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闫老头或赵长青开始讲述故事后,我对他的身份是越来越怀疑。
按他说的故事来看,当年那具尸体是他门店里的小学徒,因为身材跟他差不多,加之面貌被人故意毁坏,正好那天那小学徒穿的还是他换下来的不要的衣服,由于身材相像再加之当时正是半夜,老凤仙那帮人把人认错也是再说难免。
所以,那倒霉的学徒就做了赵长青的替死鬼。
自己学徒顶替了自己去了地府,这下可算是把赵长青吓的不行,立马连夜逃出了北京,一路上都没敢歇息,直奔在陕西的亲戚家,也就是现在的闫家,然后隐姓埋名生活了下来。
虽然那对玉佩没有带到陕西来,但赵长青已经琢磨透了玉佩上秘密,为啥赵长青没有去东北家庭富裕的亲戚而是来到了这穷苦的陕西亲戚家,绝大的目的还是在这玉佩之上。
按照从玉佩上拓下来的那张微型地图,赵长青花了五年的时间终于算是找到了玉佩之上所藏的东西,他埋在肚子里的那颗东西,也是从那墓葬里顺出来的。
听到赵长青说到这里,我心里是完全凉透了,心想:这玉佩后面的好东西都已经被这老东西挖没了,那我们还有啥必要去找啊。但接下来赵长青说的话,立马让我又提起了兴趣。
按说玉佩背后的宝藏被自己挖空之后,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来卖一件都能够自己活小半辈子了,但在进到最后一间墓室的时候,在棺椁里赵长青又找到了一对蝴蝶玉佩,造型十分小巧精细,而且玉料选用的那可是上等的和田玉。
当时赵长青心里都快乐疯了,没想到最后要出去的时候,这墓主人还这么客气的送了自己这么一对好东西。
可当把这蝴蝶对佩拿到手里之后,赵长青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因为蝴蝶佩上那些凹凸的地方,竟然跟之前那对龙凤佩有着相同之处。
赵长青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着棺椁重重叩了三个头,一句话没说带上那对蝴蝶佩就离开了墓室。
回到自己的住处,赵长青将房门从里面插上门栓,借着油灯发出的微弱光亮就开始研究蝴蝶佩的秘密。一开始赵长青以为蝴蝶佩应该与龙凤佩是一样的,就按照之前的方法将蝴蝶佩用宣纸拓了一份印图,但左右看了之后,赵长青发现这对蝴蝶佩的解锁方法并不是这样,拓下来的印图杂乱无章,没有任何的清晰纹路。
一连三年时间过去,赵长青只要得空就把蝴蝶佩拿出来研究,却一直没有结果,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老凤仙那边后来也发现了赵长青没有死,但他们却只是认为赵长青会逃到天津或者河北某个地方,怎么也不会想到赵长青直接去了陕西。
也是连续找了几十年没有找到,对我曾祖父那边也没有下手的机会,无奈之下老凤仙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放了下来,转头去忙了别的事情。
一直到去年,赵长青从瘦猴那里听说了我手里有龙佩的这个消息,蝴蝶佩再次从赵长青深埋的心里慢慢的浮了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赵长青也是拿捏不准我跟曹明俩人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但自从今年年初那会发生的一件事,赵长青这才敲定了主意,让瘦猴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我俩从东北搞到这边来,所以就有了一开始的事情。
“难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找蝴蝶佩背后的秘密?”
赵长青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本我想拿龙凤佩来试试你们,可惜我这身体突然就不行了,欣欣我就拜托给你了,如果实在破解不了这蝴蝶佩的秘密,你就带她去新疆的戈壁滩玩玩,那小丫头从小就喜欢那边。”说话间,赵长青将手伸到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继续说道:“这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那对蝴蝶佩,我把玉佩跟欣欣都交给你了。”
话语间,赵长青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的时候,我几乎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看着赵长青脸色越来越差,那尸斑也越来越大,我突然意识到不好,将木盒子揣进兜里之后赶忙起身打开病房门招呼闫欣他们进来。
闫欣一进来就扑在了病床边上,小声的哭着。
赵长青用手轻轻摸了摸闫欣的头,有气无力的说:“我刚跟小郝已经说了,我走了之后就把你拜托给他,你们要好好合作,找到秘密告诉我。”
闫欣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去继续哭起来。
后面的场景就不是我跟曹明两个外人应该看的了,我忙招呼曹明出了病房,刚把病房门关上还不到十秒钟,病房里突然传来闫欣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兜里的木盒子,心想:赵长青啊赵长青,你活了这么久了,也死的其所,也享受够了这人间,可你还是带走了一个秘密啊。
我所说的那个秘密,就是埋在他小腹的那颗东西,那东西我只在我爷爷嘴里听说过,具体是什么模样也没有画图给我看,人都死了,我总不能再要求刨开人家的尸体将东西拿出来吧。
“实在抱歉,给你们两位添麻烦了,我现在就让二雷开车送你们回去,你们回去之后等我几天,等爷爷的丧事办完之后,我再找你们。”
正当我跟曹明商量着要不要先回东北的时候,病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头发蓬乱双眼通红的闫欣站在病房里给我们说了这么一通话。
“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不我们先回东北那块,前几天来的也匆忙,东北那边好多东西还没有弄。”虽说我也很想留下来送赵长青最后一程,但毕竟关系在那里放着呢。
闫欣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回道:“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这边忙完之后,去那边找你们。”
使用通讯工具互相加了好友之后,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之前送我们来的那个司机叫二雷的人将我们直接送到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