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去京都府自己检举,自己要么就是去虞家换回虞家大小姐的原谅这样一切还能够有一个好的转回余地,相比起来这条路才是最好走的。
站在书桌前和凯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下一刻唇角中带上了浓浓的冷酷,“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想怎么走你就怎么走,但有一点你要记得,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你可是和何佳再没有关系了。”
这是一句警告,一句冰冷的警告,只是在告诉何清秀,如果处理不好他都不用回来了。
何清秀的身子晃了晃,要紧紧的咬着牙关,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下头,这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头顶上的阳光正是明媚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却无论如何都驱散不走何清秀心中的冰凉,此时的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可是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倒下,因为这一件事情所带来的麻烦还在继续,并且已层出不穷的架势朝着他快速用来,所以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解决,而且还要完美的解决。
天色越来越亮,到了正午时分时,天已经到了最明亮的时候只是此时,有人却发现何家大小姐的马车,正匆匆忙忙的往一处而去,有人仔细的辨别了一下,眼中就带上了积分,恍然大悟这方向不是其他,而是新来的那位赫赫有名的虞家大小姐的院子。
而此时的虞玥刚刚从太子府邸回来,今天他们可谓是宾客尽欢,太子殿下很高兴,顺带给他交了一个底,那就是关于何家大小姐的事情,太子殿下说他绝对不会做势不管,虞玥心中有了底气,但他却没有让太子殿下继续干涉这件事情。
“太子殿下已然帮助了玉很多,玉心中感激涕零,不过这件事情与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如今这勾已经放下去,欲打算静静的等着鱼儿过来。”
当时虞玥是这么说的,只因为他心中有自己的底气,而此时在听到下人的禀报时,虞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知道他所等的那条鱼已经来了。
看见脸色惨白的何清秀,瘦下去,一点儿也不意外,声势已经造了出来,如今事情也快水落石出,如果何清秀这边还是温然不动的话,那那位何大人的胆子可就太大了。
手中的茶杯慢慢放下,看着里面的茶叶转转,悠悠,虞玥眼睛都没有抬,一副高傲带上的架势。
看着如此高傲的一个女子,何清秀心中愤愤不平,可是人在屋檐下又岂能不低头,于是下一刻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虞姑娘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自量力,竟然想要和虞姑娘一较高下,竟然想叫虞姑娘的店铺从京城里出去,是我做的有些极端了,请虞姑娘原谅。”何清秀不卑不亢的说着,他的声音很洪亮,说完之后就扑通一声磕一个头,然后继续看着虞玥说的,“今天我和青秀亲自登门拜访,亲自给虞姑娘道歉,希望虞姑娘能够原谅我,虞姑娘心中若是有气,尽管拿我出气,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原因,虞姑娘要是不肯原谅,那我就不起来。”
说着他又开始扑通扑通的磕着头,这头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是没有刻在他的身上似的,他眼神中也带着波澜不惊。
虞玥看着跪在地上,无比执着的磕着头的何青,秀没眼中没有多余的神色,只是挑着眉头在那里笑着,他笑得很淡然,也没有那种得意和高傲,只是看着何清秀说道,“所以何姑娘是真心真意的道歉吗?是真心真意的认输了吗?”
当然不是真心真意的哪一件事情,又怎么可能有真心真意的和青秀抬起眼睛,目光死死地看住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想站起来大声的喊着喊着这个自以为是有手段去压人的女子。
“没有什么心甘情愿,只不过是愿赌服输,是我赌错了,是我想的太少了,今天败在了虞姑娘的手下,我愿赌服输,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和虞姑娘一决高下。”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而在听到他的心里话之后,那边跟着的小人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不停的拽着何清秀的衣襟,是想要他家大小姐千万不要再多说话了,要不然把这个女人给惹怒了的话,没有什么他们的好果子吃。
本以为坐在上面的虞玥会生气,却没有想到虞玥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他们眼中带着一种清明,直直的看着何清秀的眼睛,“一决高下可以,但是带伤言伤伤人者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以和我一决高下,我也可以和你真正的较量,但如果是拿别人的脸去做实验去做赌注的话,这种方法我不认同,这是一种伤害,这更是卑鄙的行径。”
将手里的茶盖慢慢落下,虞玥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冯三。
冯三立刻明白过来,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将跪在那里抖成筛糠的笑容给带了下去,然后砰的一下,屋门就关上了,等屋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虞玥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何清秀,忽然他挑了挑眉头。
“我现在对你的道歉不太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情,我非常想,知道今天你从我这回去之后,如何在和家生存下去?”
何清秀的脸瞬间就白了。
如何在和家再生存下去,这个是他一直要回避的问题,有了今天的这件事情以后,他想要再去研究自己最喜欢的衣衫和香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7,布置不可能恐怕以后他在合家的日子会如履薄冰,到最后他会有着怎样的一个结局,他自己都不知道。
何清秀跪在那里,唇角不停的颤抖着,他的眼神呆滞无光,直直的看着正前方,可是视线却是茫然的,就像是没有一个教据点,就这么愣愣地失去了语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