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林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搂过她,把她摁在床上。
随着东西的滑入,周成林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有一种被欺骗被侮辱的感觉。
他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坐了起来,一边坐,一边穿着衣服。
王静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周成林会在这时候袭击自己。
看见周成林的表情,她的心在滴血。
完了,全完了,辛辛苦苦隐瞒了这么长时间,随着这一记袭击全结束了。
她的大脑在努力的思索着应付的对策。
周成林坐在床沿上,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问道:“怎么回事,你说。”
王静还故作镇静地说:“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见红。”周成林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说这个啊,可能是我小时侯骑车子,不小心破的。你不也懂吗,女人这东西,很容易坏的。”王静还在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语气平静的解释着。
“是吗?那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周成林说不下去,几乎疯了一样。
他周成林是接受了高等教育。他不是很在意,但是他不能容忍别人的欺骗和背叛,他也知道女人的东西娇弱,很容易破损,这在生理学上都学过。
但是,他周成林不是傻子,他从刘星辉那听说过熟地和生地的故事,他明显地感觉到王静的那块地是人家开垦过很多次的熟地,这也是最不能容忍的,而且她还在骗自己,把自己装成一个纯情女郎。
王静一见隐瞒不下去了,再加上她的确有太多的愧疚,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到周成林身上,紧紧抱住周成林的腰,不住的哀求着:“成林,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请你原谅我。”
周成林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有些放缓,说:“你说,是谁。”
“周成林,求求你,别逼我,别问我是谁。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好吗?成林,算我求你了。”王静泪如泉涌。
周成林厌恶的拌开王静的双手,把他摔在床上,说道:“好,你可以不说。那我走。”
听周成林说要走,王静又扑上起来,死死抱住周成林:“成林,我求你,别抛弃我。我求求你,你让做什么都行。”
周成林恼怒的推开她,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王静踉踉跄跄地跟了出去,抱住周成林,不给周成林走。
周成林粗野地把她推进屋子,“咣”的一声,把门从外边反锁上。 王静找到钥匙开开门再出来的时候,周成林已经没有了身影,她连忙跑回来给周成林拨电话,想向周成林解释一切。
电话铃响了两声,从话筒中传来声讯小姐动听的嗓音“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王静不甘心,一连拨打的三边,始终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王静无力地瘫倒在地板上。
悔恨的泪水屈辱的泪水一拨接着一拨汹涌地涌出眼眶。
五年前屈辱的一幕又在她眼前浮现。
爹死不到一年,娘也跟着爹一起走了。
剩下她一个女孩被迫无奈,她只好投奔姑姑家。
从此,王静就在姑姑住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王静万分的感激姑姑和姑父。
但是,随着王静一天天的长大,胸脯鼓了起来,身子骨变的越来越丰满,紧身的衣服再也包裹不住那充满诱惑力成熟身材。
吴俊才的眼神也变的不安分起来,有空没空的,眼神总是色迷迷地往王静的胸脯上扫。
直到有一天,王静怎么也不能忘记那个中午。姑姑出发到外地刚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王静正在家看电视。吴俊才从外边赶了回来,满脸的酒气。进来就把她抱进了卧室,摔在了床上,人也跟着扑了上来。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彻底地结束了少女时代。
那年,王静才十八岁,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要告吴俊才,吴俊才恐吓她,说自己和公安局长是朋友,告他,他就说是王静勾引自己的。王静亲眼见过吴俊才和公安局长称兄道弟的,她知道吴俊才说的不假。她想告诉姑姑,她又怕姑姑不相信。她想到了死,但是她又怕死。
她只好忍气吞声,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后来,吴俊才又以为她安排工作为名,把她安排到了自己管辖的南港乡计生办。
再后来,吴俊才到了阳河,又提出要把她调到阳河,王静为了逃避他,死活不同意。
好容易遇见周成林,她感觉周成林是上天恩赐给她的梦中情人,理想佳偶。
她兴奋,她迷惘,她也恐惧过。她怕自己的事被周成林知道。
后来,她想到了一招。想在来例假的时候,和周成林发生第一次,那样的话,就能搪塞过去。但周成林一直不给她机会,定亲以来总是对她冷淡的很。
成亲那天,她掐准日子离例假还有六天。所以,她总是以种种理由让周成林不要碰她,但天算不如人算,还有最后一夜,一切就都会过去,但这最后一夜,她没能搪塞过去。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帘,大颗大颗的散落在衣襟上。
早晨醒来,给周成林打电话还是关机。她不敢给周建章打电话,她怕家里知道,她也相信,凭周成林的本性,周成林一定不会回何家寨。她跑到县委,在县委门口遇到了孟波。
她焦急地问孟波:“孟科长,周成林来了吗?”
孟波疑惑地说:“周成林早晨不是打电话给我让我给捎假的吗?怎么,你不知道?”
她怕孟波看出什么,赶紧解释道:“哦,是的,我忘了。那你忙,孟科长。”说完,赶紧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孟波自言自语地说:“这年轻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