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则一脸愕然。
等一下??从古至今,谁敢叫皇帝等一下的?朱慈烜也很郁闷……我也不想啊,可是系统时间没到,父皇你这样走了,3000积分和新的签到点就黄了。
这可是关系到我老朱家的江山社稷啊。
可是,我现在要说什么呢?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事。
连忙道:“关于母后,其实还有一件事,孩儿觉得父皇也许需要知晓。”
“什么事?”
崇祯皇帝再次皱眉。
“这……”
朱慈烜迟疑了一下,看向在场的几位老师。
“父皇,此事怕是不太适合在外人面前说。”
他这一开口,在场的一众老师脸色唰一下就黑了,不过却都没有迟疑,立刻都站起来道:“陛下,臣等告退!”
“不必。”
崇祯帝一摆手,“诸位臣工都是国之重臣,更是尔等的师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这……”
朱慈烜假装迟疑,反正拖一秒是一秒,眼看崇祯帝不耐烦了,这才不紧不慢的道:“父皇,儿臣听说因为国帑空虚,内帑如扫,父皇前几日曾让大臣和国戚捐赠银两,以为国用,不知可有此事?”
崇祯帝没想到朱慈烜居然说起此事,这正是他这两天最恼火的事。
朱慈烜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脸色当时就冷了下来,面带寒意的看向朱慈烜,“你想说什么?”
周围一众老师,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忽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离开了。
朱慈烜低着头,假装畏惧,心中却暗暗道:“外公,为了我大明的江山,对不起你了。最多我将来宰你的时候刀快一点,也算是一片孝心了。”
口中却道:“没有什么,儿臣只是想问,我外公捐了多少?”
崇祯一愣,似乎没料到朱慈烜问的居然是这个。
再想到朱慈烜刚才说与皇后有关,难道周奎找皇后诉苦了。
想到此处,崇祯帝就禁不住一阵咬牙切齿。
看向朱慈烜的目光愈发冷了起来,“朱慈烜,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看崇祯动了真怒,刘明翰等一众老师更加后悔没有早早开润了,更不知道朱慈烜这小子发什么疯。
一位太子属官直接站出来道:“陛下,臣参劾皇次子朱慈烜君前失仪,以皇子之身参预国事!”
“皇弟,你糊涂,这种国事自由父皇和诸位大臣做主,岂是我们该过问。”
朱慈烺先是呵斥了一句朱慈烜,随即又连忙跪倒在地,朝崇祯道:“父皇,二弟一时糊涂……”
朱慈炯和朱慈炤也连忙跟着跪下。
“父皇~!”
崇祯却再次一摆手,打断他们,冷声道:“你让他继续说!”
“儿臣遵旨。”
朱慈烜躬身行礼,随即又对那位东宫属官道:“先生所言差矣,首先本宫所言的不是国事而是家事,其次,我身为人子为母后鸣不平,有何失仪之处,还请先生指点。”
“你为你母后鸣不平?”
崇祯眼中寒光微闪,脸色愈发冰冷,“你说说,有何不平?”
堂堂一朝国长,皇亲国戚,国家到这种程度了,让你们捐点钱,你先说一万两,折腾到最后只折腾出个三千两,你还敢鼓动皇子为你鸣不平?可是让他诧异的是,这个以往不怎么注意的皇次子,在面对自己的盛怒,居然毫无畏惧。
这份气度连太子朱慈烺都比不了。
一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哎,此事说出来其实是皇家的耻辱,但父皇既然要我说,我也不能不说了。”
朱慈烜叹了一口气,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父皇可知道就在几天前,外公曾进宫了一趟,找到母后诉说家里贫困,出门都穿补丁的衣服,而父皇还让他募捐一万两,他实在拿不出。”
“母后虽然知道外公所言不尽不实,但身为人女也没办法,便问外公能拿出多少,外公说最多五千两。”
“母后无奈,只能从自己省吃俭用的体己钱里好歹凑出了五千两,说让外公拼凑出一万两交给父皇……”
包括崇祯在内的所有人听他说到此处,已经全都目瞪口呆了。
尤其是崇祯感觉手指都一阵冰冷,脸上神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所说的可是当真?”
朱慈烺和朱慈炯也不敢相信的看着朱慈烜,“二弟(二哥),真有此事?”
“这种事,儿臣岂敢胡编乱造,父皇若是不信可让嘉定伯来当面询问。
我想这种事知道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几位先生应该也多少知道一点吧?”
刘明翰等一众老师正目瞪口呆,听到这话,忙不迭的摇头,“这个,臣等确实不知,确实不知!”
开玩笑,这种事谁敢知道。
不过,真没想到这位嘉定伯在不做人方面是真的一点都不做人啊。
崇祯帝已经气的嘴唇都青了,“来人,传嘉定伯周奎来见朕!”
朱慈烜松了一口气,这一来一回,怎么也有一刻钟了。
不过话既然已经开头了,朱慈烜决定干脆再多说几句,毕竟大明江山等不得了。
于是再次拱手道:“父皇莫要生气,其实,眼下的窘境,儿臣虽然无法完全为父皇分忧,但在银两方面儿臣或许可以为父皇解一解燃眉之急。”
崇祯帝虽然还是气头上,但是听到他这话,还是忍不住失笑,“皇儿有心了,不过你那点银两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一百万两!”
朱慈烜不等崇祯说完就直接吐露出一个数字。
“什么?”
崇祯帝一愣,然后再次失笑,“胡说八道,你知道一百万两是多少钱吗?”
“行了,此事你们不要告诉皇后,不然她要是知道只怕更加伤心……”
“父皇,儿臣没有乱说。”
朱慈烜再次开口,随即笑着对刘明翰等一众老师道:“各位先生,接下来的话你们真不适合再听了。”
刘明翰等人其实也和崇祯帝一样以为朱慈烜只是小孩子胡说,但是一听他这话,再看他这神情,心中莫名一动。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们非常诡异。
不过动作却都不慢,连忙都一起站起来,“陛下,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