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一脸疑狐道:‘啊!什么?’
林云踪再试探的问道:‘我是说…这里是…这里是…齐……国….吗?’
‘什么齐国…这里是梁国啊!’大婶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林云踪,想说这是哪里来的人。
‘对啦!对啦!梁国啦!没有错,我就说是梁国嘛!对啦!对啦!’林云踪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赶紧的快往前走开。
(真糗!不知道那个大审还有没有再看我,嗯…那我大概知道身在何时了,距今的一千四百八十二年的南北朝南梁,真糟糕,我对南北朝的历史还蛮乱的,算了!还是先进城到处看看吧!)林云踪快步的走入城内。
健康城内
这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城镇,城中到处都是做生意的摊贩、店家、商人,林云踪从未看过这样的情景,对城里的任何事物都感到非常的稀奇,卖布的、卖肉的、卖菜的、卖画的、卖瓷器的甚至连卖胭脂发饰的,他都会过去看一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云踪是个乡下土包子。
(咕噜…咕噜…)林云踪的肚子忽然一阵作响。
(唉!突然怀念起在灵界不吃不喝的方便了,跑进城里也没钱吃东西呀!还是出城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可以暂时充饥一下。)林云踪失望的往城外走去。
这时,林云踪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围观着,且围观的人潮越来越多。
(前面那堆人在围观什么啊?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胸口碎大石吧!古代人很流行这种街头艺人耶!赶快来看看!)林云踪也好奇的挤上前观看。
‘啊──’人群里头传来阵阵哀嚎声。
‘来这里是给你面子,你敢给我啰嗦!给我打!’一名年轻男子气愤的说道。
‘袁大爷饶命啊──’此人已被打到缩在地上。
在一家餐馆前,有一个人窝在地上被四个人围打着,而另一个人则站在旁边一直叫嚣着道:‘给好好的教训他!’
(好失望喔!我还以为是胸口碎大石。)林云踪跟着站在旁边看热闹。
旁边一名大婶碎念的道:‘唉…这袁家少爷行径嚣张,真没人敢惹他啊!’
(“圆”少爷?果然是很古代,竟然还有人姓“圆”的!)林云踪暗自窃笑着。
‘报警啊!’林云踪突然说道,身旁的几个民众转头用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是…报官啦!’林云踪说得太顺口,一时忘记身在何时。
另一名大叔摇头说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来的,在这里王、谢、袁、萧是大姓,而且都是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惹不起啊!’
‘给我住手!’
在对面群众里,突然有一名年轻女子大声的喊道,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往年轻女子这里看着。
‘在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这还有王法吗?’此年轻女子身穿一般平民服饰,走出围观群众之后,当面指着袁家少爷大声斥骂道。
(嗓门这么大,应该是卖菜还是卖鱼的女儿吧!长得一付纠察队的脸,不然就是警察的女儿吧!)林云踪心里滴沽着。
袁公子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道:‘哼!你是不知道我是谁?才敢这么大声的对我说话吧!’
‘可恶!还不给我住手!’年轻女子越骂越凶,袁公子的四个家仆这才住手。
袁公子轻薄的笑道:‘我还没见过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的人,看你长得还不错,叫什么名字啊!’
‘小姐…’身旁的另一名女子拉着她的衣袖,感觉想拉她离开。
(喔!有仆人!那应该也是哪一家有钱人的女儿吃饱太闲吧!唉…怎么跟电视剧的老梗是一样的,原来电视剧会这么演不是没有原因的。)林云踪以一副观看好戏心里,在旁滴沽着。
年轻女子不屑的说道:‘哼!你这个垃圾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呵…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既然阻止我打他,那表示你想陪我玩玩啊!’袁公子说完后,四个家仆马上站出去围住年轻女孩。
(这么多人看戏,却没人说话啊!看来这个流氓的后台不小啊!呵…反正我又不是本地人,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顺便试看看雷神剑的力量。)林云踪嘴角微扬笑着。
‘那个…方公子!’林云踪提高了音量,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林云踪身上。
林云踪指着袁公子道:‘那个…方公子!对啦!我在叫你啦!’
