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景挥手笑道:‘放心!再还未证实你的所说的计谋前,魏军暂时不会杀你。’
雷克斯紧张的说道:‘那…证实之后呢?’
陶弘景拍拍雷克斯的肩膀一派轻松的道:‘呵~~小伙子不用如此紧张,老朽从你的面相看来,你并非将死之人,反而是……’
雷克斯追问道:‘是…是什么?’
陶弘景盯着雷克斯道:‘嗯~~其实小伙子的面相非常奇怪,老朽一生看过无数人的面相,研究过多本书藉,从未见过像你如此命格。’
雷克斯疑惑道:‘啊!这是好还不好?’
陶弘景打量着雷克斯的面相分析道:‘正所谓相由心生,面相不仅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命格及运势,连寿命亦可从中大约看出,但不知为何,老朽就是无法从你的面相来推算你的寿命,这么奇异的面相只有二种可能,要嘛已经死了,不然就是长命百岁。’
(哇!这老伯有够厉害,连我已经死了…这样都看的出来,难怪假仙人对他如此尊敬。)雷克斯的背脊冷了一下。
陶弘景抚着白胡笑道:‘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属于这种面相,而且你至今仍活得好好的,那就证明第一种可能是错的。’
(呵!我就是第一种可能啊!)雷克斯苦笑了一下:‘真的吗?’
‘但还是要小心,也有可能是断手断脚的长命百岁啊!’赵琰笑笑的说完后,雷克斯又瞪了他一眼。
宋景休皱着眉头道:‘你真的很讨打咧!’
阎栩心不悦的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胡龙牙一手抓住赵琰的衣领怒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马上让你断手断脚!’
小水兽生气的道:‘啾啾啾!’(乌鸦嘴!)
一开口便遭到众人的围剿,赵琰缩着脖子又挥手傻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陶弘景安慰笑道:‘面相之说只是作为参考用,老朽选你为第一人选并不是在于面相或命格,而是以你的身手在遇到危难之际,能脱身的机会比我们其他人大很多…’
(那是因为有雷神剑在帮我啊!若被抓了雷神剑势必会被收走,到时我没了神力,可能就连一个小兵都打不死!)雷克斯心中冒汗想着。
陶弘景解释道:‘其次…除了胡龙牙外,就属你比较熟悉军队的运作模式,到时若有你在魏军中里应外合,再搭配着梁军的攻势,此次计策的成功性必然会增高许多。’
(啊!都被抓起来了,怎么做“里应外合”啊?)雷克斯心中滴沽着。
‘再者…以现在的人选,胡龙牙需将消息传回给陈庆之,所以不能派他…’陶弘景拍着胡龙牙的肩道。
陶弘景走到宋景休身旁道:‘宋兄弟是第三点的考虑人选,所以也不能派他…’
陶弘景比着鱼天湣笑道:‘呵~~那也更不可能派这位“龙”兄啦!还是…’
陶弘景开玩笑的道:‘你不会要老朽派这位姑娘吧!所以目前……老朽也只能麻烦你了。’
(哇!说“不好”也不是,说“好”也不是,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雷克斯严肃的问道:‘那…我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准备?’
陶弘景想了一下道:‘最慢,明晨寅时就要行动。’
(寅时…)雷克斯眉头深锁在心中滴沽着。
(如果再明晨寅时之前,我尚未想出一个没有雷神剑还能逃脱的办法,那我就真的死定了!)
接近傍晚时分,吐谷浑的首都伏罗川
在佛辅的宫殿里设了一桌酒宴,酒宴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
‘父王前先日子,因孩儿的不懂事经常在朝上和你顶撞,此次宴席代表孩儿想跟你赔罪的心意,还请父王不要见怪。’佛辅说完便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饮干。
伏连筹欣然的笑道:‘听说佛辅还准备什么东西要给你父王?’
佛辅恍然道:‘对了!爷爷没提醒,我差点都忘了。’
佛辅向外头喊道:‘来人啊!呈上来。’
侍卫端着一个的瓷盘走进殿堂,瓷盘上垫一块华丽的红色棉布。
佛辅上前将瓷盘上的红色棉布打开,拿出一把金色的短刀恭敬的献给呵罗真说道:‘父王,此金刀为特制定作,是一把拔不出来的金刀,象征着吐谷浑的强盛能如同黄金一般永不变质,并且持续着太平的盛世,永远不需要拔出此把金刀。’
呵罗真接下金刀试着要拔出,但金刀和刀鞘似乎黏在一起无法拔动:‘嗯!果真拔不出来。’
仔细欣赏了一下金刀的外型及刀鞘上的纹路,呵罗真终于微微笑道:‘此刀手工细致,是把不错的金刀。’
伏连筹托着下巴,点头笑道:‘拔不出来的金刀!呵~~真有意思,看在你儿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消消气吧!’
