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碍眼。

    走上前，拽住破袋子就往外扯，却被老男人死死地护住。

    「我的，我的……」

    他哭得更厉害了，仿佛我抢的不是一个破袋子，而是他的命根子。

    「什么你的我的！」我被他这副护食的模样气笑了：「顾昀，你别忘了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顾昀仰着脖子冲我吼：「那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

    最后顿了下，才接着说：「我也不住你的……」

    我气得眼皮一跳：「饿死你得了。」

    手里的粥却递到了顾昀面前。

    顾昀眼睛冒光，舔了下嘴角，又马上摇了摇头：「不，我不吃。你拿走！」

    我捏紧着碗，恨不得立马走人，可心头又堵得慌，只好软着声音劝：「你想要宝宝是不是？」

    顾昀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宝宝，不在了……」

    他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悲伤。

    「谁说的？宝宝在，宝宝在……」

    我耐着性子哄他：「只要你乖乖吃饭，我就把宝宝给你带回来，好不好？」

    听到这话，顾昀毫不犹豫地接过碗，喝得一干二净，连碗底都舔干净了。

    放下碗，拉着衣袖，眼巴巴地看着我：「宝、宝宝，回来，你找……」

    我替他擦了擦嘴，神色认真：「宝宝就在你身边，不用找。」

    顾昀眼睛红红的，东张西望，没看见人，又拉着我重复了一遍。

    我也认真回了他。

    「宝宝已经长大了。

    「顾昀，十五年了，小狗会长成老狗，宝宝也会长成大人。你看这个，还记得吗？」

    我拿出揣在兜里的小黄鸭，这是顾昀在我六岁生日送的，当年我也只来得及带走这个。

    顾昀傻愣愣地点头，认识小黄鸭，但是不认识我。

    我耐着性子，指着自己：「这是宝宝的鸭子，宝宝长大了，变成了我。」

    顾昀还是摇头。

    他好像什么都忘了。

    只记得他的宝宝。

    我苦笑一声，也不再逼他。

    将小黄鸭塞到他手里，起身去给他拿药。

    走到门口，身后却传来老男人不可置信的呼喊：「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