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贫如洗、天赋为零、没有夺舍、更没有福利,白学义刚穿越过来时,面临着这一系列困题。
他穿着穿越前的地摊货,没有引起一点怀疑,但因为身无分文,食不果腹了好些天。
而就在他落魄街头、满心想着“难道老子要变成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了吗?吾命休矣”的时候,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女人,发现并收留了他。
老女人的名字,白学义现在差不多忘了个干净,他只记得她很有钱,是个隐姓埋名的收藏家,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存款也一直数以百万计。
一般来讲,那种从不显山露水的收藏家,要是个男的,人们就是没见过他,只听闻了他的名声,脑补出来的形象想必也肯定是大腹便便的油腻怪蜀黍。
但那老女人若为男性,十有八九也是身材干练的成功人士的形象。
因为她本身便很美,岁月在她身上,犹如一把雕刻刀。白学义仍记得她的样貌,一头乌黑亮丽的大波浪长发,喜欢穿或蓝或紫、或黑的旗袍,身材凹凸有致,总是显摆在外的双腿、白得晃人,饱满而修长;喜欢在身上喷男士用的香水,还喜欢抽男人烟。
而老女人把他领回大宅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催促他去洗个澡,去去腥臭。
而就在白学义感受着温水从身上淌过所带来的舒畅,享受到一半时,浴室大门忽然被慢条斯理地推开了。
那是白学义第一次欣赏人体的自然美。
“要我帮你~疏通一下吗?”
这也是那老女人进门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那晚过后,白学义成长了不少。
老女人待他很好,名副其实的富婆。
可惜,好人不长命。
没过一年,她便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了。
白学义试图挽留,为此想方设法,可惜,死神不等人。
老女人临终前,留给他的财产,随便他花。
唯独她随身携带的那块怀表,她在死前,特别叮嘱。
“一定不要…弄丢它……”
这一晚,财产变成了遗产。
白学义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为她守夜。
他死死盯着手上的怀表,试图看出点蹊跷。
但一整晚过去…
一直到现在,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算了。白学义心想,愁眉舒展,抬起头,同时,把怀表揣回兜里。他还要赶去当铺,把老女人留下的收藏之一,那串宝石项链给当了呢。
老女人死后所留的遗产,他花了不少,主要用于打通魔师高中的大门。
而他路经无数行人、以及身穿黑金制服进行巡逻的治安官,来到乱市附近的街角时,他前脚刚迈出一步,后脚便被人撞了个满怀。
白学义没有命相,不具备与魔物对决的能力,但他好歹是当地著名学府的其中一员。这下冲撞没让他起飞,但也差点摔倒。
白学义无意与这一世界的原住民发生争执,他没有命相,不太配。于是站稳过后,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想离开。但他没走半步便愣住了。
因为他不小心低头看了眼趴地上的扑街货。那是一个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青年。
黑帮火拼?魔物袭击?白学义隐约感到了不妙,一点伸以援手的想法都没有。不仅是不想被连累牵连,更因为这关他屁事。
是,街角现在是只有他这一个目击者,但五十米外的治安官,显然更愿意、也更适合插手此事。
白学义二话不说便选择了离开。而他从青年侧边静步走过时,后者突然伸出血红手臂,拽住了他的手腕!白学义顿时寸步难行。
“等等…等等……!”青年也感受得到学义正在抵抗,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白学义只得停下来了,心想自己特么的只是想去卖件珠宝啊!
他真的是个与世无争的普通学生,也真没想到今天中午会遇上这种奇葩事。
白学义哀叹一声后,挂着俩死鱼眼,默默回头。
那青年也扑腾一下站起,更加强硬地拽紧白学义的手腕,强行把他拉近到自己面前,随后,如鉴赏珠宝般,瞪眼定目地打量起白学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