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皈依佛门

作者:13962727537 | 发布时间:2023-08-17 04:47 |字数:6639

    \"两位施主既然无家可归,何不跟我一样出家,去做和尚或者尼姑呢?”一位在南通万善寺出家的和尚郭文明问道。

    “可是,可是我不相信菩萨,如何出家为尼呢?”麦冬梅说。

    “其实我也不相信菩萨,还不是照样当和尚吗?”

    “和尚不相信菩萨,那谁相信?”大家奇怪地问。

    “想升官发财或求神保佑的人相信,我们只是满足他们的愿望而已!” 郭文明的话莫名其妙,下面是他讲的故事: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上高三时,我爱上了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我必须承认,我当时被她迷住了。如今三十年过去,见到她我依然心跳加速鼻尖冒汗。我始终认为并非我自作多情,而是我一直把心中的这份隐秘情感看得那么纯洁,那么神圣。

    她是一个来自县城的女孩儿,名叫周圆圆,清丽脱俗,走到哪里都会叫人眼前一亮,我几乎不敢仰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老师安排她坐在我的前桌。她很喜欢和我说话,我也不知为什么。我那时正青春勃发,满脸的青春痘,被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深深压抑着。那份令我流泪的单恋带着这种自卑、惶惑,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是一个伤感的人,我不知道忧伤会不会传染给别人,我不想她不快乐,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开心的,因为我想让她开心,我也会开心。

    在寝室里我挺疯的,他们都说我欠打。后来我和她就那么慢慢的过好每一天。一天、两天,我与她只是好一点的前后桌,只是聊得比较开心,但是其他人却认为我们相互之间有好感。班里的同学每天起哄,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后来要换位子了,我担心我跟她做不了前后桌。可后来我们还是前后桌,她依旧在前,我依旧在后。每次她睡着,我很喜欢为她盖上一件衣服、看着她咳嗽,我傻乎乎地跑回去向寝室里的室友要感冒药。看见她开心的笑,我也很开心!看见她愁眉苦脸的我也会不开心。有时候我会很奇怪,看见她的背影会时不时的傻笑。想想遇到她真好,有时候会认为我是最幸运,最幸福的人!

    爱情好比是毒酒一样,蚕食着我的五脏六腑,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将它一饮而尽。

    有天我看到《牡丹亭》的题记,有一句话久久无法忘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人类的情感是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因何而生的。

    一旦产生了这种情感,便会朝一个目标一直走下去,直到不可回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在不知不觉中,我已深陷……

    1981年,她考上南京师范大学走了。目送她飘然逝去的身影,我的心就像幽碧深潭投下的一颗石子,悠然地沉去,沉去。

    在如皋,油菜是家家户户必种的作物,一年到头吃油都靠它。油菜籽不能等熟透后割,否则干脆的菜籽会掉到地里。八成熟的时候割最好。割油菜得靠手工,根根枝丫割下来,先聚拢在一块旧被单或花油布上,再盖上油布闷几天才打。油菜割完,还得拔油菜杆。遇到下雨天泥土松软还好,要是连续几天干旱,泥土干涸板结,油菜杆就像树根一样长在地里。这时候只能够用铁锹挖。

    打油菜必须选择天气晴好的时候,而且太阳越暴烈效果越好。掀开油布,把油菜枝丫在上面铺好,晒上两个小时,就可以用连杆拍了。一遍拍完,把枝丫翻过来再晒个把小时,然后再拍一遍。拣掉拍碎的枝丫籽壳,再把菜籽和碎屑的“混合物”一簸箕一簸箕地端到屋山头的风口扬尘,直到把碎屑尘土扬尽,剩下清一色的油菜籽,打油菜的工序才算结束。

    收完油菜之后便是收小麦、大麦、玉米,然后栽秧苗、插秧。栽完秧苗后要天天起早放水、关水、施肥、打药水、拔水草。有些水草看起来象水稻,拔掉后又生,前后得拔好几茬才行。接着还要种黄豆、芋头、花生、棉花……一晃夏天过去了,秋收秋播又到了眼前,也就是收稻子、种麦子、种油菜,一年长两熟或三熟。

    一晃过了四、五年,这年我已二十三岁了,妹妹二十岁,不少人为她介绍对象,可是却没有人为我介绍。父亲对妈妈说:“没有这个讨债鬼就好了!把女儿招赘在家,半子也比全子好呀!”我听了无地自容,可是又无可奈何。

    这天我又把【西游记】从头看起,看到唐僧一人一骑离开长安前往西天求取真经时,心里油然而生敬意!