袁公子生气的指着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林云踪走出人群道:‘没啦!我看你的脸长的有菱有角的这么方,一点都不圆,叫圆公子不太配,叫方公子比较适合。’
‘混蛋!你说什么?哼!又是一个想出锋头的死小子。’袁公子向家仆比了比手势,四个家仆马上拔出身上的配剑走向林云踪,而身后围观的群众,在一阵吵杂声后,马上往后退了四、五步。
袁公子打量着林云踪不屑道:‘臭小子,想当英雄先报上名来,不然等等打得你说不出话的时候,就没法子问了。’
(要告诉他真名吗?糟糕!我突然想到,灵界王叫我不要干预任何事,那现在怎么办?)林云踪突然一脸恍然的样子。
(嗯!还是不要告诉他真名好了,毕竟不小心改了历史也不好,正所谓蝴蝶效应嘛!那…那要叫什么呢?)林云踪右手摸着下巴,突然陷入沈思中。
第一名家仆不屑的笑道:‘公子,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耶!’
旁边的家仆也跟着笑道:‘哈…他定是吓傻了,忘记姓什么了。’
袁公子指着林云踪不悦道:‘吓傻?敢得罪我,砍下他一只手一只脚。’
‘你们…’年轻女子着急的说道。
袁公子望着年轻的女子笑道:‘姑娘,等等换你啊!呵…’语毕,四名家仆便同时举起手中的剑,冲向林云踪。
(对付这些杂鱼,用雷神剑一成功力就可以了。)林云踪已回神并暗自运起雷神剑之力。
只见包在布里的雷神剑露出一丝丝的青光,雷神剑的力量便进入林云踪的体内。
在这瞬间,整个世界骤然变慢,但林云踪的精神意识却快速的飞逝,看着眼前四个人,像是按了慢动作的影片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林云踪便微微一笑的道…
‘好戏上场了!’
林云踪右脚轻轻往前踏出一步,瞬时已冲至左手边第一个家仆面前,头一低以右鈎拳击中他的下巴,往侧一翻,起了左脚迅速的回旋侧踢,直扫右手边家仆的肚子。
此时,后面两个家仆的剑已砍下,林云踪转其正面往前小垫一步,左右手同时向前出掌击中两人的胸口。(时间刚到了第二秒钟。)
第三秒钟开始,前面两个家仆各往左右手边倒下,后面两个家仆往后飞出三公尺,撞到身后店家的桌椅,在现场众人一阵惊呼后,只剩下满脸铁绿的袁公子一人。
‘对了!我的名字叫雷克斯!’林云踪嘴角微扬的笑道。
袁公子一边后退,一边紧张的结巴道:‘雷…克斯…这…这是什么…怪…怪名字啊!’
雷克斯不悦的解释道:‘什么怪名字?雷克斯在拉丁文里是有帝王的意思耶!你不知道远古时代的暴龙,也叫雷克斯龙吗?这是多么尊贵的好名字啊!你傻傻的。’
接着雷克斯耸耸肩,摇头笑道:‘算了!不知道也不怪你啦!套一句黑金脸说的话,“岂能拿你井中的知识,来推断这世界的定理啊!”至少…我的名字比你的“圆”公子还好多了!’
雷克斯本想和方才那名年轻女子打声招呼,但回头一看才知道,那女子和她的仆人早已离开,看着茫茫人海中尽是陌生的脸孔,那一个个灰冷的神情,似在告诉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地方。
(究竟是因为没人敢惹“圆”公子,所以既便我教训了他,也没人因此而拍手叫好,还是因为我的怪异举动,让他们看出我不属于这里?)雷克斯若有所思的想着。
(嗯…杀气!)雷克斯本能反应的猛然回头,刚好抓住袁公子正要挥下的匕首(啪!),那卑劣的手段让雷克斯心中怒气顶盛,右膝便顺势提起往袁公子的腹部撞去(碰!)。
这一撞,袁公子双手抱腹,疼的窝在地上呻吟着:‘呃…呃…’
‘哼!好一个无耻小人。’雷克斯不屑说道,而不想生事的群众这时也慢慢的离开。
雷克斯看着趴在地上的袁公子指着怒道:‘方公子,别再让我碰到你啦!不然打得你爸妈都认不出你,喂!赶快带你们家的公子离开啊!’
