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
陈砚从隔壁房间冲了过来,将我挡在身后。
「滚,再看把你们眼睛都挖了!」
那些人起哄,「有了嫂子都不让我们见一见嘛。」
「对啊砚哥,看一眼都不舍得啊?」
「滚一边去。」他骂的很凶,「再他妈胡说八道,老子揍死你们。」
那群人好像很怕他。
被这么一吼,就都散了。
他回头看我,「谁敲门你都开,你就不怕他们是坏人?」
「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你。」
「是我你就开啊?」
「嗯。」
「……」他沉默了。
最后他耐着性子嘱咐我:「别乱开门,这里的男人没什么好东西。」
「也包括你吗?」
「对,也包括我!」他非常不爽道,「我哪天不高兴了,就把你扔街上去。」
我不敢说话了,因为我怕他真会这么干。
连他做的菜放多了盐我都不敢吭声。
「将就吃吧,我一个大男人哪会做饭。」
他没吃,默默抽烟去了。
太咸了,连狗都吃不下去。
我喝了好几杯水才缓过来。
晚上洗澡的时候,过敏依然没好。
我在镜子里看到红疹延伸到后背,很是不舒服。
灯「啪」的一声,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我连衣服的方向都摸不到。
浴室闷热,让人透不过气来。
「陈砚?」
我有些害怕了,开始喊他。
「只是停电,等会就好。」他安慰道。
「我害怕,我想出去……」
我摸索着走到浴室门口,差点摔了一跤。
陈砚刚好进门扶住我。
手偏偏扶在了,我锁骨下方的位置。
他顿了一下,手猛地收回。
就在同一时刻,来电了。
我们四目相对,他眼神扫了一眼,一览无遗。
耳根瞬间就红了。
他迅速侧过身去,「穿好衣服啊,你在干嘛!」
「洗,洗澡。」我还没缓过神来。
「赶紧给我把衣服穿上,你这样是想找死是吗?」
他气急败坏地吼我。
我反应过来,用衣服捂住胸口。
陈砚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浴室。
他刚刚好像都看到了。
后知后觉,我意识到有些尴尬。
我拿着药,走到隔壁房间。
他穿了件白色T恤,露出手臂精壮的肌肉。
似乎在盯着手机发呆。
「又干嘛?」
「我,擦不到药。」后背我没办法自己抹药。
「你搞清楚,我是个男人,你让我给你擦?」
我支支吾吾低着头,「那,那怎么办…」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答应,「过来。」
换洗的衣物是他给我的衬衫,能遮住我大半个身体。
我脱下衣服,背对着他。
药很凉。
酥酥麻麻的感觉。
身后的目光也是。
「你胆子挺大,半夜敢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
「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对你意图不轨?」
他冷笑了一声。
我羞耻感爆发,只好故作镇定:「你不是坏人,我相信你。」
「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意志足够坚定。」
他停在我耳边,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