容英继续说到:“下面,我们来说说县令大人的第二个功绩,县令大人可以说是妻妾成群。而他的这些小妾当中有很多都是他强行收入房中的,比如沈媚娘、周凤娘和董小蝶等等,这些都是他强抢来的!”
听到慕容英这么说,县令左右两测评陪坐的几个小妾“嘤嘤”地哭了起来,想必他们就是慕容英说的那几个被强行收入房中的小妾。
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替慕容英叫好,紧接着,大家都纷纷为慕容英叫好,让慕容英继续说下去。
于是,慕容英给父老乡亲们鞠了个躬,表示感谢,然后继续照着簿子念起了县令的其它罪行。
簿子不算厚,但也不算薄,从头念到尾也花了慕容英不少的时间,但是,这期间没有人一个离场,大家都安静地听着慕容英念完。
就在慕容英念这些罪行的时候,人群中有不少人想要冲上去暴走县令一顿,但是都被柳薇的手下安抚了下来。
慕容英念完了正个簿子上记载的县令的罪行,然后把面具一摘,露出了他英俊的脸庞,百姓们顿时为之一怔。
慕容英向大家解释了为何戴面具之后,又掏出了令牌,大声说到:“本官乃皇上御赐钦差大臣,此次奉命前来调查本县县令等一干官吏作风问题。如今已经查明,希望各位父老乡亲们帮忙,把县令以及其手下的个别为非作歹的官吏拿下,收入县衙大牢,还本县百姓一个太平的生活!”
慕容英话音一落,大家群起而上,就这样,为非作歹的县令以及和他有关系的一概官员都被绳之以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