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在机场见到了你,因为怕提到我害你难做就没打招呼,不过你倒是给她直接辞掉了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事儿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我看我爸对她很不一样还以为她勾引我爸呢!不过既然是你表妹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进盛氏了,一旦被发现我爸和江琛寒会怎么想?”
“也,也是哈,那好,我跟她说清楚就是了。”
“温书,谢谢你的理解哈,等我离婚了,我就让我爸把公司交个我打理,那时候你和苏雪都得过来帮我啊。”
“当然,夏夏你放心,我这几天就能筹到五千万了,你等我!”
收线后盛夏松了口气,忽悠人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不过祝温书这么阴险狡猾,即便答应了帮她筹钱也未必会做到……她是不是真该跟江琛寒好好聊聊了?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盛夏推开门可还没迈出去,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闪了进来,随着“啪”的一声门响,盛夏头一晕就被抱坐在了洗漱台
突然闯进来的江琛寒将盛夏抱在洗漱台上,近一米九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盛夏,那目光就跟要撕碎了她一样的可怕。
回过神来的盛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琛寒一定是在外面听到了她跟祝温书打电话!
“盛夏……”不等盛夏想明白江琛寒就开口了,同时一只冰凉的大手缓缓附上了盛夏修长的脖颈。
盛夏呼吸一滞,原本就狭小的洗手间里空气一下变得稀薄窒息。
“原本我就疑惑你的突然改变,现在我明白了,”江琛寒有些发白的俊脸上露出一抹讽刺。
“一个亿?你觉得单纯的离婚太亏了是吧?跟祝温书商量着怎么从我这儿再拿走一个亿?盛夏,一个亿就让你这么煞费苦心的骗我?你离婚想要钱直说好了,十个亿我都不会犹豫。”
“不是的!你胡说什么!”本来就担心江琛寒没听明白的盛夏彻底慌了,挥开江琛寒的大手就要下来。
江琛寒是选择性偷听吗?一个亿是给他的好吧!
江琛寒高大的身形往前一步给盛夏死死地抵在原地,目光更加凶狠。
“还敢狡辩!你敢说刚才不是在跟祝温书通话?你敢说你没提到一个亿?”
“是,我是在跟祝温书通话,也确实说了一个亿,可是江琛寒,你能不能偷听也有点水准?我说管你要一个亿了?我说的是给你一个亿!”
江琛寒“……”
给他一个亿?
“呵!你很大方啊,给我一个亿离婚?你拿我江琛寒当乞丐?”转回思绪的江琛寒根本就不想听盛夏的狡辩。
“当然不是!”盛夏真急了,用尽力气给江琛寒往后推了一步从台子上下来后一把揪住了江琛寒的衣领。
“你个笨蛋!刚不是还问我要怎么处理那个祝温书吗?我现在告诉你。
我要让他倾家荡产!让他沿街乞讨!
我骗他你答应离婚但我必须拿出一个亿做赔偿让祝温书抓紧帮我筹五千万。
五千万,他想帮我祝家却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到时候他能做的就是把房子公司都拿去抵押。”
“然后呢?”江琛寒的神色透着明显的玩味。
“然后?”盛夏一挑眉。
“然后钱归了我就没有然后了?”
江琛寒就像听笑话一样的冷笑了一声。
“你就这么笃定祝温书会不惜余力的帮你?”
“当然,除非他不想得到盛氏,我可是盛氏唯一的继承人!”盛夏笃定的目光落在江琛寒脸上。
见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揣度,盛夏语气和缓了些,同时也轻轻的抚平了江琛寒被自己抓得褶皱的衬衣。
“江先生,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跟你坦白,现在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以瞒你了。
不错,我说不打算对付祝温书是骗了你。
但我也是担心你会误会我,我只是想悄悄给他一个惩罚算了,毕竟提到这个人你会不舒服的不是吗?
既然我选择跟你好好过日子,就必须考虑到你的感受,江琛寒,你信我一次,我真的不可能再跟祝温书有任何纠缠了。”
“既然这样,祝温书交给我来处理吧!”江琛寒没再提出什么质疑却突然话锋一转。
“不要!”盛夏一急声音又提高了。
“你担心我整死他?还对他念念不忘是不是?”突然凑近盛夏,江琛寒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的吓人。
“你,你……”盛夏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刚才江琛寒那么生气都没像现在这样露出这种令她毛骨悚然的表情。
此刻死死盯着她的男人脸色泛着青白,目光冷冷的可看进去却又那么的空洞,那两只枯井一样的眸子里似乎藏匿着无数的猛兽,正伺机冲出来吃了自己一样。
盛夏一时想不起该怎么跟江琛寒解释了,恐惧让她的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才能将面前这只已经觥出獐牙想吃了她的野兽安抚下来。
求生欲战胜了所有,盛夏伸手一勾搂住了江琛寒的脖子,然后垫着脚尖就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有些凉却很柔软,只是大概没有料到她会吻上自己吧,江琛寒身体明显的一僵,整个人就跟触电一样的轻轻颤抖了两下。
一双死寂的眸子短暂的凝滞后瞬间放射出了两道异彩,只是似乎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了什么,江琛寒依旧僵直的站着看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顾着亲上来的盛夏根本没注意到江琛寒的任何变化。
这个时候盛夏突然感觉到江琛寒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盛夏也在这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跟江琛寒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过一双藕臂却还坚持的挂在江琛寒的脖子上。
红着脸的她歪了歪脑袋,满眼认真的看着明显还没回神的男人。
“江琛寒,相信我一次,嗯?”
带着尾音还故意上挑的一个嗯,再一次给了江琛寒一个重击。
目光呆滞的他看着盛夏眼底闪过了几分迷离,完全没有了一贯的沉稳大气,更像是被人下了降头的木偶,再也不是那个气势磅礴如君临天下般的江首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