    别人看【西游记】,最欣赏的往往是孙悟空的神通广大,猪八戒的憨厚可笑,而我却佩服唐僧的仁慈善良:行路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连蝼蚁、飞蛾都不想伤害的人,可是为了求取大乘教法普度众生,却又置自己的生死不顾,历尽苦难百折不回!这样的人天下少有世间无双!我觉得自己种田不行,养猪不行,学手艺又不行,如果能当个唐僧一样的和尚普度众生超度亡灵倒也不错!

    大姐听说我想出家,忙说她邻居在南通万善寺当和尚,这次正好回乡招人。他说当和尚只要会念经,吃住免费,每月能挣一千多块钱。在家里娶老婆也行,不过不能把老婆带到庙里去;在家里喝酒吃肉也行,不过在庙里不可以吃!

    这不是假和尚吗?我说要当就当真和尚,许身佛门普度众生!大姐说你不娶老婆不吃酒肉不就是真和尚吗?你管人家干吗呢?唐僧不喜欢女人,但他不能阻止八戒喜欢呀!听她讲得有理,当天我就跟她一起来到她邻居家里。

    她邻居出家前名叫杨狗,方丈为他取法名悟能,师兄弟们都叫他羊八戒。其实他什么都不戒:既喝酒又吃肉,家里有老婆孩子,邻村还有一位寡妇跟他相好!他名义上是南通万善寺和尚,因为想老婆又想吃肉,一个月倒有十几天在家。他工资不高,可每年庙里分的善款都有好几万!

    羊八戒陪我递了光头,还用蚊香在我头上烫了九个疤,我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昏死!他叫我不要告诉别人是他烫的,有人问就说是普陀山得道高僧为我开的光!我一听只好点头!

    几天后,我跟羊八戒一起来到他的南通大本营——外环北路附近的“万善寺”。

    方丈法名道禄,羊八戒跟他说明来意,道禄问我为何出家。我当然不能说是为了挣钱,于是信口开河道:“启禀师父,在我出生之前,父母生了两个男孩,不幸都夭折了。妈妈有次到定慧寺许愿,说如果上天再让她生个男孩,她以后一定吃斋念佛,孩子也许身佛门去当和尚。妈妈进香回家不久,即有身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我那天,妈妈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吾乃南极星君,奉观音菩萨法旨,特送此子与你。你要倍加爱护!’妈妈醒后,句句记得。从此吃斋念佛,直到现在。父亲也跟她一起吃。我曾去过许多寺庙,无奈方丈都不肯收留。这次听说大师回乡收徒,乞望收留!”

    “孺子可教也!”道禄闻言大喜,当即为我取法号“智能”,他说前后收了几十个徒弟,他们出家都说是为了挣钱,而我却是真正信奉佛主,皈依佛门,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高僧!

    道禄也是我们如皋人,1965年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

    道禄出家之前,曾有过婚姻,因近亲原因一直没敢要孩子。有一天他偶然捡起一本书,是《金刚经》。

    他读着爱不释手,特别是其中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觉悟到因果之缘,于是在佛前许下愿望:如果生下的孩子健康无虞,誓愿以后出家,清心修行,弘扬佛法,为孩子培福。

    很快他的愿望就实现了。10个月后,他的妻子诞下一个孩子,各方面指标都很正常。道禄非常开心,专门为孩子盖了一栋别墅。

    后来道禄因夫妻感情问题离了婚。他看破红尘, 将生意交给朋友,前往厦门普光寺出家。

    出家之后,道禄慢慢熟悉了僧人的生活,也很快融入了进去。后来他发现了一个现象:每当教内重大节日,启建大道场超拔冥阳众生的时候,10个超度牌里,有9个都是堕胎的母亲为孩子祈求超度。

    记得某一天,日落西山,道禄即将关闭庙门时,一个女人执意要进庙。

    原来,她已怀有身孕,声称要为腹中的胎儿超度后再去堕胎。

    道禄极力劝说她不要堕胎。

    女人哭着说:“我不堕胎怎么办?家里人不同意,我没有地方去,也没有人帮我。”

    道禄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或许有她难以启齿的苦衷。于是将她介绍到山东圆觉寺,因为圆觉寺内设有专门救助婴孩的地方。

    其实道禄对女人未婚怀孕这件事也很有意见,不过他又觉得“女人要么别怀孕,怀孕了就别堕胎。”

    他说:“在网上经常看到很多女孩意外怀孕,有的孩子被扔到垃圾桶里、有的被扔到草丛中、还有的甚至被扔到厕所。”

