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痛到骨子里的决定

作者:程会柯 | 发布时间:2018-11-26 18:39 |字数:4054

    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一只远航的船,总会遇到一些大风大浪,而在这些风浪过来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一些坚持不住的时候。甚至有的时候感觉到了压力真的挺大的,因为她的母亲,总是会要求她回家去,不让她在外面。她的母亲告诉她,不允许在外面谈朋友,就算谈,也要找一个有钱的,有稳定工作的,这样的话语无疑在自己的心中一点一点的累计,慢慢的堆积成了一座山,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甚至自己有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快崩溃的边缘。

    她仿佛也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压力,她这个时候都会对我说,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现在也不会这样。而在这个时候,自己就会好好跟她说自己的想法,是自己不好,所以自己就要好好的爱她。可是很多的时候,她都告诉我说,她快坚持不住了,可是我们之间仿佛有一个跷跷板,总有一个人会因此而沉沦。

    一个人的时候,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她母亲期待的那样完美。可是这一切自己又能干些什么呢?自己能做的,只是脚踏实地的工作,为的只是更进一个层次,这样至少可以让天平平衡一点。自己也曾想过,让她走吧!可是自己又不忍心,不忍心让她离开,就这样,一个人在纠结与矛盾中,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着,终于有一天,我下定了决心,让她离开我,找一个有钱的,只要她幸福,我都无所谓了。

    那是一个下午的时候,我跟她来到了住的地方,两个人坐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仿佛彼此之间都明白了什么,只是谁都没有说出口。那会儿自己在心中又开始挣扎了,我到底要不要说,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我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让她走。可是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痛,但是我咬了咬牙,还是这样说到:“你走吧!找一个有钱的,工作稳定的,可以不让你心累的。”说完这一些的时候,自己还是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告诉自己不准备哭。

    她听完这些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在偷偷的哭泣,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这便说到:“那我走,以后再也不来了。”她说着便开始收拾起了东西来。

    自己听到她含泪说的那样一句话,自己的心仿佛在顷刻之间碎了,好痛,好痛,那种痛,痛到骨子里面,那一刻,甚至有些恨自己了,自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像泉水一样一下子就下来了。看着她收拾东西的身影,我知道,从这以后,自己也许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再也不会看到那张充满笑容的脸,再也不会明白幸福是什么样子?想想这样的一路走来,想想自己为了她退学,为她做的这一切,仿佛经历了千山万水。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站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她,一瞬间,泪雨滂沱。

    “干什么呀!”她大声的哭了起来。

    “不想让你走,我不要你走。”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再也不要松开,再也不要。

    “你放开,放开。”她哭着说到。

    “我不要你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次又一次的祈求到。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一直都在流泪,而自己却紧紧的抱着她,就怕一松手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不见。

    “好了,你别哭了。”她慢慢的把我的手拿开,转过身来。

    “你不要走好不好?”看到她流泪的脸,自己的眼泪再一次下来了。

    “我不走了,你别哭了。”虽然她在安慰我,可是自己眼泪却不曾停止过。

    她说了这句话之后,虽然自己的眼泪还没有停住,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的眼泪是甜的,至少不会太苦涩。我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她,抱的好紧,好紧。

    “好了,抱的再紧,我就出不来气了。”她这样说到。

    听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就破涕而笑了,她也跟着笑了,笑还是那样的美,我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这个时候的她用可爱的声音跟我说:“恶心死了。”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那一刻,我相信一定是风轻云淡。这个时候的她告诉我说:“你以后好好对我,不允许看别的女孩,一辈子对我好。”

    “傻瓜,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呢?”说着,我把她抱在了怀里面,她也静静的依偎在了自己的怀中,我想,幸福又来了。

    “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开心的说着。

    “好了,别做了,这都几点了,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那就带你吃点好吃的去。”

    “吃什么,吃什么?”她开心的说着,脸上还带着几分调皮,可是这样的调皮,却让我的生活多了太多的快乐。

    “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吃什么?”我也很开心的说到。

    “那我要吃KFC的鸡腿,还有汉堡,还有好多好吃的,我都要吃。”她躺在我的怀里面,很是开心的说到。

    “好,那我就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猴子。”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虽然脸上还有着泪痕,可是一切乌云都已经散去了。

    这个时候,已经又是两个月过去了,自己的感情也慢慢的有些稳定了,生活也挺好的。可是就在一个早晨,一个电话,却让我感觉到了吃惊,甚至有些心慌了。

    那天早上,自己还在睡梦中,突然就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看了看来电显示,自己的心中震惊了,甚至有些慌乱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接这样的电话。因此在犹豫中,电话已经挂断了,但是不到一会儿,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个时候的她也被吵醒了,她问我:“谁打的电话呀!”

    “你自己看。”我说着把手机拿给了她看。

    她一看是我父亲打的电话,于是赶快说到:“接呀,快接呀!”

