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黄池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好了,韩公子不用这么客气,起来吧。”
紧接着,韩云海便将韩家与天机谷的谋算给自己这个儿子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韩文未顿时惊得站了起来,“什么!苏家漕运船队这段时间总是被截,竟然是我们韩家干的!”
韩云海眉头一皱,“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坐下!”
韩大公子心中依旧还处于震惊之中,他对这些事情可一点儿也不知道。
黄池看了他一眼,“韩公子,有我天机谷助力,你韩家前途一片大好,今后这整个崖州城就是你们说了算了,这难道不美吗?”
听到他这话,韩文未心中自然是向往的,可一想到自己要对苏景夏的家族下手,他有不免担忧起来。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韩云海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臭小子,你是在担心苏家落寞之后,你那心上人会恨你吧……”
“这……”韩文未欲言又止。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家族与天机谷的计划,就算是说出来,怕是也改变不了什么。
说着,这位韩家主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她苏景夏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嘛,好看的女人这天下多了去了,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见自己儿子还是一脸纠结的表情,韩云海无奈摇头,继续到。
“那这样,等到了我们韩家在这崖州城里说一不二的那一天,我亲自去苏家把她苏景夏绑来,送到你床上去任你蹂躏,好不好?”
闻言,韩文未吓了一跳,他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呢。
别的女人他可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有韩家撑腰。
可苏景夏不一样,那可是苏家的掌上明珠,放在以前,他要是敢那么干,不说苏家,自己父亲就能先把自己剁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这话是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的,那意思可就变了。
想着想着,韩文未原先还有些惶恐的心情开始渐渐兴奋起来,眼神之中闪烁着精光,脸上浮现出狠辣的笑容。
“那小妮子,我早就想干她了……”
韩文未去了心中禁锢,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要是能把她扒光了,捆在床上鞭挞……”
“那个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哀求、付讫,那个可怜的模样……”
越说,韩文未是越兴奋,激动的好似那画面就在眼前。
“好了!”韩云海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臆想,“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对付苏家。”
“韩家主说的不错,先灭苏家,再压城主,那整个崖州城便是咱们的了。”
殿中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传出阵阵畅快的大笑之声。
……
入夜,子时,韩文未的院子里。
韩家大少爷激动的都有些睡不着觉。
昨日诗会结束之后,他是越想越气,本想找机会再扳回一城,可没想到孙常句却在当日就离开了崖州城。
没有了这个诗袋子,他要想继续在诗词上取悦苏景夏怕是决然没有那个可能了。
不过,好在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虽然说要想苏家倒台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这都已经准备跟苏家翻脸了,那自己杀个秦远泄泄愤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黄池真人在天机谷的地位不低,这次来韩家可是带了不少扈从的。
天机谷的扈从自然不是韩家能够相提并论的,那些人各个都是九品修士,其中甚至还有八品的存在。
放着这样的资源不去利用,简直有失天理。
只要能说得动这群护卫出手,杀一个秦远简直易如反掌。
越想越觉得在理,旋即他便起身让门外的奴仆去将那几名天机谷护卫给请了过来。
许以重金,只求杀一个凡人,这么赚的买卖自然是没有人会拒绝。
就当是挣点儿私房钱,而且也要不了多长时间,那几名天机谷护卫便欣然答应,只要韩文未能将秦远给引出苏府,他们便出手。
……
另一边,苏府西院。
秦远一直都在归终的指导下巩固自身的九品境界,钻研咒音与唢呐之间相结合的奥妙。
不得不说,天赋这种东西真是羡慕不来的,这才短短两天的时间而已,他便已经能够初步掌握咒音的施展。
当然了,熟练度上自然是要差一点儿,可这毕竟是咒音。
别说是寻常人了,就算是那些所谓的天才也未必能在一年半载内初窥门径。
秦远仅仅两个日夜便能掌握,已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院子里,秦远收起唢呐,在梧桐树下的摇椅上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开口。
“你说,除了咒音之外,我是不是也得学点儿拳脚功夫啊……”
“毕竟这要是到时候打起来,我这正吹的欢快,人家一个近身,要是没点儿拳脚自保,岂不是成了待宰羔羊。”
今天的归终没有站在秦远身边,而是坐在了那梧桐树的枝丫上眺望远方。
听到这话,归终低头看了他一眼,“只要咒音大成,根本无人能近你身。”
“可我这不还没大成呢嘛,遇上个境界比我高的,我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秦远双手一摊。
似乎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归终还是点了点头,“也是……”
说着,红衣自梧桐树上轻飘飘落下,随手捡起地上一截树枝,“好吧,那就教你一招剑术……”
“剑术!”秦远激动的“刷”一声站起,眼前就好似浮现出了自己白衣胜雪,脚踏飞剑,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画面。
早就了解秦远性子的归终拿树枝敲了一下他脑袋,“少在那胡思乱想,注意看。”
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介绍道,“这剑术虽不是诡术,也不敢说有多么的精妙绝伦,可应付一些阿猫阿狗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一语话毕,归终手中树枝忽的卷起,霎时间风声大作,整个院子里的落叶都开始向着她汇聚而去。
一袭红袍飘逸出尘,树枝如剑,挑、格、点、刺苍劲有力,崩、搅、压、劈浑然一体。
那一刻,她就仿佛与周遭天地相契合,剑术如泼墨山水大作,看的秦远目眩神迷。
片刻之后,一套剑术完毕,归终转头看向秦远,笑道,“这剑术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名字,用来强身健体也才堪堪够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