呵罗真严肃道:‘父王误会了,我从未对佛辅生气过,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一个国家的盛世绝非是以武力当作基础,虽然武力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但建设却更为重要。’
佛辅拱手道:‘是!儿臣谨尊教悔。’
伏连筹高兴的点头说道:‘好!好!来人,上酒。’
添酒的侍卫走了过来和佛辅对眼了一下后,便拿起身边的杯子一一帮三人的酒杯给倒满。
呵罗真高举酒杯笑道:‘很高兴佛辅能了解为父的用心,今夜…我们祖孙三人不醉不归。’
想到能一夜畅饮,伏连筹最为高兴的说道:‘哈~~~干!干!’,三人酒杯轻碰一声(锵!),各怀着不同的心情喝下手中这杯酒。
伏连筹吆喝了一下身旁的侍卫,开心的说道:‘再满上!再满上!哈哈哈~~’
之后三人豪迈的连续干掉三杯,伏连筹突然一阵晕眩的笑道:‘哈哈哈~~爷爷…爷爷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了…怎么…怎么才…几杯而已…’,伏连筹话还没说完就倒在满是酒菜的桌上,一阵铿锵声,桌上的酒菜皆被伏连筹给推倒在地。
呵罗真眉头一皱,已查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嗯!这酒……有问题!’语毕,一个快速的转身,呵罗真的巨掌已击向方才添酒的侍卫,侍卫一惊,但已来不及反应,瞬时被巨掌震出(碰!),力道大到让侍卫往后飞出五公尺外,直至撞到墙角后才停下来。
当侍卫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如何从刚刚的位置移至墙角下,满口鲜血不停的呕出:‘呕~~~呃~~~’
殿内的侍女看到这个画面都大吃一惊,一面大叫着一面赶紧逃出殿外,而正在宫殿外守卫的四名士兵听到吵闹声后也纷纷进入查看。
一个沈重的脚步声慢慢的移动过来(哒!哒!),侍卫抬头一看,满身杀气的呵罗真带着摇晃的步伐已渐渐靠近。
‘是谁…派你来下毒的?’呵罗真虽已中毒,但雄厚低沈的声音仍然让人有股畏惧感。
侍卫害怕的说不出话,知道呵罗真一定不会放过他,眼看死期就快到了,脑中只想要赶快逃跑,但抽蓄身体却不听指挥:‘呕~~~呃~~~’
侍卫慌乱的神情到处寻找着可以求救的事物,而无助的眼神扫到一处后便停了下来,口里像似发出“救我”的嘴形。
(嘶~~嘶~~)呵罗真的身体冒出白色的气息,心中的怒气已涨至最高点,因为他已经知道谁是主谋。
‘你…这个畜牲!’呵罗真缓缓的往侍卫眼神所看的位置回头望去。
而在后头的佛辅,光看着的呵罗真背影,双脚已不自觉的退了二步。
‘你…居然还如此…执迷不悟!什么金刀…什么太平盛世…真是…白养活你了…你的野心怎么会这么大…’呵罗真充满着失望的道。
本以为佛辅在自己的教化下,慢慢成为心中最为理想的河南王,并在他之后能继续领导着吐谷浑、茁壮着吐谷浑,但如今…在最失望的顶点之后除了悲伤之外,就是愤怒。
心中绝望和悲痛的心情慢慢转为愤怒,气他为何不懂所谓的帝王之心、气他为何不懂正确的治国之路,气他为何不懂为人儿臣之礼,最后气自己为何生出这么一个孽种,在怒气顶盛的情况下,现在的呵罗真已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再讲。
佛辅尽力解释着:‘父王…这不是我的本意……杯子里装的不是毒药…而是…’
‘闭嘴!给我拿下这个孽子!’呵罗真指着佛辅大声吼着,四名卫兵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的冲向佛辅。
佛辅一个退步便闪过卫兵砍下来的刀,双手快速抓住卫兵的手,一个反折只听到手骨一声卡嚓,卫兵即痛的哀叫着,佛辅顺势接过手中弯刀,本能的使出得意的刀法。
在连续过了五招后,三名士兵已瞬间被杀,当要砍下第四名卫兵之时,身旁一股怒气已到。
呵罗真因强行运气已致毒气攻心,招式虽强但步伐凌乱、眼神涣散,很明显体力已到极限,佛辅侧边一退就轻松躲过冲向前来的呵罗真。
呵罗真脚步没踏稳整个人向前一扑,佛辅见状但并未趁机攻击,只希望呵罗真赶快昏迷,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局。
但愤怒的呵罗真一心只杀死佛辅,既然连生父和祖父都可痛下毒手,这个孽子不要也罢。
呵罗真在失去平衡之下,仍双手撑地起了右脚回旋一扫,扎实的踼中佛辅的右脸颊(碰!),并扫向餐桌的方向,这一脚让佛辅撞翻整个餐桌(锵~~锵~~)。
