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冷得直打哆嗦。

    窗外雨声淅沥，偶尔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半边房间。

    凌晨两点，主卧的门开了。

    脚步声从我的身边经过，紧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霍晏栎还没睡。

    我盯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可笑。

    他宁愿半夜工作，也不愿意和我待在同一张床上。

    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悄悄地走到书房门口。

    门没关严，暖黄的灯光从缝隙里漏了出来。

    我屏住呼吸，听见霍晏栎在里面打电话。

    “五一假期，你们几个来我家打牌。”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笑声，霍晏栎也跟着低笑了一声。

    “赌注？”

    他顿了顿，语气轻佻，“就赌黎星晚的初夜吧。”

    我愣住了。

    “那骚女人饥渴得很，穿个睡衣就往人身上贴，浪荡得要命。”

    “她身上有股怪味，闻着我就恶心。”

    我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这两年，我每一次小心翼翼的靠近，每一次卑微的讨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霍晏栎还在笑：“到时候谁赢了，谁就睡了她。”

    “反正……”

    他拖长了音调，“她巴不得有人碰她。”

    我猛地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走廊的花架。

    “谁？”

    霍晏栎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我转身就跑。

    书房门被猛地拉开，霍晏栎几步追了上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你敢偷听？”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哽咽道：“霍晏栎，你还是人吗？”

    他眯了眯眼，笑了：“怎么，生气了？”

    我淡淡道，“离婚吧，明天就去办手续。”

    霍晏栎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黎星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低头凑近我，“想离婚？我不会如你所愿的，除非我玩腻了。”

    我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炸开，霍晏栎偏着头，半晌没动。

    我喘着粗气，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霍晏栎，你连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只会拿我泄愤。”

    他慢慢转回头。

    “你说什么？”

    我抹了把眼泪，冷笑：“我说，你真可怜。”

    霍晏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拖着我往主卧走。

    “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几道红痕。

    他踹开了主卧的门，把我摔在地上。

    “跪着。”

    他冷冷地说，“今晚你就跪在这儿，好好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撑着地板想站起来，他却一脚踹在我膝盖上。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直接跪了下去。

    霍晏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黎星晚，你记住了。”

    他俯身，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说完，他转身离开，重重摔上了门。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发抖。

    窗外雷声轰鸣，雨越下越大。

    我慢慢摸出藏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霍老爷子的电话。