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槿儿臂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母亲走到她面前，高声质问。

    王嬷嬷跪地，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双手不听揉搓，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这小孩子，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

    确实难免，

    但我说是你打的就必须是你打的。

    我在心底冷笑。

    【嬷嬷，你就不要再说谎了。】

    我吸着鼻子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嬷嬷打我附近的人都知道。她经常咒骂徐氏，埋怨您让她陪我去乡下过苦日子。】

    父亲眉头更紧

    【您不信的话可以去请旁边的人来。】

    乡下条件不好，父母从未去过。

    旁边只有一户人家，

    因为穷，早就被我用玉收买了。

    嬷嬷，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些代价吧。

    【去，随便请一户人家过来。】

    父亲强调要随意请一户人家。

    母亲扶我站起来，

    王嬷嬷仍跪在地上，

    神情有些放松。

    我与父亲对视，

    怀疑，厌恶还是愤怒，我读不懂。

    张娘子过来了。

    【王嬷嬷对大小姐可还好？】

    父亲站在殿堂之上，双手叉腰，满眼尽是鄙夷。

    张娘子撇了我一眼，我回她一个眼神。

    【回将军，嬷嬷经常毒打小姐，让小姐干重活，不给小姐饭吃。】

    王嬷嬷起身，破口大骂。

    被人拉了下去。

    「那她可有过胡言乱语？」

    「这……」

    张娘子有些为难。

    「但说无妨。」

    父亲闭着眼，静静的听着。

    「嬷嬷常说小姐不祥，还……还说将军您手握重兵，是何居心？」

    父亲长叹口气，看了我一眼，我赶紧低下头。

    「夫人自行处理吧。」

    听下人说，王嬷嬷被发卖，

    遭玷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