佛辅被这劲力一踢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倒在被打翻的一片酒菜之中。
呵罗真吃力的爬起来说道:‘你这个孽子…今日若不杀你…叫我如何…对得起历代的…列祖列宗…’
佛辅非常清楚他的父王,呵罗真言出必行,若不达到目的绝不善罢干休,现今想要阻止他,除了让他昏迷之外…就是撂倒他。
呵罗真双掌聚气往前一扑有如猛虎出闸,佛辅还在头晕目眩之时好像看到一头食人虎猛然的扑向自己(吼~~~)。
惊讶之余,佛辅知道若不出手抵御,死的就是自己,于是拿起弯刀刺向呵罗真。
呵罗真的反应因中毒而显的有点迟缓,但以他武术的功力,佛辅手中的利刃对他而言丝毫不构成威胁。
(吼~~~)呵罗真左手聚劲击出虎爪(铿!),佛辅手中的弯刀立即断成两截,右爪如同恶虎的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佛辅的咽喉,此招就像野外的猛兽在狩猎之时,会先咬住猎物的咽喉使其断气后,再慢慢的享用它的大餐。
佛辅在一时之间脸色已变的铁青,不能呼吸的他看着呵罗真凶残的神情,他知道今日必死无疑:‘呃……父……王…’
呵罗真露出狰狞的表情一心想致佛辅于死地,但不知为何,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
冰冷的泪水在热烫的脸颊上划过,更让呵罗真清楚感受到那泪水的冰点,那一滴泪,就像冰湖里的雪水一般寒冷刺骨,一层一层的穿透过皮肤、肌肉、神经直至内心深处,将身为人父的那颗心给冻伤了。
呵罗真虽已被愤怒给蒙蔽,但内心中仍然保有理性,他知道…手上掐住的正是他的儿子。
呵罗真开始汗流满面、意识模糊,眼看佛辅就快要断气,铁了心的他更是用力抓紧。
‘呃……呃……’无力反击的佛辅身体一软,便跪了下来。
飒!的一声,一把金色的利刃,从背部刺穿呵罗真的左胸。
呵罗真右手一松,佛辅才免强说出话来:‘父…亲…’
刚才的侍卫拿起佛辅要献给他的那把金色短刀,从背后偷袭呵罗真。
侍卫正得意的时候,呵罗真右掌往后一扫,虎抓直袭侍卫胸口(碰!)鲜血随即从口中喷出。
中毒的呵罗真将全部的力量给了这一掌,即使是一个有训练过的将士接下这一击,也能将其五脏六腑完全震碎,侍卫退了几步后便倒地不起。
佛辅一脸茫然,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摇摇晃晃的呵罗真右手扶着旁边的石柱站稳着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胸口刺出了金色的刀尖,于是左手便绕其背部,握住刀柄缓缓的抽出:‘呃~~~’
抽出短刀后,大量的血液快速的染红上衣的左半部,当呵罗真握住金色短刀才发现,刀锷有一处卡损,若不是刚好将其拔出才看到,否则除了打造金刀的人之外,没人会懂得如何拔出此刀。
‘哈~~难怪…方才还真以为…是把…拔不出的…刀…’呵罗真边笑口中边吐着鲜血说着,一个无力便贴着石柱滑坐在地。
佛辅赶紧跑到呵罗真身边护着他:‘父王…您振作一点,我马上叫太医进来…’
呵罗真有气无力的说道:‘不…不用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佛辅着急的解释道:‘不是的!父王不是的!这…我…这完全不是您想的那样…’
‘哼…没有人…可以…驾驭…野心的…唯有…唯…有……’呵罗真手中金刀掉落,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也盖过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佛辅一脸痴呆的跪坐在地,看着呵罗真的遗体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坐了多久才发现身后有人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刚刚冲进宫殿的卫兵还有一个没死。
佛辅看着他吃力的往门口方向爬出,(若让他出去找救兵,那我…)脑中念头一下,佛辅拿起金刀走向那名卫兵身后,冷冷的说道…
‘我不会让你坏了我的计谋!’(飒!)话一说完,金刀已直接刺入卫兵的后脑。
杀了卫兵的佛辅,把金刀丢向添酒侍卫尸体的旁边,拖着沈重的步伐走到了宫殿门口,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呵罗真的血液。
就当回头看着殿内一片混乱的场景时,佛辅心中不禁慌恐的想着…
(这…就是我要的吗?)
