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肯定不喜欢红内裤,不然为什么催他这么久了也不穿。
终于熬完晚自习了,身心俱疲,没有肉肉的世界竟是这么痛苦。
明天不会就噶了吧?
我拖着无比疲倦的身体艰难地挪到公交车站。
这时祁远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可能他刚训练完,脸红通通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把红内裤给你小爷我。”
“不给。”
“为什么?你给常亘那个书呆子都可以,给小爷我就不行?”
“因为他善。”
“哪里善?”
“哪里都善!“善”学习,“善”做人。善于管理身材,他肌肉多、白、壮、大。”
祁远此刻的脸像变色龙脸一会青一会白的。
他伸手想拉我书包拉链。
“又想抢?”
我连忙弹出一里地。
将书包抓得紧紧,手心都快要出汗了。
或许是我后退半步的动作伤害了他。
他突然眼泪汪汪,像条耷拉耳朵的狗。
“不是,你怎么可以给别人的?就不给小爷我。”
“你大爷我就不给,你都不穿。”
他知不知道这针线多珍贵啊,给他浪费了。
我们家族自制的红内裤最独特的地方在于丝线。
丝线是由我们自己养大的蚕宝宝吐出来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红色的丝线。
要做成一条红内裤,要亲自缝制至少三个月。
已经高三下学期了,哪还有时间给我重新做?
“不是小爷我不想穿,而是……”祁远耳朵红得像西瓜最红的那块芯。
“而是什么?你有屁快放,你大爷我要回家了。”
屁话王。
“林薇你是不是傻?从小到大你只给过小爷我一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