    出于对幼小生命的怜悯爱护,道禄决心救助那些走投无路的孕妇。

    在普光寺,道禄发现婴孩的超度符密密麻麻,堆了一层又一层。

    每一张符后面,都是一个个被抛弃的生命。

    于是道禄在网上公布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承诺:“但凡想堕胎的,我来救助。

    于是越来越多的孕妇来找道禄求助。

    这些孕妇有学生,有白领,她们有不同的身份来自不同的阶层,不过相同的是,她们的孩子都是人生的意外。

    虽然道禄有这样纯粹的心,可还是经不住社会上的流言蜚语。很多不知情的人说他与诸多女人有染。后来普光寺收回了他的僧伽证,并开除僧籍,逐出僧团。

    道禄离开厦门,又来到南通万善寺。即使有再大的压力,他的内心始终坚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助这些孩子,就是在人间行善。

    道禄说:“我的初衷只是让他们能活着,生命宝贵,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道禄只有一个目的,让孩子活下来。

    在民间舆论声音中,也有人从道德层面批评他是在纵容弃婴。他答:“到处都是未婚先孕、第三者插足的电视剧,社会缺乏道德教育和性教育,这不是我的问题,是社会的问题,我不救助,就没人怀孕,没人堕胎吗?”

    “一个人得了重病,几十万都不一定救得回来,而我现在花几千元就能够拯救一个生命。我对得起因果,对得起初衷。”

    生命应该是平等的,伟大的,不分贵贱和界限的。

    道禄每次救助前,都会和这些准妈妈签一份“全权委托书“。

    道禄可以帮她们无偿照顾抚养孩子,如果哪天想接回孩子,随时可以把孩子接回去。

    如果不愿意带走孩子,妈妈可以每年来看望,到孩子18岁时必须相认。

    但未来何去何从,需要孩子自己决定。

    于是从入院,产检,到生产,坐月子,打疫苗,大大小小的琐事和费用都是他负责。

    在孩子面前,道禄总是展现出无比温柔的一面,常常哄得孩子们开心大笑.

     尽管有他们母亲的联系方式,但道禄从来不主动联系。

    也经常有需要孩子的夫妻慕名而来,想要抱养孩子回家。

    但道禄每次都拒绝了。

    他说,自己只是帮那些母亲代养,以后孩子的父母还会接回去的。他没有将孩子送人的权利. 道禄有时也感叹,“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有人问他:“你要做到什么时候?”

    道禄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万善寺邻近一片公园绿地。单从外观看,这里实际是几间彩钢瓦搭建的简易平房。红顶黄墙,院里杂乱堆放着零散物件,零散矗立着几尊佛像。靠墙的那张黄色长桌右侧,是道禄的固定座位,周围四张木椅子接待过数不清的前来求助的女人。

    一楼客厅的楼梯转角处是他的临时库房,好心人捐赠的新生儿衣物分门别类放在收纳箱中;卧室、餐桌、茶几上随处可见儿童读物和小玩具。

    万善寺的和尚们一边念经一边哄孩子睡觉,换尿布,给他们剪指甲……

    我们的用费,自然来自于香客的捐赠。不过施主到我们庙里来,捐赠也好,不捐也罢,一切出于本心。有不方便的香客,在此吃饭也行。

    不过我虽然是个和尚,但我对男女之间的爱情还是充满了向往。我认为与灵魂作伴,让时间对峙荒凉,我无需对任何人交代。

    记得有次从家里去南通,我在如皋车站见到园园。那天,我就要坐上南去的汽车,开始我的和尚生涯。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发现她那亮丽的身影。当时那份令我痴迷的惊喜,真是不能用语言表达。是她,肯定是她!我不顾一切地狂奔到前面的路口堵她。是她,真的是她啊!

    她家就住在车站附近。我谎称是第二天的车票,几十块钱车费已经无足轻重了。

    她的房间纤尘不染,洁净而高雅。最醒目的是,墙上挂了一幅歌星邓丽君的巨幅相片。她热情地招待我,而我,在她安然的目光里面,恍惚又回到十年以前了。自卑、惶恐,不知所措。我说:“真像!真的像你。”她便抬头看邓丽君:“像吗?真像吗?”然后便是无言的笑。

    无形的压抑使我找个借口逃似地离开了她的家门。不能平视她的目光,叫我如何表达我心中那份神圣的眷恋?而且我现在是个和尚。

    这个秘密我一直深藏于心海,对多年来的这份单恋,我百倍呵护,像是怀抱一个初生的婴儿。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她在如皋一所学校当老师,就又特意从南通回来看她。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优雅。裹在长绒大衣里的娇躯和挂在嘴角的浅笑,更是平添了一分成熟女性的风情。但这次她对我却是淡淡的。我委婉地约她吃饭,被她礼貌地拒绝了。