第四十二章:准备
夜晚时分,伏罗川的客栈站外
(喀隆─喀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快速靠近,骑士一到客栈立刻猛拉马缰急停下来,马匹发出一声长嘶后,骑士跃身下马随即抽出腰际上的弯刀奔入客栈内。
(碰!)骑士一脚将客栈大门给踹开,并大声喊着:‘柳楷给我出来!’
柳楷和萧宝夤为怕惹人非议,在佛辅决定要迷晕伏连筹和呵罗真之时,就搬出吐谷浑的宫殿,包下城内的一间客栈,待明日一早即回神兽军的首都高平镇,但没想到的事…佛辅在今天晚上就已经行动。
听到客栈楼下有人吆喝的声音,柳楷和萧宝夤便从客栈二楼走出来看。
萧宝夤疑惑的道:‘这…不是世子吗?发生什么事了?’
佛辅一头乱发且身上沾满着血渍,拿着弯刀狼狈的站在客栈楼下大声咆哮道:‘柳楷、萧宝夤给我出来!’
愤怒的佛辅见柳楷站在客栈二楼,便拿刀指着大声喊道:‘柳楷,为何你的迷药没有效?’
柳楷非常镇定的走下楼,淡然的道:‘没有效?世子为何会这么说?’
‘就是因为你的迷药没有效…害我…害我…我父王…我害死了我父王…’佛辅仍然不敢相信呵罗真已经死了,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萧宝夤讶然急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佛辅两眼无神一脸慌张的讲道:‘为何爷爷一喝到迷药就晕过去,而我父王的药效却没这么明显?’
柳楷理所当然的回道:‘嗯!所以…我的迷药仍然有效啰!不然你爷爷怎么会马上昏迷呢?’
佛辅质疑道:‘但为何…’
柳楷打断佛辅道:‘世子,每个人的体质对药性的效果本来就会有所不同,抗药效较差的人,可能一下子就昏迷,反之抗药性若好,药性发挥的时间就会来的缓慢些,但终究还是会昏迷。’
萧宝夤疑惑问道:‘世子,不是说好等我们离开吐谷浑后才动手的吗?’
佛辅低着头说道:‘那都已经不是重点,现在…父王已被我害死了…群朝大臣肯定不会放过我,更不用说我还能登殿称王。’
萧宝夤走到佛辅身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世子,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佛辅将在殿里发生的事情从头讲一次给两人知道。
柳楷托着下巴淡然的道:‘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世子还匆忙的离开宫殿,这只会让人觉得你是畏罪潜逃。’
佛辅不悦的瞪着柳楷道:‘因为我要知道…是不是你的迷药有问题?’
柳楷冷笑的望着佛辅道:‘呵!我所亲自调配的迷药,绝对不可能会有问题,会有问题的…只有下药的时间点和下药的人的问题。’
眼看两人的冲突一触即发,萧宝夤赶紧站到中间缓颊道:‘现在讨论这个也于事无补,目前世子要能够安然脱身,就必须赶紧想一个办法才行。’
‘办法…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佛辅无助、慌乱、不知所措的神情,令他宛如失智般呆坐在地。
萧宝夤双臂环胸的提议道:‘只要…只要我们能找到一个替死鬼随世子回去,然后将所有罪过全部推给他,世子便能安然脱罪。’
佛辅愕然的道:‘替死鬼?’
此时,柳楷余光已看到厨房门后有个影子,便嘴角微扬的点头说道:‘嗯嗯!这个主意不错,替死鬼的部份…就交给我吧!’
