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他把手搭了上来,而后反握住他,带着凉意的指尖,细细摩擦他的手背,他脸色越发的潮红。
我轻笑的低下头,似乎要吻上他的脖颈,下一秒,我亲启朱唇,狠狠的咬向他侧边的颈肉。
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可是,我见了你,很是嫌弃啊。”
我的声音变得粘稠甜蜜了起来,漆黑的眼眸中却仿佛含着这世间最直接的恶意。
“来人,把他带到柴房去,第二天若还没死,再带过来。”
三四个仆人走上去把他拖了下去。
侍女端了水来为我净手,她恭敬的待在一旁,待我洗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丞相府那边,毫无动静。”
我挑了挑眉,“那老头,倒是沉的住气。”
“那就比比,谁更技高一筹。”
我一开始便知道,尧名是丞相府的人,朝中向来分为两派,一派是圣上直接管辖的党羽,一派便是以丞相马首是瞻的清流党。
而清流党,向来见不惯我。
但是当今圣上是我的亲弟,处处包庇我。
他们想除掉我,自然要寻我的把柄。
尧名,就是他们找的剑。
我每日出门都能见到他,又怎会是巧合。
世人都说我好色昏庸,那我又怎好辜负了丞相大人的好意。
他们想除掉我,我又何尝不想除掉他们。
第二日尧名便被带了过来。
我端坐在正首,轻抚琴弦,“你倒是个能活的。”
他一言不发。
我站起了身,“今日天气不错,随我出去走走可好。”
他还是不说话,可我也不需要他的应答。
公主出行,架势难免大了起来。
我们所去的地方,是观佛寺。
为了求近,没有走官道。
马车突然一抖,人都跟着颤了一下。
外面传来了嘈杂声,我掀开了帘子一角。
立马有侍从上前,黄杞恭敬的向我行了个礼,“山间路窄,遇上了土贼。”
我抬眼看过去,确实有十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拦在了路间。
为首的络腮胡大汉,喊道,“这路是当年我们哥几个一起费心费力开凿的,你们这些过路的,总得给些辛苦钱吧。”
黄杞骑马上前,满是不快,“这是哪里来的道理,你这山贼,端的满是胡话!”
络腮胡大汉朗笑一声,“道理?我就是道理,奉劝你们最好识相的把财宝和女人留下,青天白日的,见血总归是不好。”
黄杞把腰上的配剑抽了出来,“你可看清楚了,我们可是官家的人,你若是要拦路,也得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络腮胡大汉顿了顿,又打量了两眼马车,接着道,“不要骗我,我眼神不好,可识不得官家印记,好言相劝你不听,那今日就通通留下!”
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络腮胡大汉已然和前头的侍卫打斗了起来。
我拂手把黄杞唤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他低声称是,夹紧马匹,向前头掠去。
外面的嘶喊声越来越大。
我百无聊赖的静谧着,突然一只箭矢直穿而过,冲向尧名。
我连忙拉过尧名,他倒在了我的怀里,箭矢从耳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