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略显黑暗,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几盏LED灯维持亮度。
温晴下意识的裹了裹衣服,这里面阴森森的,比外面要冷不少。
她再往里面走,顿时发觉,这绝对是个好地方!
好几排并排摆放的架子,全是上等的西部红衫木,一边是红酒,一边是白酒,码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看得出都是经过精心打理的。
酒瓶上除了英文和中文,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温晴暗想,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季连城竟然还有收藏美酒的嗜好。
这间公寓一个星期后就属于她了,这些酒自然也都是她的了吧?
想到这里,温晴心情大好,随意拿起一瓶,拔掉密封严实的木塞,顿时四周传来浓郁的酒香。
温晴轻抿一口,味道堪称极品,和她在四季里喝的那些鸡尾酒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她忍不住又尝了尝,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接着一口,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一瓶就见底了。
温晴把酒瓶口朝下往嘴里倒了倒,真的是一滴都不剩了。
果然,好喝的东西最经不住品尝了,温晴又打开了一瓶,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看不懂的字母,还应该是法文。她也不管那么多,最重要的是心情,索性扔掉酒杯,对瓶吹了起来。
这些酒都是珍藏多年的琼浆,刚开始喝并不觉得什么,后劲极大,不多会儿温晴的脸上显出两陀红晕。她意识有些混乱,一手拎着半瓶酒,一手扶着墙,嘴里嘟哝着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一个趔趄,头朝下栽到了地上。
季连城回来的时候,昔日冷冰冰的房间里变了样,玄关、客厅和阳台上多了几盆花草,生机盎然。
洗手间里都是双人份的生活用品,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有蔬菜肉蛋,还有果汁和啤酒,多了几分家的味道。
季连城嘴角微微上扬,这种感觉他期待了好多年,温晴是第一个给他的,哪怕他知道只是做戏而已。
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季连城看了看门口摆放整齐的高跟鞋,难不成她穿着拖鞋出去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温晴的电话号码。
悦耳的铃声从房间尽头传了过来,忽隐忽现,季连城循着声音找去,发现酒窖们被打开时,一张俊脸唰的一下黑了。
他打开门往里走去,周围弥漫着醉人的酒香,他的眼底涌出一丝薄怒,这里的酒都是他珍藏多年的宝贝,有些还是派专人去国外参加拍卖所得,每一瓶都价值连城。
季连城也只有在烦恼或者庆贺时才拿出一瓶小酌几杯,没想到这个臭丫头竟然摸到这里来了,肯定糟蹋了他不少好酒!
“温晴,你在哪,给我出来!”季连城拼命压制住马上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喊道。
没人应答。
越往里走,四周的酒香就越浓郁。季连城对酒颇有研究,光是闻气味就知道,有白马酒庄的红葡萄酒,有蓝带1844,甚至还有国藏汾酒……
季连城暗啐一声,死丫头,还真是不挑,国内外通吃!
“来……一起喝……”季连城突然觉得裤腿被人拽住,下意识的抬脚踢了一下,只听见一声痛呼,醉的像烂泥一样的温晴吃力的扶着墙,歪歪斜斜的靠着墙根坐了起来。
“嗝——”她的手里握着半瓶1811年的白葡萄酒,眼神迷离,举高一脸傻笑的对季连城说道,“别客气,我请你!”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季连城看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一脚把温晴踹出大门。这是他专程派人从一位法国收藏家手上买来的,价格一点都不逊色于这间公寓!
温晴举起酒瓶就要继续的时候,季连城三两步走上前,抬手想要夺走,温晴吓了一跳,手一抖酒瓶摔在地上,碎了。
碎了。
季连城的心也要跟着碎了。
“滚!”满腔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季连城冲着温晴大吼一声,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一只手将她提了起来,拎着往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