只见柳楷往厨房的方向走去,随着烛火的闪动,隐约可以看出厨房内两条人影,在慌忙的动跑着,之后,便又是一阵骇人的吼叫声传出。
‘啊啊啊──’
伏罗川的宫殿内
宫殿的灯火通明,四处都看的到巡视的卫兵,以及多位大臣在宫中来回走动,这时五百多名卫兵已将佛辅的宫殿团团围住。
‘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吐谷浑的年轻大臣干必莫连,正找寻着宫殿内的蛛丝马迹。
卫兵走入殿内报告说道:‘启禀廷尉大人,已安至好大王的遗体。’
干必莫连问道:‘那有找到世子的下落吗?。’
卫兵摇头道:‘还没有,但已加派人手继续找寻。’
‘太医有去看太上王的伤势吗?’一名身穿军服的彪形大汉说道。
卫兵答道:‘启禀洛答将军,太医已做初步的诊疗,太上王并没有任何外伤,暂时无性命危险,研判…应该是被人下毒迷晕。’
镇军将军洛答不悦的道:‘哼!此事必有内贼下毒,不然以两位大王的功力,怎可落到如此局面。’
干必莫连沉吟的道:‘传唤在场的宫女,问问她们是否有看到事情的经过。’
‘是!’卫兵拱手道后,便下去找人。
这时门外的一名传令兵急忙的跑进来道:‘启禀廷尉大人、洛答将军,世子已回殿内,目前光禄大人正在问话。’
洛答不屑的道:‘哼!总算回来了!说不定…那个家伙也有参与下毒的计划。’
‘毕竟佛辅是世子,在事情未清楚之前还是不要乱下定论,我们先到前殿看看吧!’干必莫连说着,便和洛答到前殿。
前殿内,十几名大臣围着佛辅问话
‘启禀光禄大人,嫌犯带到。’二名卫兵将一名中年男子拖进殿内。
拓跋师指着中年男子,质疑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佛辅义愤填膺激动的解释道:‘就是这个家伙联合侍卫一起在酒菜里下毒,当时我察觉到,添酒的侍卫眼神有些异样,当我正要问话之时,父王和祖父已将有毒的酒菜吃下去,而这个家伙就躲在门外伺机而动,准备趁我们吃下有毒的酒菜后进行偷袭,哼!该死的家伙,应该要将他碎尸万段。’,佛辅说到这里随即生气的一脚踢向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被佛辅一踢便倒趴在地,而干必莫连和洛答此刻刚好走到前殿内。
干必莫连打量着趴在地上的嫌犯,看着他穿着如平民、廋弱如材骨,以身形来看,不太像似刺客或是有受过训练的间谍,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两眼发呆的看着前方,嘴里一直不断念着…
‘是我下的毒…是我要害死河南王的…是我下的毒…是我要害死河南王的…’
干必莫连问道:‘世子是在哪里找到此人?’
佛辅指着身旁的萧宝夤和柳楷道:‘这个家伙在偷袭完后快速的逃出殿外,在我追出去之时就没看到他的踪迹,是神兽军大使萧宝夤和柳楷,在一间客栈外看到此人鬼祟的躲藏着,所以对他非常有印象,当我追到城外巧遇两位大使,在询问之下,便告知我有看过类似这样的一个人,之后便合两位大使之力帮我抓到他。’
干必莫连摸着下巴疑惑道:‘那么巧?’
萧宝夤拱手说道:‘其实是世子身手敏捷,才能顺利的抓到嫌犯,我和柳楷只是帮忙将此人羁押过来而已。’
洛答拔出腰际的配刀,抵住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愤怒的吼道:‘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我下的毒…是我要害死河南王的…是我下的毒…是我要害死河南王的…’中年男子仍不断的重覆念着。
洛答激动的举起手中大刀,准备砍下道:‘可恶的家伙还不快说!看老子一刀劈了你!’
干必莫连赶紧举手阻止道:‘等等…他若这样死了,就太便宜他了…侍卫!先把他带下去,我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说道后,二名卫兵架起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将其抓到地牢囚禁。
拓跋师看到佛辅的衣服上沾满血迹便问道:‘世子有无受伤?’
佛辅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上衣,感伤的道:‘没…没事,这是我抱住父王时沾到的…父王…唉…我想再见父王最后一面。’
拓跋师叹了一口气道:‘我已命人将大王的遗体暂时放在寝宫里。’
‘嗯!’佛辅点头应答后,一语不发的回头走出殿外,而萧宝夤和柳楷也跟着走出。
拓跋师看佛辅离去后才说出心里话道:‘我觉得…以那个瘦弱的身形来看,实不像个杀手或刺客。’
洛答理所当然的道:‘就是因为瘦弱,才会让人以为他不会武功啊!他的外表很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干必莫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但…我还是觉得有很多疑点,这件事没这么容易。’
拓跋师点头道:‘而且还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实难让人说服他就是刺客,廷尉大人可要好好的审问此人,能够潜入殿内下毒,必还有内应之人。’
干必莫连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
洛答把着手中的刀,指着外头不屑道:‘我是不知道他像不像刺客,我只知道三个人一起吃饭,只有一个人没事,这还不够明显吗?’
‘将军不得无礼!’干必莫连不悦的说道。
拓跋师双手摆于腰后严肃道:‘在还未查清真相前,每个人都可能是嫌犯。’
一名大臣焦虑的说道:‘现在大王被人毒害,太上大又昏迷不醒,那要让谁暂时受理国政呢?’