    我约和她在同一所学校的另一个男同学到校旁边酒店里吃饭,沮丧的我很快就醉了。同学同情地看着我说:“她当然不会和你出来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她一直没有结婚,不过和我们的王建华校长关系非同一般,为这事,王校长的老婆都闹到学校来了……”

    从小酒馆出来,我清醒多了。此时,夜色已深,悄然降临的一场大雪驱尽了城市的一切喧嚣,路上已经没了行人。我信步踱到市中心的广场,空阔的广场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过客,四周一片洁白,天地间只剩下宁静和安详,充满了一种超然的情愫。

    后来王校长因为与学生恋爱被开除,她也辞职开了一家服装店。有一次我走进她的服装店时,她正在和一个顾客砍价,右手还握着一块啃了一半的“肯德基”。那顾客被她宰跑,她走过来和我寒暄。我送给她一本以邓丽君作封面的杂志:“随便翻翻吧!上面有我的一篇文章。”“你又搞创作了?你可真能,又会念经又会写文章,就像唐朝的和尚辩机。”她边说边把鸡块递到左手,右手的拇指一下把邓丽君印了个满脸油污。

    “如果我是辩机,你就是高阳!”我羞红着脸说。

    这时有人买衣服,她忙走过去招呼。我向她辞行时,她也没有留我。

    回到家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后来他们校里那位男同学把我暗恋她的故事告诉她。她说:“如果郭文明肯还俗,我就嫁给他。”同学把她的电话、微信给我,让我和她联系。我一听欣喜若狂,立即抄了一首古诗给她:

    少年不肯戴儒冠,

    强把身心赴戒坛。

    雪夜孤眠双足冷,

    霜天剃发髑髅寒。

    朱楼美女应无分,

    红粉佳人不许看。

    死后定为惆怅鬼,

    西天依旧黑漫漫。

    看到我的诗,她给我回了一个偷笑的表情,别的一个字都没回。

    够了!偷笑不就是默认吗?我立即带着平时香客捐赠的二十万善款从南通赶回。

    我没有回家,直接进了她的服装店。

    当圆圆听说我要还俗跟她结婚时,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说以为那位同事同学开玩笑,也就随口答应了,谁知道我竟然信以为真呢。她说她要嫁给王校长了,校长被学校开除后,他妻子提出离婚,王校长正好求之不得!我欲哭无泪,大声地说:

    “圆圆,你懂么,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我可以为你背叛父母,背叛如来,可以失魂落魄。我有很多事情一直不敢跟你说,我怕,我希望有一天你不仅仅是感动,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为什么会喜欢那个流氓校长,我真的不懂。遇见你,我多么幸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郭文明,很普通,没有多大的理想,也没有多少才华。但只有这颗心,可你却不肯去接受它!

    你,周圆圆,很霸道,任性,但你其实很可爱,很活泼,很有小女人的味道。可你不肯相信我,我会像辩机和尚喜欢高阳公主一样喜欢你的。”

    周圆圆奇怪地看着我,幽幽地说道:“郭文明,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俩不合适,你会找到更好的……”

    周圆圆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愧疚,或者是自责。

    “我会等你,直到你和王校长离婚的那一天。”

    “我不会和王校长离婚的。”

    “那我就一直等!如有来生,可有来生。”我的声音充满了凄凉。

    周圆圆问我是不是病了,要不要送我去二院看看?我当时不知道如皋市第二人民医院其实就是精神病医院。

    我又回到南通“万善寺”,每天为香客和施主祈福、超度,可我自己的苦楚却无人能够帮助。

    周圆圆的婚期临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十分想她。

    几天后我又从南通回来,我在如皋逛了一圈,眼前几乎都是她的样子,我打算再去见她一次。我突然好难过,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打了电话给她。可她却说她在别的地方。她说我傻,发什么神经?下个月她就要嫁给王校长了!

    当我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只是有一点点的难过,也许,放手才是对她的爱的体现吧。

    周圆圆结婚以后,夫妻两又创办了一所早教机构。校舍是租的,王建华任校长,周圆圆任教导主任。其他教职员工都是从社会招聘的。

    我不能怪她,因为爱本来就让人无可奈何,我能做什么,除了说声祝他们幸福,然后嘲笑着镜子里那个哭得不像样子的自己,再憋屈又能怎样,爱情是多么艰难的一个字眼。

    后来静下心来想想,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是么?我没牵过她的手,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我付出了所有的情感,为了她,我愿意改变一切,可她留给我的却是拒绝和伤害。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曾说:“住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为了追寻心中美好的爱情,不得不违背规制,白天行佛事,而晚上则溜出去幽会。

    所以我虽然是个和尚,却仍然希望能够得到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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