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屿,你看她好可怜哦,不如还是别让她扒了吧?”裴雅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身边跟着的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帅脸。
只有我知道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蛋下面,藏得的是个恶魔。
这些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于江北屿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但我没想到我辛苦爬上来这么久,连条狗都不如。
这三个月来,江北屿都对我不闻不问。
一直陪着这个女人。
好像对她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你说什么都可以。”
江北屿免了我的惩罚,我心里更难受了。
我带着血爬上来的位置,竟然连这个女人的一句话都不如。
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究竟算得了什么?
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半月,我麻木了。
或许我本就不应该奢望不该自己拥有的东西。
自从裴雅雅来了之后,江北屿再没来找过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听说江北屿连别的女人都不找了,只对裴雅雅好。
这是连我都没有的待遇。
但我身份低贱,又能奢望什么?
我只是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得到一点儿温暖,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
“年姐,这是我刚煮的肉粥,你瞧你身子骨弱的,我真的很心疼。”
黑头看着我,将一碗热腾腾的肉粥递过来,只可惜我的手不能动,只能眼巴巴看着他。
“哎呀,我的姐,是我糊涂了,我喂你!”
黑头黢黑的脸上闪出红晕,盛出一小勺开始小心翼翼投喂
粥喝到胃里暖暖的,好像身上都有了力气。
“没想到你这小子煮肉粥这么有一套。”
“嘿嘿,我没来之前可是厨子!二级厨师,很厉害的!”提到做饭黑头眼底闪着星光。
我沉了脸,“你知道,老大不喜欢。”
黑头立刻会意,收敛了笑意,像一台机器人一般机械的开始投喂我。
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温暖好像并不止江北屿身上有。
或许,我该放下了。
再次看到江北屿是一个星期之后,他整个人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
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第一次,我觉得他脸上的笑容这样碍眼。
只是我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控诉什么。
我们本就是两条平行线,这辈子注定不会相交。
即便偶尔有,也都是他给我的恩赐。
“到我房间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但我还是怕他。
上次的事,他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小小,你应该陪我很久了吧?”他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幽深的眸子里映照着小小一个我。
仿佛这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但我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战栗。
即便我开始对他有其他的情感,但那份情感比起对他的恐惧根本不算什么。
“十三年。”
“都十三年了啊”他漫不经心摸着我的头发,“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女孩儿,现在长成一个女人了,还真是时过境迁”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感慨,但我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的手拂过我的身体。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躺在了床上,他趴在我的身上喘息,却说出了最冰冷的话语:“雅雅想要你的一只耳朵作为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