拓跋师皱起眉头道:‘群龙无首很容易动摇国政,或许这也是敌人的目的之一。’
干必莫连想了一下道:‘倘若以王位继承的顺序而言,按理说…应为大王的长子佛辅继位才是。’
‘大王尸骨未寒就在讨论此事,实为大逆不道,国政之事应先由各卿大臣一起掌管,待大王丧葬之后再议论继承之事。’慕利吉右手缠着绷带慢慢的走入殿内道。
‘鸿胪大人说的是。’拓跋师和众臣皆点头表示同意。
慕利吉严肃道:‘廷尉大人可要保护好此嫌犯,不管此人是否为共犯,主谋者一定会想杀人灭口。’
干必莫连点头认同道:‘此事我会谨慎处理。’
慕利吉抓着受伤的右手不悦的冷道:‘不管对方的计谋是什么,绝不能让他们达成。’
荥阳城的客栈
陶弘景看到宋景休站在窗边,便关心问道:‘宋兄弟怎么没下去用膳?’
宋景休拱手道:‘多谢前辈关心,我还不饿。’
陶弘景笑道:‘呵呵呵…宋兄弟还在烦脑啊!老朽说过了,宋兄弟若有任何不便,不需免强。’
宋景休苦笑道:‘不瞒前辈,其实景休…已不是玄阳派之人。’
陶弘景讶然道:‘喔!’
‘因为…因为…’宋景休不知怎么开口。
陶弘景挥手表示不介意道:‘宋兄弟若不便说,就不用说了!’
陶弘景抚着白须接续说道:‘记得数年前,老朽曾和玄阳真人有过一面之缘。’
宋景休惊讶道:‘啊!前辈有见过我师傅!’
陶弘景点头道:‘嗯!从交谈的过程,老朽便可知道玄阳真人是位明理开通之人,你会被逐出师门,想必是犯了非常严重的规戒,据老朽所知,玄阳派最严重的规戒应该就是…以法术伤人或致死吧!。’
宋景休拱手敬佩的道:‘前辈果然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陶弘景挥手笑道:‘呵呵呵…老朽只是走的多、看的多、听的多罢了!’
宋景休又勾起不好的回亿道:‘玄阳派主张杀妖除魔,所学的攻击性法术是禁止用在人的身上,而…我在一次打斗中误杀了一个人…所以…’
陶弘景抚了抚白须道:‘嗯…以老朽对宋兄弟的认识,想必这之中定有误会。’
宋景休听到陶弘景还帮他说话,便苦笑了一下道:‘呵!很可惜的是,并没有误会…确实是我误杀了人。’
陶弘景严肃的道:‘但老朽相信,绝对不是宋兄弟错在先吧!’
宋景休坦然道:‘其实…是我师弟用法术蒙骗他人错在先,而我又以法术误伤他人在后,但殊不知,小小的法术确能让人体所造成的伤害那么大。’
陶弘景抚着白须点头道:‘嗯!也难怪宋兄弟不想再用法术伤人。’
宋景休叹了一口气低头道:‘是的!’
宋景休接续说道:‘对了!前辈方才所说之计谋需要景休的帮忙,不知道所指何事?’
陶弘景反问道:‘嗯!不知道宋兄弟的玄阳之术“海澈楼想”练的如何?’
宋景休张了大眼讶然道:‘陶前辈居然连玄阳派的法术都知道啊!’
陶弘景笑道:‘玄阳派和茅山宗的法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老朽当然也略有所闻。’
宋景休顿了顿道:‘“海澈楼想”的初步施展是没有问题,但范围还是有所受限,如果距离太大就会失败。’
陶弘景满意的笑道:‘那就没问题了。’
宋景休疑惑道:‘前辈难不成想要我用“海澈楼想”做什么事情吗?’
陶弘景不答反说道:‘要让城外的魏军误以为荥阳城被攻下,最好的方式就是更换城墙上的旗帜。’
宋景休大惑不解道:‘墙上的旗帜?’
陶弘景解释道:‘试想,若城外的魏军看到荥阳城上挂的是梁军的军旗,而城墙上却是站着魏国士兵,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宋景休恍然大悟道:‘喔…城外的魏军必会以为荥阳城被假的魏军给攻陷了,如此就成了“以城攻城”的计画。’
陶弘景点头道:‘是的!这就是此计谋的最后一步,但…荥阳城的魏军,绝不可能让我们明目张胆的换掉城墙上的旗帜,所以…’
‘所以…才用幻术“海澈楼想”来骗过他们。’宋景休接话道。
陶弘景笑笑的点头:‘没错!’
宋景休面有难色的道:‘但…我还没做过大范围的施展,恐怕…’
陶弘景挥手笑道:‘宋兄弟无需担心此事,若你愿意帮忙的话,老朽便会教你如何扩大施展范围。’
‘嗯…’宋景休内心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做。
陶弘景抚着白须道:‘若宋兄弟是基于门规,不知道是否该做,那…老朽可以给宋兄弟一个理由。’
宋景休好奇的问道:‘什么理由?’
