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其他的各项陈凡都有了起色,甚至可以说还有了些成果,但是偏偏这听起来很牛的惊天棍法,别说那五行五式了,现在的陈凡还在棍法的基本功中挣扎。这种结果让一直自认天才的陈凡曾几度怀疑,怀疑到底是真有此棍法,还是白起临时编出来坑自己的。
这日午时,陈凡便提着玄墨棍来到了平常练棍之所,依旧和当年一样,做的是横棍而提的动作,为的就是纸上所讲的,要达到棍我如一,棍即是我,我即是棍,从而体会到棍的感觉,棍的道意。要做到这件事对于这时的陈凡来说依旧很难,即使在这句关于棍之基本的话上,陈凡两年来没少花功夫,但是结果并不明显,就像现在,哪怕已经全心全意的将所有的思绪都投入了对棍的感悟中去了,可也就微微有那么点似有似无的感觉吧。但是这种感觉陈凡可不太喜欢。
即使这深奥的棍意练起来艰涩异常,但是陈凡依旧没有放松对于这棍意的领悟,即便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但是这么一天一天的完全凭着毅力苦练下去。其实这套棍法的基本,也就是陈凡现在所练的棍意实际上是非常深奥的,甚至直接与道的境界有那么一丝联系,别说普通的棍法基本功,就算是一些比较高深的棍法所领悟的也未必有这般艰涩,而且一般在领悟那些高深棍法先前的人都已经有了不少对于棍的了解再加上有过人的天赋才得以成功的,当然,不仅棍法,世间剑法,刀法,枪法等等大体都是如此,皆是从简入繁。
当然除了从简入繁,还有少数的一些基本功法是从繁入简,如果是从繁入简那也还好,即使比起从简入繁在开始的时候难了不少,但是至少一抓到诀窍一入了门就会越来越顺畅。可是这时摆在陈凡眼前的这些棍器功法却连从繁入简也不是,而是从繁入更繁,若果不是因为如此,陈凡也不会仍是没有什么起色,但是也从侧面显现出了这白起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惊天棍法的变态难度了。而无论这些武器的运用之法和所谓的招式,都是武士武技中的技之一类,武士战斗便是以魂气为基本,用武技来将魂气表现出不同的形式。这个关系就如魔力师的魔法与魔法咒的关系一般,但是凌乱各异的武技比起至少有分阶次的魔法咒语更加的庞杂与细化。
“可恶,还是没有丝毫的长进,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五式惊天棍法,而且即便学会了也还仅是上卷,可能还有更变态的中卷,上卷,这棍法”又一次似乎提着习惯的玄墨棍浪费了一整个下午的光阴,陈凡忍不住抱怨着道,心里也几乎有种想放弃了,不过一想起白起临走时的嘱咐,又硬生生的拟了个不可辜负冰的期望为理由,还是回到了继续修炼棍法的立场上,但是连陈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能继续坚持到什么时候,除非有了起色的转机。
一个月后的某日,依旧这片红绿之地,午时,陈凡照常来到平日里练棍的地方,还是那个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动作,又一次全身心的投入了对于这几乎是对于陈凡有些虚无缥缈的棍意的再一次的感悟之中。
在这种心神沉浸的状态下,时间过得极快,数秒,数分也不知道多久,在这平静的桃竹林的上空忽然响起一道巨大的吼叫之声,那声音洪猛,嘹亮,在这整个的桃竹林的上空不断回响,巨大的声波也不断的在来回震荡。这无形的声波震荡不断地在林中来回交击,而且也以无差别声波攻势作用到了陈凡的玄墨棍上,自然是打断了陈凡此刻对于玄墨棍的棍意感悟,而在这样的影响下继续像先前那般的沉浸其中的感悟是不可能了,而且上空还有个不知从何处飞过的未知生物。
对于这引起如此震荡的来源之物,陈凡但是下意识的抬头一望,立时双目一凝,即使他但是恰巧看到了那只生物飞过的一个瞬间定格,并不十分清晰,但是仅仅是片刻即过的一个轮廓,也是让陈凡打自内心升起一丝莫名的寒意与无法言喻的惧意。看那轮廓是一只巨大的鸟类,全身羽毛色彩各异,最瞩目的还是整个鸟身大大小小的好似布满了成百上千只的瞳目,也就是这一瞬间,他的火旋之眼透过那诡异的瞳目感到了一种战栗的威压,那种感觉就好像站在神灵的脚下,丝毫生不起反抗之心的感觉。
但是事实上,对方看起来但是一只鸟,即便如此,他也能大概感受得到彼此之间的差距,就如蚂蚁比之巨象,微不足道一般。即使随着那巨大的怪鸟飞逝而顷刻散去,却也使得此刻陈凡体内的能量不断在肆意的汹涌着,有些不受控一般,好像无比害怕一般,而陈凡此刻的内心深处也同时泛起了一道道难以平静的波澜。
可就在这时,心中无法平息的陈凡忽然被一种极为独特的频率所吸引,那是从右手上不断传来的振动。陈凡下意识的一低头,先前内心的不安一时被一股喜悦给暂时的冲走,随即看到他看到这些奇特的振动是从玄墨棍上一阵阵的传来,而且从那些怪异的振动上加上陈凡这两年多的感悟,就好像一下子脑袋中的某个大门忽然被打开了一般。
一种清晰异常的思绪不断在脑海播送,此刻注视着棍上那淡淡的如同有形的振动波纹,陈凡心中一下子大悟道:“想不到这振动竟是如此奇特,让我一下子莫名的对于棍法的理解领悟了不少,而且这些关于棍法的思路异常清晰,原来这感悟棍意就是要让自己与棍共鸣,知晓手上的棍的一切,其中便包括棍的气息,棍的意动,甚至棍的感觉。”
“只说无用,就先试试棍的气息。”说着,陈凡极为轻灵的呼出一口气息,向着一颗桃树慢慢的走了过去。近了,接着随即看到他将玄墨棍向桃树上一顶,随即看到大把的桃叶不断掉落,而在桃叶掉落的时候他已经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又是那个将棍横提的动作,但是这一次,即使姿势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因为那已经不是单独的一个人或是一根棍,而是已经将两者的气息默契的结合到了一起。但是这种人棍合一,却没有丝毫强大或是气势可言,能给人感受到的就只有两个字,自然,没错,就是平和之意的自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