雷克斯骂完后,四个家仆如丧家之犬般,一柺一柺的赶紧搀扶着袁公子离开。
雷克斯扶着刚刚被围打的中年男子起身,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餐馆中的店小二现在才敢跑出来,见中年男子浑身是伤,便扶持着问道:‘老板,你没事吧!’,二人便缓缓的扶着餐馆老板坐下。
餐馆老板有气无力的说道:‘多…谢…公子搭救’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雷克斯欣然的笑道。
(哈!早就很想说这个台词了,只不过在现代这样讲会被当白痴吧!)雷克斯心中兴奋的想着。
餐馆老板一脸无奈道:‘唉…只怕这么做会害公子惹祸上身啊!’
雷克斯爽朗的挥手答道:‘随便啦!反正跟他又不熟,我也不是本地人,还怕他咬我啊!’
餐馆老板摇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方才袁克书公子的父亲袁胜,可是名望贵族啊!他父亲的人面可是很广的,所以他儿子常靠他父亲的名声,到处横行霸道,方才不过是想跟他要三个月来所赊的帐,就…’
雷克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欣然的笑道:‘“圆”克书,这才是烂名字哩!叫“方”克书还比较好听,对了!干脆叫方块酥好了,哈哈哈…老板,你就好好休息吧!身体要紧嘿!’
‘谁是雷克斯,给我出来。’一名大汉突然在餐馆门外喊着。
‘糟了!他们家的武师派人来了,老板怎么办!’店小二紧张的说道,而雷克斯却不发一语的走到门外看着。
门外来了十个人,其中有三个是穿着军服,中间满脸胡子的大汉拿着一根铁棒。
‘没有手机的年代,找人也可以找这么快啊!’雷克斯站在餐馆的台阶上快速扫视在场的人们。
拿着铁棒的大汉指着问道:‘你就是雷克斯?’
雷克斯轻松答道:‘是啊!那你是孙悟空吗?’
拿着铁棒的大汉皱着眉头道:‘什么孙悟空?’
雷克斯指着他的脸揶揄笑道:‘看你拿了根棍子还满脸胡子,长得蛮像猴子的啊!说你是孙悟空,是在夸你啊!’
拿着铁棒的大汉不悦的道:‘哼!我可是袁家的武师,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你不知道你犯了多么严重的罪行吗?’
武师随即对着身旁三名穿着军服的衙役说道:‘官爷,这家伙打伤我们少爷,麻烦把他抓回去问罪。’
雷克斯随口乱说的道:‘呵!官商勾结是吧!’
衙役甲指着雷克斯怒道:‘你说什么?哼!我们定要把你带回去拔光你的牙,届时…看你还能不能说话!’
三名衙役同时拔刀(嗤!),并大声的喊道:‘拿下他!’,其他的家仆也拿出手上的兵器,准备上前抓人。
但此刻的雷克斯,早已运起雷神剑的二成功力集于双掌中,顿时小小的电球便于掌中产生。
当三名衙役冲上台阶之时,雷克斯双脚微蹲轻轻跃起,凌空之中雷电球皆序送出,左掌击右,右掌击左,紧拉着右脚直踢中间衙役的胸口,在雷克斯未落地之前,三名衙役已撞飞站在后面的六名家仆,场面一阵混乱。
余光中,有一身影跃过众人,凌利的挥下手中的兵器,只见雷克斯左手解带,右手抽出背后的雷神剑抵挡(铿!),顿时,一声响亮的金属交击,声传百里。
就在双方相交的那一刻,武师以铁棍由上直劈而下,在半空之中借力重压着底下的雷克斯,而雷克斯则马步微开,以全身的力量抵住压制而下的武师,就在时间过了半秒钟的时候,雷克斯加强雷神剑的功力,右手握尽三成的力量往前一挥,将跃于空中的武师以雷神剑弹回(唰!)。
武师被雷神剑弹回了五、六公尺后,手中的铁棍仍被震的翁翁作响,发麻的双手已毫无知觉只是勉强拿持着铁棍,且因震力太大,连退了几步后仍未站稳。
雷克斯见机不可失,驱步轻踏点地一奔,在眨眼之时,人已冲至武师面前,接着双手持剑由左向前横砍而出(嗤!),弹指间,铁棍铿然一声断成两截,武师胸口立即溅出鲜血,而看到此景的雷克斯忽然心中一惊,发现自己好像闯了大祸。
‘啊啊啊──’武师抱着胸口倒在地上,胸口衣服随即渗透出一条明显的血痕。
(天啊!他不会这样就挂掉了吧!)没杀过人的雷克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而这时家仆已急忙跑过来武师身边搀扶着他。
武师大声的咆哮着:‘姓雷的,你敢和袁家作对,你不要想活着离开这里!’
