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将军好大的脾气,这一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的火,难道就不怕伤了身子吗?”那人还没出去,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微微带着几分笑意,却是陌生的很。
贾荣生闻言一愣,心中大骇,抬起头朝着门外看去,就发现走进来的是个年轻人,一个样貌极为俊美的年轻人,在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贾荣生的眉头皱了一下,不知为何这个年轻人面相很陌生,可是他总觉得有那么几分熟悉。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贾荣生开口质问,声音中带着一种冰冷。
这是他的家,这是他的院子,可这个人却是旁若无人的就走了进来,甚至到现在,他院子里的护卫都没有一点反应,这足以证明这个人手段了得。
贾荣生的话一落下,门前站着的那个人立刻反应过来,拔出腰上的配剑打算朝那个人而去,可下一刻就见银光一闪,他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贾荣生的眼睛一缩,定定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护卫,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已经走到近前,自顾做下来的这个年轻俊俏的男子。
“贾将军戎马半生,本该是硕果累累,本该手无上风光,为何学的这般的奸诈?竟然不知百姓皆苦,反而为了一己私欲,动起了这些主意?”那人坐在那里,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摇扇,这把扇子非常特别不说这上好的扇骨单说这上好的绸面以及扇面上那龙飞凤舞的一个字都足以证明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但贾荣生确实在看见那个字之后,脸色大便。
“玥,玥——”
他张着嘴手指哆哆嗦嗦直指眼前的这个人,态度有些不敬,可此时他确实管不上这些了,因为他心中的震惊。
他忽然之间想起为何看着这个人如此熟悉了,因为他见过,只不过当时这个人年纪还小。
现如今他已长大,他的身份也日渐尊贵,所以这个人绝对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当然他的另一个身份才是让贾荣生胆战心惊的原因。
“看来贾将军还不算健忘,竟然还能够想得起本王的身份,既然如此,那相信柳大人已经跟你说过,本王已经到了这个地方里来。”坐在那里的男人,语气淡淡开门见山,抬起的眼眸中带着犀利。
“王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老夫有些愚钝,还请王爷明示。”贾荣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只是脸上带着迷茫,那眼神似乎在告诉墨晔,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墨晔缓缓的笑了,笑容意味深长,“看来贾将军还是不太了解,我这么多年没到京城,相信京城里的很多人和事,贾将军都已经陌生了这一次,本王微服私访到了这里来,本来是想游山玩水,却不想在这里遇到故知,本王诚挚邀请贾将军到京城里去坐一坐。”
贾荣生唇角一动,刚要开口拒绝。
“贾将军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有所不知昨夜本王给父皇写了一封信,贾将军还是乖乖的去京城比较好,否则这一路上本王会非常无聊。\"坐在桌子旁边,男人缓缓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色,他的笑容很冷。
贾荣生呼吸抑制心中,已经生出了一种凛然,他知道这一次他无法拒绝。
“请贾将军先到府上坐一坐吧,本王安排安排稍后就回去。”桌子旁边的男人转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边的人立刻明白过来恭恭敬敬的走上前,然后对着贾荣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贾荣生知道,这个人武功高强,从他进来到现在贾荣生都没有听到他一丝的气息,如果硬拼的话,可能连三招都在这个人的手下走不过,所以权衡了一下贾荣,生知道此时他只能乖乖,听话,一切的一切,只能在等合适的机会找权宜之计。
“如此这一路就打扰王爷了,路上望王爷多多照拂。”贾荣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跟着人下去了。
空旷的房间里,坐在桌子旁边的墨晔,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眯了眯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的天边,忽然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问道,“人走了吗?”
身后一个如同鬼魅一样的黑色身影走了上来,恭敬的对着墨晔行了一个礼,“启禀王爷,虞姑娘天没亮就走了,只带走了冯统领,虞姑娘说来日再见,她只叫虞玉,乃淮南周江虞家嫡大小姐。”
听到身后人的禀报,站在那里的男人勾了一下唇角,眼中划过了一道赞赏的光,“这小丫头果然聪慧,既然如此下去安排一下吧,虞家那边打听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身份做实了,任何人不得查出毛病。”
虞家的大小姐那可是厉害的一家人,虽然墨晔没有接触虞家的人,但是他知道虞家是秦晋的第一大商户,他们生于淮南,虞家人历历代代都善于做生意,尤其是到了这几代,他们的生意更是日渐鼎盛。
小丫头的眼光很好,悄无声息中给他送了一个见面礼,如果他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那他可是白白的让这个小丫头领了先。
淮南周江虞府,世代经商而且经商,有道是秦晋第一大商,当然他们也是秦晋第一大医生,虞家世世代代都出经商,之可偏偏到了虞家这一代虞家老爷确实有了一个愁心事,因为虞家老爷下一辈,竟然没有男儿汉。
偌大的家业,竟然无人继承,这怎么不愁白了虞家老爷的头发。
所以哪怕青天白日,哪怕下面的管家激动的介绍着,这个月他们的进账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是虞家老爷虞青天还是愁眉紧锁。
正在愁眉紧锁的时候门外,有小斯匆匆忙忙走进,来走到虞青天的耳边,滴滴的说了几句,本来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虞青天忽然抬起了眼睛,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下一刻,竟然慌慌张张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着那个小厮,“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