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话接通听到闫欣声音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太妙,闫欣虽说有点娇滴滴的样子,但性子却跟她的长相是完全相反。
听闫欣哽咽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之后,也证实了我心中那不妙的想法,闫老头果然是出了事情。
挂掉电话之后,我赶忙拉起曹明就出了大院,这一路被我拉到大院门口,曹明嘴里一直不停的问怎么了,咋回事,出啥事了。
等到了远门口之后,我这才将刚才闫欣给我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曹明,谁知这家伙听完之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顿时让我觉得心里有点恼火,但随后自己又想了想,也确实是,我们是被骗过来的,而且他闫家后续会出啥事也跟我们没有啥关系,想到这里,我也没有刚才那样着急了。
闫欣在电话里说已经安排了人来接我跟曹明,这是她爷爷的嘱咐,说是要在临走之前告诉我一些事情,如果这些事情不告诉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清楚民国时期发生在我家跟闫家之间的事。
在门口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SUV停在了我跟曹明跟前,开车的将车玻璃降下来之后对着我俩问了一句:“请问是郝先生跟曹先生吗?”
我跟曹明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那人点了点头,那人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见找对了人接着说道:“我是闫老安排的司机,你俩上车吧,时间有点紧。”
不得不说,这司机虽说态度有点冷淡,但车技那真的是一流的棒。
从山庄往医院赶的这一路上,我就感觉这车速没有低于一百过,有时候看着过不去的缝,这司机就是那么轻轻的一拐方向盘嗖的一下就过去了。从山庄出发到医院,一共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等我跟曹明下了车之后,第一时间只感觉脑袋是晕乎的,还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后来我问了闫欣,从山庄到医院正常情况下需要多久,闫欣回答正常情况下从山庄到医院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等我俩下车的时候,闫欣已经不知道在医院门口等了有多久,见到我俩下车之后一路小跑过来,拉着我就走。
我被闫欣拉走曹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跟着还是不该跟着,还好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司机停好了车赶了过来,跟曹明俩人一起来到病房。
此时的闫老头已经没有了之前刚见面时那精神奕奕的样子,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闫老头一脸的倦态,脸上白天还没有的皱纹,此时在病房苍白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很是明显,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脸上竟然出现了两块指甲盖大小的尸斑。
当我看到尸斑的时候,心里着实被吓了一跳,这白天脸上一点痕迹还都没有呢,怎么就过了几个小时的事情,变化这么大。
听到有开门的动静,闫老头慢慢的睁开眼,一双浑浊且无光的眼睛向着我们慢慢的转动着,当看清是我们几个人之后,闫老头慢慢抬起右手向我招呼了一下。
“爷爷。”
见闫老头只招呼了我一个人,闫欣哽咽的喊了一声。
闫老头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并没有理会闫欣已经红了的眼睛。
闫欣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却被带我们来的那个司机扶着首先走出了病房。曹明也是干咳了一声,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随后走出了病房。
短短几秒钟,病房里就剩下我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闫老头。
正当我想照顾一下闫老头的时候,谁知闫老头却慢慢的将脸上的氧气罩拿了下来,两只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的时候也慢慢的有了一丝光。
“扶我坐起来。”
再听闫老头的声音,只感觉空洞洞的,一丝情感也没有。
将闫老头从病床扶起坐好之后,闫老头的两只眼睛又变得浑浊起来,而且脸上那两块尸斑感觉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郝三顺死之前有没有跟你爷爷留下过什么话?”
听闫老头提请我曾祖父,我有点疑惑的随口问了一句:“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闫老头嘿的笑了一下,这一笑不要紧,把我着实是吓了一跳,一个将死之人还能笑得出来,而且发出来的笑声那根本就不是笑声,感觉很是刺耳。
还没等我从那阴森的笑声回过神来,闫老头又接着问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那你爷爷应该跟你说过赵长青这个名字吧?”
“闫老,您说的人啊跟我年龄都相差太多了,赵长青这个名字我倒是从我爷爷那里听到过,不知道您老突然问赵长青这个人,难道您也认识?”
赵长青是民国初年那会的人,之前也提到过,在琉璃厂开铺子的掌柜,难道这闫老头会认识赵长青?
闫老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赵长青不是别人,就是我。”
“啥?”
听到这句话从闫老头嘴里说出来,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确实是赵长青。”
我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闫老头,不对是赵长青,也不是赵长青,那就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吧,心里那被惊到的情况不亚于在大街上采访一个无知人说二战的转折点是米国偷袭珍珠港。
从民国初年到现在,如果闫老头真的是赵长青,他怎么至少也快要两百岁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刚见到闫老头那时候的情景,坐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股若若的檀香,如果这闫老头真的是民国那会的赵长青,那股香味自然而然的就不是檀香,而是
“你猜的没错,那股香味确实是那个东西,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死,那东西暂时我还拿不出来给你看,等我死了之后你给我殓尸的时候就拿走吧。”
见我半天没有说话,而且眼睛时不时的还一直往他的小腹位置看,这老头也算是个人精了,一语就道出了我心里所想的。
“那那那,那您说您是赵长青,您有什么证据吗?”
老头听了我的话,又发出了一声阴森的笑,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玉佩怎么来的,为什么这东西会被老凤仙看上?”
在我一脸诧异的表情中,赵长青赵掌柜又或者闫老头,开始了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