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衣角，心像要跳了出来。

    「脸红了？」他调侃道。

    我将衣服裹在胸前，飞快起身:「我，我自己来……」

    由于重心不稳，我脑袋撞向了他结实的胸膛。

    在那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

    除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我们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对不起对不起……」

    他呼吸沉沉，一动不动盯着我。

    我慌乱起身，但是手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硌到我了。

    我吓到从床上跳下去。

    结果把腿摔坏了。

    我疼得直掉眼泪，又进了医院。

    「我真是服了你了，第三次进医院了。」

    他叹了口气，「我就攒了这么几个子儿，全给你嚯嚯了。」

    我愧疚的要命，红着眼眶:「对不起。」

    「行了。」他用手替我擦眼泪，「我不怪你。」

    我愈发忍不住。

    「再哭你就把钱还我！」

    我马上就把眼泪止住了，一抽一抽地望着他。

    要钱还不如要我的命。

    他被我逗笑了，「真拿你没办法。」

    我扭伤了腿，第二天他只能背我回去。

    在路上又见到了他那些兄弟。

    「砚哥，嫂子这是怎么了？」

    「脚扭伤了。」他回答。

    「嫂子严不严重啊？」

    被他的朋友一路关心，我羞耻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

    「我家有红花油，要不要待会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

    他没再搭理那些起哄的人。

    「他们喜欢开玩笑，你别太在意。」

    「哦。」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另一种滋味蔓延开来。

    刚到家门口，就见有个寸头男人蹲在那。

    对方一脸混不吝的模样。

    「砚哥，你可算回来了。」

    「哟，这是交女朋友了，这么漂亮，哪里搞得？」

    他伸长了脑袋凑近看我。

    陈砚没搭理他。

    将我放进了屋子里，又叮嘱我:「别出来，好好休息。」

    而后，他把门锁了。

    我好奇，靠在门边上听。

    「砚哥，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还养女人。」

    「滚。」陈砚没好脸色。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砚哥，老大已经不怪你了，何必闹得这么难堪呢？」

    「你和老大的情分又没丢，道个歉就完事……」

    没等男人说完，陈砚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你回去给我告诉陈天驯，我跟他的兄弟情分断了，让他好自为之。」

    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差点都站不稳。

    「陈砚！你他妈疯了！」寸头男人往他脸上揍了一拳，「没有老大，你就只能在这个破工地干一辈子！」

    男人骂骂咧咧走了。

    陈砚随后打开了房间的门。

    我来不及爬到床上。

    他居高临下睨着我，「胆子挺大，还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