陶弘景说明道:‘胡龙牙告诉老朽这一路来,除了有魏军的阻碍,听说沿途还碰到很多奇异的妖兽,魏军多次以妖兽害人,老朽猜测主事者若不是魏帝就是尔朱氏的人,既然玄阳派以杀妖除魔为主,那这件事倒可以成为宋兄弟的一个目标。’
陶弘景双手摆于腰后接续说道:‘若能成功拿下荥阳城,之后离洛阳就只差一个虎牢关,想必主事者定会以妖兽再次袭击我方,届时若能查出真相,此次事件也能为玄阳派添加一笔大功,或许能成为宋兄弟再回去玄阳派的一个方法。’
‘唉…景休是被逐出师门怎么可能有脸再回去,但若是以找出主谋为前题的话,景休愿意协助前辈完成这次计策。’宋景休拱手说道。
陶弘景高兴的拍拍宋景休的肩笑道:‘好!好!’
陶弘景和宋景休一面交谈一面走到客栈楼下道:‘嗯!只要做到如老朽所说的,便能成功施展。’,一旁的宋景休相当认真的听着。
坐在楼下桌椅上的雷克斯对着大家说道:‘嗯!前辈和假仙人下来了。’
阎栩心走向前请道:‘前辈,我们有请店小二准备您两人的晚膳,快来吃吧!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
陶弘景拱手道谢说道:‘感谢阎姑娘的好意,但…老朽该回去了。’
‘啊!回去?’阎栩心一头雾水,不知所指何事。
陶弘景点头道:‘是啊!宋兄弟已经答应帮忙,而老朽该交代的事也讲完,现在准备要回魏营了。’
胡龙牙惊讶的站起来说道:‘陶大人要回去魏营?’
陶弘景分析道:‘嗯!为了让此计策更能成功,若老朽待在营内的话定能降低魏军的疑心,现在防备严密也是因为老朽逃跑出来的原故,如果再让魏军将老朽抓回,应该能让魏营对外的守备稍做松懈,如此一来,五百菁英要潜入也就轻松多了。’
陶弘景对雷克斯、胡龙牙、宋景休说道:‘至于方才一一对你们三个说的计划,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只有现在能问啰!’
胡龙牙显得有些担心:‘但…陶大人…’
陶弘景挥手安抚道:‘放心,老朽对魏军还有点利用价值,他们不会把老朽怎么样的。’
雷克斯不解的问道:‘那前辈要如何回魏营啊?难不成就直接走回去吗?’
陶弘景不怀好意的看着雷克斯笑道:‘当然不可能直接走回去,那只会引起对方的疑心。’
(呃…怎么又是这个眼神…)雷克斯又觉得,陶弘景好像又要自己做什么危险的任务。
陶弘景嘴角微扬的笑问道:‘小伙子,你的逃跑的速度有多快啊?’
(之前使用七成雷神剑之力时,若一般普通的人应该是连我的影子都看不到吧!但现在碍于身体的关系,现在也只能用三成或四成的力量,到底有多快我也不知道,真糟糕!不知又要干嘛了!)雷克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雷克斯搔着头不是很把握的道:‘逃跑速度啊?呃…我也没测试过我的速度有多快,前辈的意思是…’
陶弘景并未回答雷克斯的话,只是抚着白须诡异的笑着,看着那陶弘景若有所思的神情,雷克斯心中就有股不好的预感…
(唉!好事总没我的份!)
一个时辰后,荥阳城东门
东城门附近传出了一阵喧哗声,二个身影随着吵闹的声音一响,便快速的跑向东城门。
‘有人被打晕了!’、‘快抓住那两个人!’、‘别让他们跑了!’、‘快!这边,在这边!’三、四名卫兵大声喊着,城门附近的侍卫渐渐的往喧闹的方向集结。
东城楼上的一名卫兵指着远处道:‘那边好像有人闯入!’
另一名靠在墙边休息的卫兵笑道:‘哈!一定是白痴的梁军才会这么做,放心!我们这么多人围过去,一定…’话还没讲完,一个拳头便从旁袭击而来(碰!),眨眼间,卫兵随即应声倒地。
看着远处的卫兵,发现后头的伙伴,话才讲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于是便转身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该名卫兵才一转身,就被莫名的一掌劈至颈部(碰!),城楼上的两名卫兵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皆已被打晕。
刚刚一阵混乱把大部份的士兵给吸引过去,胡龙牙才能利用这个空档轻松的登上城楼解决那两名卫兵。
胡龙牙快速的将垂降城墙的绳子给绑好,看着引起混乱的地方嘴中喃喃念道:‘陶大人、雷克斯…保重!’