‘喔!能这么有精神的说话,那应该是死不了吧!真是吓了我一跳。’雷克斯松了一口气说道。
雷克斯仍不放心的说道:‘喂!你要不要赶快去看一下医生啊!你的伤口…感觉好像…很严重啊!’
倒在地上的衙役顿了顿道:‘你…你别别嚣张!待…会儿我们…会有…会有更多的人来。’
雷克斯不耐的说道:‘更多的人来?有完没完啊!喂!你们是官府耶!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抓人啊!’
另一个衙役勉强站起来说道:‘哼!得罪袁家,就是得罪官府。’
雷克斯摇头不屑道:‘好像你们圆家比较嚣张吧!可惜的是,梁武帝萧衍极为崇尚佛教,一心想要做一位仁慈的君主,所以常常宽容犯了过错的下属,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有你们这群垃圾的存在。’
‘敢直呼皇帝的名诲,又大胆的批评当今圣上,是你比较嚣张吧!’
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从餐馆里走出,身旁跟着两名侍从。
(咦!刚刚居然没注意到餐馆里还有人,只是…这人…好熟悉啊!)雷克斯惊讶的看着。
穿着白袍的中年男子年约四十多岁,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身高约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而且他那锐利的眼神,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谎言、任何的破绽。
白袍中年男子指着全部的人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全都看见了,龙牙,把这三个衙役给我押下。’
‘是!’身边一名外型魁梧的侍从,不费吹灰之力的立即将三人抓至白袍男子前面。
白袍男子说出来的每个字均有高雅的气息,但字句中却带有严厉的军威,不熟悉的外貌却带有熟悉的身影,亲近的感觉却又是陌生的脸孔。
(或许…我认识他吧!)
‘啊…陈…陈…将….军….’三名衙役顿时脸色惨白。
(跟刚刚的态度相比,根本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嘛!就算看到阎罗王也没这么夸张吧!)雷克斯在心中滴沽着。
白袍男子严厉说道:‘你们是袁胜的家仆吧!以为藉着袁胜的名声就可以到处作乱吗?哼!待会儿全部都跟我回去!’
‘是…是…’武师战战兢兢的说道。
其中一个家仆小声说道:‘他们只有三个人而已…我们干嘛和他们回去啊!现在跑走还来得及啊!’
武师小声的说道:‘笨…笨…笨蛋…你是新来的啊!你不知道他是谁吗?你是想要跑去哪里啊!’
白袍男子指着官衙严厉的说道:‘你们三个官衙假公济私,待我押回去军法处置。’
‘陈将军饶命啊!陈将军饶命啊!’三名衙役不断求饶。
‘闭嘴!’外型魁梧的侍从大声的吼着,斥喝的声音,就算是离二、三条街外仍可听到,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白袍男子走过来安慰着店家老板道:‘老人家,店里的损失和汤药费就由我负责吧!待会儿再请您派人到我府上来拿。’
店家老板不知所措的低头道:‘啊!陈将军…这…这…我们怎么好意思跟您拿呢?’
白袍男子拍拍店家老板的肩道:‘不!维持百姓生活也是我们当官的职责所在,若要追究这些官衙的过失,小到官府大到朝庭,这事情可大可小啊!所以…由我们负责也是理所当然的,就请您放心过来拿吧!’
白袍男子接续说道:‘至于袁胜那边,老人家您尽可放心,这部份我会再跟他说,您不用担心他儿子会再来找你麻烦。’
‘陈将军啊!实在太感谢您了。’店长老板立刻跪在白袍男子前,感激的道。
‘老人家快快请起吧!’白袍男子赶紧扶着老板坐在椅子上。
(这个人看来是当代的重要人物吧!陈将军…我所知道的梁朝名将也只有几个人而已,只是…身穿白袍又姓陈…不会吧!)雷克斯一边用布收着雷神剑一边想着。
白袍男子微笑道:‘这位公子能不谓强权的挺身而出,实难能可贵,刚刚听您说,您姓雷吧!’