    这个时候的自己,依然还在犹豫中,我不知道我父亲这次打电话有什么事情,有没有因为退学的事情还在责怪我,还在生我的气,而且这是自从我退学之后,父亲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而自己在这期间,也从来都没有给父亲打过一次电话。因此,自己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了,带着心中的愧疚,再加上她的催促,自己还是很不情愿的按下了那个接听的键。

    “喂,是会柯不是?”

    “嗯。”我低声的回答到,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你去下周口你小姑家。”

    “干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你姑父他爹去世了,你过去帮咱家上个礼去。”

    “哦,啥时间去呀!”

    “今天去,晚上就举办丧事呢?”

    “哦,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没?”

    “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就这一个事,你今天去一下,你身上有钱没?要是没有,我给你打点钱过去。”

    “有。”我很肯定说到。

    “有就好,别的也没什么事情,现在你已经踏入社会了,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生病了就及时去看看,你不用担心我们在外面,只要你们在那好好的就行了。”

    “嗯。”听了这样的话,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本来已经觉得亏对于父母了,又加上父亲刚才的一句话,让自己觉得更加对不起父母,这个时候的自己才明白,自己的父亲曾经确实真的很生气,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世界上最大的宽容,是亲情,因为这是永远也隔不断的血脉。眼中含泪我对父亲说:“你们在外也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没事就挂了。”

    “嗯。”我回答说着,然后电话里面便传来了盲音。

    一个人又回想了刚刚父亲的那一番话,想着自己上大学时父亲的眼泪,又想了想,自己退学时候的倔强,父亲的宽容与关爱,还有父亲在自己空间里面的留言:“会柯,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但你不要这样对我们不理不睬,我们是你的父母,你真的就忍心这样对我们,难道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你永远都是父母的唯一,是我们的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你记住你的背后永远都有你的父母在期待着你,不要遗忘了他。”每当看到,或者想起这样的留言的时候,自己就会一个人偷偷的哭,因为我知道,父母没有错,错的是自己,而父母又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都是他们的希望,因为我永远都是他们的儿子。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她问到。

    “没事。”我抽噎了一下。

    “好了,起来吧!还有别的事情,我先给刘经理和李经理请个假。”说着自己便已经开始起床了。

    “什么事情呀!”她疑惑的说到。

    接下来,我便把事情给她说了,她告诉我说她不想去,但是在我的一再劝说下,她终于答应了跟我一起去,然后两个人便坐车赶快向周口那里赶去了。到达周口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二点多了,我们接着便又打了的士,这便赶快赶往了小姑家,在临近村子边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拉着一个小孩子的手,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头发虽然有些乌黑,但是却多了几丝白发来,她正朝着村边走来,我定睛一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姑。看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心中有些紧张,但是还是赶快让的士师傅赶快停车,自己下了车的时候,二姑还没有认出来。

    “二姑。”我叫到。

    二姑看了看我,这才说到:“原来是小柯呀!”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快乐,虽然将近两年没有见到,但是我知道在自己决定退学的时候,最伤心的人,也有二姑了,因为她所有的期望,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有曾经为了支持我上大学而掏的500元钱。自己的心中,有些愧疚,所以二姑没有过多开心的因素,自己并没有说出来,其实自己的心中很清楚。我看了看眼前的二姑,在风中的身影,仿佛已经有些单薄了,仿佛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刻,心中又生出了怜悯来。

    “走吧!咱们回去。”二姑说着便拉着泉女的手,向小姑家走去,泉女是我表哥的女儿,应该问我叫表叔。这个时候的自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因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此,我便抱起了泉女,跟她逗着玩,只是为了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而已。

    到了小姑家的时候,先给老人家上了香,烧了纸,然后,这时二姑便坐在了我的身边,跟我讲起来了我退学时候的事情,她告诉我说,在知道我退学的时候,她就给我赶快打电话,可是我却一次也没有接,她当时哭了好久,她跟我姑父说,从小养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这么不听话,说着说着二姑的眼泪就出来了。我知道二姑也是一个喜欢煽情的人,只要一句话说到心坎里面,心中也许就会有一阵酸涩,眼泪自然也就出来了。知道这些之后,自己的心中变得更加愧疚了,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二姑才是。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抹掉她心中的伤痛,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二姑这么伤心,眼泪已经开始有些打转了,我对二姑说:“当时,心里面比较乱,只是想静静而已,并不是说以后都不接你电话了。”

    “你当时都不会给我说一下,说你想静静,让你姑这心里也好受一点,为了你的事情,我都吃不下去饭。”二姑说着,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

    而表姐这个时候也从老家过来了,表姐正是二姑的女儿,后来在表姐的劝说下,二姑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二姑还是表姐,从小她们对我都挺好的,现在他们依然如曾经那样的对我,虽然已经长大,可是一颗心是永远都不会变的,那就是亲情之间存在的温暖,永远的37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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