胡龙牙用力拉着所绑的绳结,在确定绳索稳固之后,一个翻身跨墙,便消失于城墙下的黑色夜幕中。
另一方面
‘围起来!围起来!’、‘你们是谁?’、‘在这边,这边!’十几名士兵将陶弘景和雷克斯团团围住。
陶弘景和雷克斯对眼互看,暗示指令一下,三成的雷神劲便聚于雷克斯手上(滋滋滋─),雷克斯右脚一踏(哒!),弹指间,身影已快速的穿过面前六名卫兵,往城内逃跑而去。
‘你们还楞在这里干嘛?快去抓他啊!’后方一名侍卫长指着雷克斯离去的背影喊道,话才刚说完,那六名卫兵已莫名的纷纷倒下(碰碰碰…),且每个人身上不仅冒着丝丝白烟,还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侍卫长惊讶的看着身旁的卫兵,惊慌的结巴道:‘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你们其他人还不赶快…赶快追过去!’,但在其他卫兵冲出去之前,早已看不到雷克斯的身影。
侍卫长望着远处不悦的道:‘可恶的家伙!算了算了!抓这个老头也好!’
侍卫长气愤的指着陶弘景道:‘把这个老头抓起来!’,身旁十几名卫兵听令后,立即上前围住陶弘景。
陶弘景举起手来说道:‘老朽投降了…老朽我投降了…’
‘嗯!你这老头好像很面熟啊?’侍卫长一面打量着陶弘景,一面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像看着。
身旁的士兵讶然的道:‘他是不是杨将军下令在找的人吗?’
侍卫长看着画像,开心核对着说道:‘对对对对对!这就他…这就他…哈哈哈…没想到会让我抓到啊!太好了!把他带回去。’
‘是!’身旁的士兵押着陶弘景道。
陶弘景并未抵抗,还配合的让士兵将他押下,而此时,只见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心中暗自想着…
(呵呵呵…好戏…)
(才正要开始。)
第四十三章:各怀鬼胎
呵罗真的寝宫外
佛辅在呵罗真的寝宫内哀悼时,柳楷和萧宝夤则在寝宫外密谈着。
柳楷满意的笑道:‘嗯…依目前的状况,皆按照着我们安排的方向走。’
萧宝夤惊讶的道:‘安排?难到呵罗真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柳楷理所当然的笑道:‘当然不是!是我命下毒的人,分别在伏连筹和呵罗真的酒杯里,放下不同的药,伏连筹的酒杯是放置我本来调制好的迷药,至于呵罗真…我则是放了另外一种慢性的毒药。’
萧宝夤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道:‘所以你本来就计谋要毒死呵罗真吗?唉!你应该要先跟我讨论的。’
柳楷顿了顿无奈的道:‘因为时间紧迫,柳楷才会临时更换计划,而且…毒药的用意并不是想毒死呵罗真,而是…’
‘不然呢?’萧宝夤心中已有所答案,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想亲口听柳楷说出。
柳楷嘴角微扬的笑道:‘毒药只是让呵罗真暂时失去功力,好让佛辅能…’
‘亲手杀死他!’
‘唉…’萧宝夤闭上眼睛摇头叹气着。
柳楷赶紧低头拱手严肃的解释道:‘殿下,在和佛辅交谈过后才发觉,佛辅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坚毅,他的决心很容易被外来的事物给动摇,所以才需要有一个能将他往前推的助力,帮他能够稳稳的站在吐谷浑的顶峰,这就是为何要让他亲手杀死呵罗真的原因,如此,他才会有驾驭吐谷浑的决心及毅力。’
柳楷接续说道:‘这种人若不将他逼到极限,他是无法坚定其心,所以微臣不得以才会出此下策,更何况呵罗真从一开始就拒绝我们的盟约,唯有他一死,才能确保吐谷浑和神兽军的同盟,而且更重要的事,在这之后,佛辅在朝中的决议才不会被呵罗真的旧部给轻易否决,这一切…是为了神兽军的未来啊!’
萧宝夤仰天长叹的道:‘只希望这一切,真的是值得的。’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唉…这些背叛道义的小人之事,也只有柳楷愿意做,目前的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利用他…用他…来做我做不了的事。)萧宝夤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好降低罪恶感。
柳楷拱手道:‘殿下,不管失败或成功,这都是一条必经之路。’,此时佛辅眼框红肿的从寝宫走出,萧宝夤二人看到佛辅走了出来便先暂时停止这个话题。
‘世子还好吧!’萧宝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