(呵…好久以来就想模仿古人打招呼了。)雷克斯双手抱拳拱手说道:‘在下雷克斯,还未请教…’
白袍男子微笑的拱手回礼道:‘老夫…陈庆之。’
雷克斯张了个大眼,惊讶的道:‘您…是传说中不败神话的白袍将军陈庆之,实在…久仰您的大名了。’
陈庆之谦虚拱手回道:‘雷兄弟太过夸奖了,老夫还不到“神话”二字。’
雷克斯难掩心中兴奋的心情,开心的道:‘不不不!您在历史中可谓是前五大不败将军啊!“传说”二字实在无法表示您的战绩啊!’
陈庆之微笑道:‘呵…忘了介绍,这位是犬子陈昭嗣,另外这位是胡龙牙将军。’
雷克斯欣然的乱拱手一番道:‘你好!你好!’
‘幸会!’陈昭嗣拱手说道,而一旁高约一百九十公分左右壮硕魁梧的胡龙牙,只是微微的点头示好,因为他仍不忘保护陈庆之的工作,不断的警戒着周遭状况。
陈庆之问道:‘方才听到雷兄弟的口气,本像是本地人,名字似乎也是北方的姓氏,不知雷兄弟从何而来。’
雷克斯微笑道:‘是啊!我并非本地人,我是从…是从东方一个海岛叫夷洲的地方来的,但名字不是北方姓氏啦!其实是西方的名字…’
陈庆之皱眉想了一下,便微笑道:‘夷洲!嗯…之前在读历史典籍时有提过这样一个地方,呵…东方的岛屿却有着西方的名字,雷兄弟果然是一个有趣之人。’
(反正讲太多你们也听不懂啦!)雷克斯只是傻傻的笑着。
(咕…噜…咕噜咕噜…)忽然,莫名的发出一阵咕噜声响,那声音已明显到让众人皆往雷克斯看去。
雷克斯搔着头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是我不争气的肚子在叫。’
陈庆之大笑道:‘哈哈哈…雷兄弟若赏脸的话,我来命府上准备一下菜肴,让我尽个东道主之礼吧!’
雷克斯尴尬的道:‘我目前也身无分文,若不麻烦的话…’
陈庆之往前举手笑道:‘哈哈哈…雷兄弟太客气了,请…’
(可以到不败战神的家里耶!太好了!此行果然值回票价。)雷克斯心里虽然很兴奋,但仍恭敬的说道:‘请…请…’
陈庆之府第
陈庆之贵为飙勇将军且为梁武帝身边的红人,府第虽然大但布置平素,并无华丽的地毯布帘,也没有雕工精细的门房梁柱,更无成群侍候的家仆妻妾,只是一个厨子加上三个打扫、服侍的仆人,在朝庭众官将里,已算是生活相当的简朴。
‘嗯!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哇!这个超香的…’、‘嗯嗯嗯…好吃好吃…’,饭厅内,大家有点傻眼的看着雷克斯狼吞虎咽的吃着。
陈庆之的内人谢氏笑道:‘雷公子慢慢吃啊!若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的。’
雷克斯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嘴里还咀嚼着一堆饭菜说道:‘抱歉…失态了!因为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陈庆之大声笑道:‘哈哈哈…菜色有些简陋,刚刚还怕雷兄弟吃得不习惯呢!’
(在灵界待了一个月,都忘记吃东西的乐趣了。)雷克斯吃得津津乐道的说:‘不会不会,如此菜色对我来说已是大餐了。’
陈昭嗣摇头叹道:‘唉…那个袁克书借着他父亲的名声到处仗势欺人,看了就气!’
雷克斯满口饭菜说道:‘他父亲是皇亲贵族吗?’
陈昭嗣不悦道:‘他父亲袁胜只不过一介商人罢了!’
雷克斯一面挟着菜一面说道:‘只不过是个商人就这么嚣张啊?’
陈庆之解释道:‘雷兄弟有所不知,现在到处都有战乱,唯有关系良好、人面广阔的商人才能在魏国和梁国之间有所贸易,而袁胜在这两国之间不断引进大量的货品,包含谷物、布披、马辆及一些生活的必需用品,所以各个地方官员都要给他三分面子,而两国的君主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予一些方便,使他能够快速的将物品流通在各个城镇,但也因此给他太多的权力了。’
雷克斯恍然的道:‘喔…难怪没人敢动他,牵涉到的关系面太大了。’
陈庆之点头道:‘是啊!’
