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脑子宕机的时候,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拽着就向前跑。
机械性的跟着,走到了一个围着篱笆的小院前。
“舒丫头啊,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你奶眼看就不行了,就等着看你最后一眼咽气呢。”
老头推着我进了屋,一边絮叨着。
非常大的炕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小老太太,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奶奶”
好像是被别人操控了身体似的,蹲在床边哭着喊奶奶。
接下来就是催泪的一幕了,奶奶欣慰的拉着我的手交代着后事,临了还哀求拉我进来的老头以后照拂着我点。
眼泪依旧默默的流,老头怎么说我怎么做。
七日后,奶奶下葬。
原本满满当当的家中忽的静了下来,我头疼的躺在炕上睡了过去。
这几日的折腾,我知道了这里是牛村。
具体是什么朝代没问出来,毕竟都是农民,没事他们也不讨论这些,我也不好刻意的去问。
牛村整个村都姓于,我在这里还叫于望舒。
我爹是牛村百年来唯一的一个读书人,奈何上京赶考的时候失踪了。
几年后有人捎回来消息说我爹遇上山匪已经死了。
娘得知消息的当晚就上吊了。
留下我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去年冬天爷爷上山砍柴的时候摔断了腿,终是没有扛过去。
如今奶奶也走了,整个家就剩了仅仅十三岁的我。
我偷偷对着水缸看过,小姑娘长相清秀,可能是读过点书的缘故,还颇有点小家碧玉的意思。
莫名其妙魂穿过来,占了人家小姑娘的身体,还年轻了二十多岁。
从刚开始的错愕震惊难以接受到现在的沾沾自喜。
既来之则安之。
不知道那边的爸妈和姥姥姥爷看到我的尸体能不能承受,又想到或许我占了人家小姑娘的身体,小姑娘占了我的呢?
想到这里我也好受点,至少我们都在各自的世界替对方活着。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饥肠辘辘的醒来,走去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锅灶,我泪牛满面。
这几天因着家中有丧事,邻居的婶婶奶奶们都来帮忙做饭,我有的吃有的喝。
如今一朝散去,家中干净的就像是我的兜一样。
诶,长叹一口气,我拎着竹篮,装着一块奶奶生前晒的腊肉和墙角的一小坛黄酒向着门外走去。
之前为我操持一切的是牛村的村长于虎,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人情往来还是少不了的。
人家为我忙前忙后,我感谢一番是必要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正是饭点,我带着肉和酒上门,咋的不得招待我吃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