此时一名年轻的家仆走进饭听道:‘老爷,袁胜已在门外求见。’
陈昭嗣不屑说道:‘哼!说人人道。’
陈庆之起身走向前院道:‘先请他进来,我随后就到,雷兄弟你慢慢用餐,我先来处理这件事情。’
‘好!’雷克斯说道后,陈庆之、陈昭嗣及胡龙牙即走向大厅。
(其实…我还蛮想看看这个厉害的商人长的怎么样。)雷克斯仍狼吞虎咽的吃着。
陈庆之府第前院
袁胜拱手笑道:‘陈将军,打扰您了。’
陈庆之也拱手回礼道:‘袁老爷,麻烦您跑这一趟啊!这件事实要跟您说明一下…’
‘且慢!我儿子今天在市集被人打伤了,不知道陈将军是否将伤我儿子的犯人给抓到了。’袁胜举手打断陈庆之的话,不悦的道。
陈庆之双手背于腰后,平稳的道:‘那袁老爷是否知道,实情是令公子因欠饭钱不还在先,又打伤了店家在后,之后,再以官府的名义找了三名衙役,不分黑白是非的乱抓百姓,袁老爷…这几点,您是否要先说明一下。’
袁胜一付嚣张的挥手道:‘陈将军可别听信他人的造谣是非啊!’
陈庆之淡然的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亲眼目睹的,并无他人造谣。’
袁胜不屑的说道:‘是这样啊!但…您试想,以我的身份,我儿子有需要去欠人饭钱吗?况且打人的是我们的家仆,找官衙的是那名武师,这些家仆和武师都是自作主张的行动,陈将军大可用律法去审判他们,甚至砍了他们的头都没关系,若真的有欠人钱,大不了我用一百倍的金额来偿还就好啦!可是我儿子被人打伤的事,陈将军可要严惩此人啊。’
陈昭嗣生气说道:‘你…你别太过份啊!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啊!’
‘昭嗣不可无礼!’陈庆之严肃的斥责道。
陈昭嗣转头不悦道:‘哼!’
陈庆之淡然道:‘令公子不但命家仆殴打餐馆老板,且手中还持有利刃想伤害他人,雷公子只不过是夺下利刃防卫而已,依令公子的体格,应该不至于轻轻一碰,就卧床不起了吧!’
袁胜斜着眼冷然道:‘看来陈将军想包庇这个罪犯雷公子啰!你们该不会是一丘之貉吧!’
‘你就是方块酥的老爸啊!也难怪了,脸是方的脑也是方的,才会讲不通!’雷克斯从大厅走出,突然插嘴说道。
袁胜生气的指着道:‘你…你说什么!’
雷克斯托着下巴道:‘先欠三个月的饭钱,事后再用一百倍的金额偿还,如果这样都说的通的话…那就我先踢你儿子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再让你踢回来一百脚以做偿还,你觉得如何?’
袁胜生气的大声说道:‘你…你…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雷克斯摊手不以为然的说道:‘老伯啊!再合理的藉口、理由,错就是错,哪有这么多理由可推托?况且事有先后,你若想定我的罪,那不如先审审你儿子吧!你以为你儿子亲手打的人就少啊!’
‘哼!’袁胜愤怒的看着雷克斯。
雷克斯耸着肩道:‘别再为难陈将军啦!既然你一定要为你儿子出气的话,那照你发明的“偿还理论”,我也只踢他一脚,也没欠他三个月吧!那大不了就让他踢回来一脚啰!’
袁胜打量着雷克斯道:‘哼!你就是雷克斯!’
雷克斯拱手笑道:‘正是在下。’
‘好!你就不要落在我手上…我会记清楚这笔帐的,我们走。’袁胜头也不回的带着家仆,走出陈庆之的府第。
陈庆之拱手笑道:‘袁老爷慢走啊!’
陈昭嗣高兴的说道:‘哈哈哈…第一次看到袁胜被说到哑口无言,真是过瘾!雷兄弟真有你一套的。’
陈庆之摇头叹道:‘雷兄弟你这次虽然在口舌之上赢了袁老爷,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啊!你自己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